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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只见他狰狞了面目向着电话急声道:“我烧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烧掉了。魏源,你到底在哪里?” “你他妈还骗我!姜明远,你恶不恶心?” 盯着电话愣怔了一会儿,禁闭室内却仿佛有山石崩塌的声响。 突然间,姜明远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开始哆嗦起来,双腿支撑不住身躯的重量一般往前一踉跄,上身一歪斜,急忙垂下一只手拼命撑住木茶几桌面,才堪堪没让自己瘫倒在瓷砖地上,只鼓起胸膛拼命平复了大半天的呼吸,才艰难的对着电话沉声道。 “谁告诉你的,你他妈告诉我谁告诉你的?魏源,你赶紧给老子滚回来。” 嘟…嘟……是通话中断的长音,禁闭室内的空气凝结成坚冰一般。 可沉重冰寒的空气底下,却翻滚着众人被愚弄、被欺骗、被至亲者背叛的熊熊怒火。 无声悲恸,王志鹏第一个回过神来,却看都没有多看姜明远一眼,而是直接面向张程勉下命令: “这事儿咱们这处置不了,得把所有物证、书证、讯问笔录和同步录音录像资料封存好,联系省厅侦查处余处长,打个呈请报告,全案移交给省公安厅处置。” 张程勉没应声,抽干了魂一般浑身僵直着,四肢连着心脏全是剧痛之后的木然,半晌之后,他才莫名又愚蠢反问: “报告……?什么报告?” 王志鹏愤怒的冲到禁闭室当间,弯腰一抠木头茶几的边沿,猛一发力,巨大且愤怒的嗙!啷!一声,玻璃木屑四溅! 沉重的声响,砸碎了所有人心内仅存:“这不是真的……”的希冀,木头矮几已四脚朝天,厚重的木纹大板被撞出一道道凹痕和深坑,桌上的玻璃茶杯、烟灰缸、文件夹倾覆到地上,晶莹剔透着却稀巴烂,空气里满是震动扬起的细灰,呛入心内,让人恶心。 “你他妈傻逼了吗?呈请立刑事案报告!呈请刑事拘留报告!呈请移交案件报告!” ———————————————— 傍晚,源州公安局后院停车场。 身着一整套全黑色春秋执勤服头戴黑色鸭舌作训帽的陈振辉,停好车下车后,又绕到副驾驶车门边,打开车门就手拿出一个黑底白条纹的旅行包和一套差不多汤锅大小的四层硕大保温饭盒,站在车边定了定神,才走向职工宿舍楼。 到了二楼门口,他却瞪着房门站定,几个深呼吸缓了好一阵,才抬手敲门。 但门一打开看见里面那位,他却唬了一跳直接爆粗口, “我靠!你咋独眼龙了?你怎么老能把自己弄成这副破破烂烂的德行?” 医用胶粘住厚厚一层纱布覆着左眼,眼眶上部到眉骨间肿成核桃大小的一片,青紫着又木又疼,连累右眼也只能眯缝起来模模糊糊,姜猪头2.0版没吭声,转身走进屋内。 “别提了。”客厅沙发上坐着正盘腿端碗吸溜方便面的毕学军,头都懒得抬的嗤骂道, “姜神经又犯疯病了,中午从医院出来就跑去找那老虎牙挨揍,结果那老虎牙都懒得搭理他,只带着他到健身房说让他自己先练练,谁知道姜神经个不知斤两没轻重的,上去就挥着拳头冲那老虎牙去了,那老虎牙只一拳,就让他变猪头,眶骨骨裂。” 边说着,边被一阵久违的熟rou香勾得一抬头,毕学军呼扇着两鼻孔使劲嗅了嗅,循着味儿便看见陈振辉正把保温盒盒盖打开,一层一层拿出来铺到餐桌面上,他立即把泡面盒子扔进垃圾桶,屐啦上拖鞋甩着口水就冲了过去, 可临到近前,他却犹豫的顿了一顿。 “放心吧,我从家里带来的我妈亲手做的,本大爷已经给您二位试过毒了,有糖醋排骨、酱肘子、卤牛rou、卤鸡腿,还有冬瓜排骨汤。您二位放心吃,可劲吃。” 毕学军涕泪横流,差点没给陈振辉跪下。 自打那天亲眼看见童大胖子和齐领导才舔了舔糖面就浑身抽抽着被一路抢救进了医院,着实把他吓得不轻,连正经来路老熟人送的东西都能闹出这么大动静,别的就更别提了。 杯弓蛇影,所以这两天他神神叨叨的看啥啥都有问题,只敢吃橱柜里的战备物资康帅傅,一张嘴全是老坛酸菜乡巴佬卤蛋味儿,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眼见终于能吃上两口放心rou,毕学军两眼泪汪汪,边撕鸡腿边含混着感恩戴德 “哥!您就是我亲哥哥,要不您把我调市局缉毒队吧,小的给您拎包提鞋。” 陈振辉呵呵一声心道缉毒穷养不起,却看着姜铎面无表情的坐回书桌前,心内忍不住刺啦啦油煎一样紧,他细不可闻的轻叹一口气,面上却神色如常 “来前我去了趟医院,老童人已经清醒了,情况好转,各项指征也逐步稳定,符合转到普通病房的条件,今天晚上余知检会留在医院帮他转病房,刘牧也安排了人手专门看护他和齐然,余处长让我跟你们都说一声。” “真的!”毕学军激动的一抹嘴用油手直拍大腿,挺身把碗一摆,瞪圆了眼睛手舞足蹈的看向陈振辉 “唉呀妈呀!佛祖保佑!那可真是太好了,陈哥你是没看见,老童当时那样子可吓人,给他灌甘草水时他那个哆嗦的呀,气儿都提不上来。在救护车上,他人平躺着心率却好几次直飙120,心电图看着一会陡一会平,还室颤,那医生急的骑到他身上对着他胸口一顿猛捶,才把他捶回来,当时……真的!现在想起那场景我都头皮发麻浑身直哆嗦,能保住他小命可真的是……真的是!姜神经!真的是太好了是不是……” 顺着毕学军的目光又看向姜铎,却见他神色一松如蒙大赦般往椅子里一靠,垂头闭眼轻舒了一口气,才重新抬起头,却没有特别激动的跳起来同毕学军击掌流泪抱头痛哭,只轻轻“嗯……”了一声,又继续俯向书桌。 眼见姜铎入了定一样提起笔对着桌面上一堆卷宗抄抄记记,再不时看上两眼旁边贴了公安专网标志的笔记本电脑,陈振辉心底沉了沉,面上却一脸贱的凑过去,悄默默的站在他背后研究他究竟在研究什么。 先看看电脑屏幕,有几张不怎么下饭的尸检解剖图片被铺开放大,占了19寸液晶屏三分之二的位置。是一字直刀切法剖开来的人体腹腔部位,皮肤纸一样沉闷灰白,白骨森森血管分明,旁边有分离出来的胃肠、肝脏组织、以及胃容物、肠容物提取样品细节照片,拍摄时间是2006年6月24日,拍摄地点是周箐县沙场村下山坡林地。 再看向桌面上摊开来着的案卷,也是尸检腹腔图片那一页,但拍摄时间、地点却标注:2007年9月4日,凤山镇小厂村殡仪馆。 陈振辉狐疑,直接问:“姜晓堂,干啥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