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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知说些什么。又听见一个清朗尖脆的少年声音:“我们校尉大人说没有偷,就是没有偷。校尉大人何等身份,又岂能偷你们一尾鱼?” 却听见茱萸的声音,气急败坏:“是,大人们都是没有偷的。那尾鱼是自己长了腿,跑到诸位老爷的席面上,自己请诸位老爷用筷的……” 又听见容mama的声音:“校尉大人的为人,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茱萸,休要在这里胡说了……” 校尉?难不成那个少年男子,不是燕王世子朱高炽?如果是燕王世子朱高炽,就没有成为“校尉”的道理。“校尉”乃是明朝官职之中的一个散阶,仅仅六品。 听容mama一味责怪茱萸,却不由又皱起眉头。一尾鱼不是什么小事,为了一尾鱼与燕王的属下起冲突也不值得。但是一味的奴颜婢膝,也不是郭菀央的行事作风。 听见了那边又是喧哗吵闹声。又听见茱萸气愤的声音:“我不回去!今儿个非将这事情说明白不可!” 郭菀央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吩咐身后的桂华说道:“你却出去,将茱萸叫回来……”眼睛在桌子上转过,目光却是落在那碗汤汁上。当下吩咐桂华:“将这碗汤汁端出去,送给那些大兵……”低声吩咐了两句。 水芸香吩咐道:“央央,你别出胡闹主意。” 郭菀央笑道:“姨娘,您只放心,我是断断不敢胡闹的。” 第14章 桂华也是一个好事的性子。桂华与兰叶之前或者有看不起郭菀央的意思,但是这一路同行下来,却是被郭菀央收服了一大半。听得外面茱萸与人吵架,同仇敌忾,恨不得马上出去帮忙吵架。闻小姐吩咐,当下就急急去了。 郭菀央又坐了下来,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却听见桂华的声音:“容mama,果然不是这几位军爷误端走了我们的鱼?” 容mama呵斥道:“自然不是,这几位军爷岂是这样的人?” 却听见桂华的声音,略带一丝焦急之意,说道:“mama,这就不好了!小姐方才说了,刚才在整治那碗鱼时候,为了去除腥气,放了一种叫‘兰五味子’的药物。既放了这种药物,就必须同时用醋勾鱼汤配合,否则说不定就会中毒……虽然也不会有大碍,但是即便是拉肚子,也是煞风景的是不是?如果拉得虚脱了……”将半截子话吞回肚子里,对容mama迭声说道:“mama快点请驿丞大人派人去找找罢,万一是驿站里有公事的人误吃了,耽搁一天两天的时间,不是耍子。至于醋勾鱼汤,我倒是端过来了……” 桂华的声音没有落下,就听见一个方才那个清朗尖脆的少年声音响起:“果然是这样?将你手里的这碗鱼汤给我……” 桂华急道:“你又没有吃鱼,又没有误吃我们的鱼,拿走鱼汤作甚?……你这人好生无礼!” 却听见那个少年的声音,不过声音已经压低了很多:“这鱼……说不定是我们拿错了,给校尉拿去吃了……你赶紧将鱼汤给我罢。” 那少年一句话落下,就听见茱萸的声音:“方才还死不承认,现在却认账了……你们忒无耻!” 却听见桂华的声音:“茱萸jiejie,小姐方才说,她肩膀有些酸痛,想要你回去给她捏捏呢……我们先回房间去罢。”当下拉着茱萸回房间去了。 (席慕容:如何能让你将票票投给我/在我最需要的时刻/为这,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茱萸也不是笨的,听桂华一番话就让那小伍长承认了偷鱼一回事,心中已经是松快了不少。她听闻容mama呵斥,就知道这伙子军爷,不是好对付的。自己与他们吵架已经是不该,当下也不为己甚,听闻桂华说话,就与桂华一道回来,见郭菀央还在桌边坐着,就赶忙过去,给她捏起肩膀来。郭菀央笑道:“我的肩膀又有什么好捏的,不过是想要你早些回来罢了。” 茱萸气鼓鼓说道:“怎么就叫桂华将醋勾鱼汤拿出来了?好歹也要让他们着急着急,等他们到处寻找米醋芡粉的时候咱再奚落他们一顿。” 郭菀央笑道:“你这没脑子的。鱼里既然没有放所谓的毒药去除腥味,这鱼汤也就可有可无。不过是增加一点味道罢了。等这个吵架的小伍长回去禀告了上官,其中脑子机灵的,能不想到其中的关键?倒是平白的增加了笑话呢。” 茱萸这才恍然,说道:“原来这个计策,只能欺负一两个老实人的。” 郭菀央笑道:“也不对,这个计策,只能骗骗心中有鬼的老实人。”又笑道,“那小伍长定然被那个所谓的校尉呵斥惩罚了,咱也算出了一口气。这事情就这样罢,咱收拾了也早些安歇去。” 郭菀央说的是没错,那个脸蛋圆圆的十七岁伍长,正毕恭毕敬的站在校尉面前,满脸都是颓丧的颜色。 朱高煦已经解下了盔甲,露出里面的雪青底子缠枝莲纹镶边半袖圆领袍。下身是碧蓝缎面裤子,系着雨过天青色玉带。玉带上挂着一块镂空的寿字纹玉佩,竟然是通身的富贵打扮了。加上一张俊秀的脸蛋,端坐在那里,就是再挑剔的人,见了也要称赞一声“浊世佳公子”。 只是现在这位佳公子的眉头微微蹙着,手中把玩了一个青花缠枝莲花纹高足酒杯,嘴角微微含着冷意:“原来这鱼真个是偷来的。” 那伍长额头之上汗珠涔涔而下,说道:“鱼放在厨房里,小人就以为是驿站为我们备下的……于是顺手就拿来呈给校尉了……真不是故意的……” 朱高煦淡淡笑道:“驿站里是否就只住了我们一行人?” 那伍长连连摇头。 朱高煦继续淡笑道:“既然知道住着不止我们一行人,那要用厨房的定然也不止我们一行人。你经过小厨房那边,闻着鱼香,不问青红皂白,顺手就将鱼拿过来了?而当人家找上门来的时候,你还抵死不认?既然抵死不认,那也罢了,怎么又将人的醋勾鱼汤给拿来了?” 那伍长额头上的汗珠涔涔,只是连连磕头。 朱高煦继续问道:“你可知错了?” 那伍长说道:“知错了。” “你可知道错在何处?” “小人……不该随意拿鱼。” “拿鱼?” “小人不该随意偷鱼。”那伍长抬头,咬牙说道。 “错。你最大的错不在于偷鱼,而在于……认账。”朱高煦团团转着手中的酒杯,说道,“既然已经错了,那就应该错到底。既然不认账了,那就该咬牙坚持到底。先头不认,后来却被人一招诈出了真相……燕军的脸面,都给你丢光了。” “可是……那丫头片子说,关系到您的身子……” “关系到我的身子又如何?那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