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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 涉及朝政,顾景阳心思远比她灵透,也对谢家的心思心知肚明,叫她倚在自己怀里,道:“怎么这样说?” 谢华琅坦诚道:“因为我入宫之前,便同阿娘说了,不需要带厚重冬衣,宫里边都有,现下再送,多奇怪呀。” 顾景阳不意她会这样直接,倒真是怔了下神,心中暖热,低头亲她一下,道:“你倒是坦荡。” 谢华琅听得莞尔,神情中颇有些得意:“枝枝一贯都是坦荡的。” 她与他所处的位置使然,也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如同寻常夫妻一般生活,皇族与后族之间的微妙关系,也需要谢华琅作为纽带,去把持分寸。 她真心喜爱自己的郎君,也格外用心的经营这段感情。 涉及朝堂之事时,谢华琅的头脑不如顾景阳,但说起平衡一段感情来,顾景阳不如她。 皇家帝后,第一等要紧的不是情情爱爱,而是对于彼此的信任,因为感情是可以挽回的,但信任不可以。 就像瓷器一旦有了裂缝,将来再怎么修补,也会留下痕迹的,或许看起来仍旧完美,但谁也不知道,它会在哪一天,忽然间支离破碎。 这样的心思,顾景阳其实都明白,只是见她如此,心中更觉熨帖。 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他道:“说起来,此事都要怪你。” 他这么说,谢华琅就不开心了:“关我什么事?” “今日我没去上朝,便称病了,”顾景阳想到昨夜情浓,目光微动:“你父亲见了,难免会多想。” “那也不能怪我!”谢华琅恍然,旋即又蹙眉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若是不肯,难道我还能强来吗?” 顾景阳看她一眼,道:“那可说不准。” 谢华琅:“喵喵喵???” …… 男人沾了荤腥,想再戒掉,便有些难了。 这日晚间,谢华琅泡过澡后,便钻进郎君怀里去,将自己被角掩好,再同他打声招呼,打算睡了。 外间的灯熄了,内殿一片安谧,顾景阳抱着小宝贝香香软软的身子,却睡不着,谢华琅刚觉得有点困意了,便听他低声问:“枝枝,你,你那处还疼吗?” 谢华琅天真无邪道:“上过药之后好多了,只是还有一丁点难受。” 顾景阳静默一会儿,道:“我再为你上点药吧,好的快些。” 谢华琅觉得麻烦,便道:“都快好了,不必那样麻烦。” “你也说快好了,并非已经好了。” 顾景阳带着关切的声音传来:“我不放心。” 小白兔谢华琅感动坏了:“郎君对我真好!” “嗯,”顾景阳坐起身来,下了塌,道:“我去取药。” 谢华琅对他的邪恶用心一无所知,乖巧的在那儿等。 今日用过膳后,他便为她上过一次药,现下再帮她一次,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她将里衣脱去,微微张开了腿,顾景阳指尖蘸了些药膏,动作轻柔的送了进去。 如此过了会儿,谢华琅察觉出不对劲儿了:“药都上完了,你快把手收回来。” 顾景阳道:“再等等。” “还等什么?”谢华琅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腿,警惕道:“道长,你在想什么呢?” 顾景阳垂眼瞧了瞧那处,气息便被搅乱了,口中道:“在想枝枝。” “枝枝好得很,不用你想。”谢华琅蹙着小眉头,道:“九郎,你怎么还不把手拿走?” 顾景阳目光湛湛,径自落在她面上,答非所问道:“枝枝,你冷不冷?” 第89章 斗嘴 谢华琅脑子里装的又不是稻草, 见顾景阳如此,便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又气又急, 抬腿蹬他:“不冷, 我要睡了!” 顾景阳见状,面上闪过一抹笑意,却捉住她脚踝,严肃道:“枝枝,我好意帮你, 你怎么不识好人心?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谢华琅额头上开出一朵十字小花,气恼道:“这话应该我说的!” 顾景阳便软了语气, 低头亲了亲她仍有些红痕的肩头, 温声哄道:“好枝枝,叫我抱抱你好不好?,郎君可喜欢你了。”说着,手掌已然按住了她腰身。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从前那个清冷禁欲, 恍若仙人的顾景阳呢?! 谢华琅弱小可怜又无助, 眼眶里憋出两汪泪来,委屈道:“我不要嘛!” 顾景阳便俯身下去,堵住了她的嘴。 谢华琅:“唔唔唔唔唔!!!” …… 第二日清早, 谢华琅睁开眼后, 真有种浑身都散了架的感觉, 双目无神的盯着床顶看了会儿, 活像是丢了魂儿。 此时天光大亮,显然已经过了用早膳的时候,好在有昨日的经验在,今日如此,她倒不觉得怎么丢脸。 顾景阳早就醒了,枕着自己手臂,目光含笑的瞧着她,较之谢华琅的萎靡不振,倒更显得神采奕奕了。 谢华琅人没动弹,头脑中却是思绪万千,从自己头一次见顾景阳,见他风姿卓越,为之倾心开始,一直想到了昨夜那个她怎么求都不肯停下来的郎君才结束,再想想自己从前欺负人的那些事,真有些善恶终有报的感慨。 顾景阳见她醒了,原还打算同她说说话,温声软语的哄几句的。 男人一旦到了床上,用来思考的也变成了下半身,昨夜他将那小姑娘折腾坏了,睡着时眼睫上还挂着泪,他有点儿心疼,今日免不得要俯首作低,将人给哄好。 只是现下见她呆呆的出神,倒不好贸然打扰,便只躺在一侧,默默等她回神。 如此过了半晌,谢华琅才转过身子去看他,还没说话呢,就伸腿过去,冷着脸儿,把他往外踹。 顾景阳忍俊不禁,忙凑近些,搂住她腰身:“枝枝别恼,都是郎君不好。” 谢华琅可不吃这一套了,嘴上说的甜有什么用,自己求他的时候,他可是半点儿都不松口。 见自己气力比不过他,她也不再勉强,只皱起眉来,踌躇一会儿,道:“我有话问你。” 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