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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头,“奴婢也不知啊!” 此时,一直沉默的二老爷章钰峰看向华锦,又开口问道:“那道玲珑玉圆是用藕烹制的?” 华锦颔首,“是的,父亲,孩儿记得那道菜是把莲藕捣碎了再和上rou馅炸制的。” 二老爷略略蹙眉,又微微颔首,“我竟是也没有吃出来。” 太夫人也附和,“那道菜我也记得,确实吃不出莲藕的味道。” 罗氏却抬手拍向了架子床头的茶几,上头还没有撤掉的装汤药的瓷碗和羹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们都吃不出来,可那管着小厨房的蔡婆子却是知道的,怎的不事先提醒。这样粗心,怎么管厨房?” 蔡婆子?华锦有些想笑,这是暗借蔡婆子来说她存心不告诉华薇菜里有莲藕,又讽她这样粗心,怎么能管好二房? 这时,华锦感觉到身边的jiejie也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此时应该站出来解释。 华锦再次捏了捏华蕙的手,以示安慰。 有些人别有用心的安排了这样一出生死攸关的大戏,她怎么也要耐心的等到人家把招式都出完啊。 太夫人也更加严肃起来,“这不是小事,把那蔡婆子叫来问问便知。” 这是内院的事情,二老爷章钰峰不便多插手,只是沉默不语。 华锦却站了出来,因为她现在越是躲躲闪闪,越是显得她心虚,还不如把人叫来把话说清楚。 至于华薇吃莲藕会中毒的事情,在记忆中是不曾出现过的,也无所谓是不知道或是忘却了。便无所畏惧的吩咐之桃,“去厨房把蔡mama叫过来吧。”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诬陷 ().., 片刻之后,之桃就带了小厨房管事的蔡mama过来。 华锦看过去,昨日还笑着恭敬她的人,今日的目光却躲躲闪闪。 太夫人见了蔡mama,眉头微皱,“你就是泓浵院里小厨房的管事?”虽然已经不掌中馈多年,可上位者的威仪还在。 蔡mama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奴婢正是。” “你倒是说说,昨日晚宴那道玲珑玉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把我孙女儿毒成这样?” 这样重的话一出,本来就有些紧张的蔡mama被吓得瘫成一滩软泥,好不容易才勉强稳住身子磕了三个头,“奴婢,奴婢冤枉啊!” 华锦眉头一挑,也没有想到太夫人会这样问话。目光淡淡的扫过去,却在那张被皱纹留下岁月痕迹的脸上看不到太多的情绪。 她若是真心关切华薇,又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难道只是为了把这件事揪出来? 目的又是为何? 此时,罗氏却是站起了身走到蔡mama的身边,居高临下的问道:“你管小厨房也不是一年半载了,不是不知道华薇吃莲藕会中毒,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蔡mama匍匐在罗氏的脚边,“夫人,是奴婢……不是奴婢……” “到底是不是你?今日要是不说清楚,我定将你送进官府去。” 闻听此言,蔡mama一下慌了神,“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不停的磕着头,却在最后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猛然看向华锦。 众人的目光,也看向华锦。 蔡mama抬起一只手来指向华锦,“是五姑娘。” 华锦不慌不忙的走出来,“蔡mama,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了?” 蔡mama的手落下去,仿佛又有些犹豫。 太夫人看向蔡mama,已经没有多少耐心,“既然让你说,你就说。” 蔡mama竟落下泪来,“奴婢服侍二房主子这么多年,怎么能不清楚每位主子的喜好和忌讳,只是……”她顿了顿,“我已经嘱咐过五姑娘了,说七姑娘吃莲藕犯忌讳,轻则腹泻,重则中毒。” “你胡说!”未等华锦说话,之桃已经气得快要跳脚了。 华锦看向之桃,呵斥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又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定是被我惯坏了,现在就回去把整个院子扫洒一遍,再扣半个月的月俸银子。” 之桃咬了咬唇…… 华锦眼睛一立,“还不快去,难道想挨板子?”她现在如若不罚之桃,被有心人挑拨算计,怕是要小事化大。 之桃委屈的流下了泪水,行礼之后很不情愿的退下了。 她不是心疼那半月的月俸银子,她是心疼五姑娘,这些人明摆着是要她家姑娘身上泼脏水。 现在蔡mama一口咬定跟五姑娘说过七姑娘吃莲藕是要不好的,现在五姑娘真是百口莫辩,这简直就是硬生生的诬陷。 之桃退下了,陈mama则上前一步给太夫人、二老爷和罗氏行了礼,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蔡mama,“五姑娘去厨房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在,却是没有听到你说过此事的,厨房的所有丫鬟仆妇都是可以作证的。” 被这么一问,蔡mama垂下了头,闷着头低声对大家解释道:“五姑娘第一次去厨房的时候,奴婢是忘记了提醒。因为当时五姑娘好像很在意这道用莲藕做的菜似的,还走上前拿起莲藕看了看,嘱咐奴婢一定要把这道菜做好。这确实是大家都看到的。” 这也确实是当时发生的,陈mama不由皱起了眉头。 蔡mama看向陈mama:“后来开宴之前,五姑娘又来了一趟厨房,这次陈mama是没有跟着的。当时厨房里很忙,就连五姑娘身边的白桃姑娘和之桃姑娘都上前搭了手。” 话说一半又看向了华锦,“当时奴婢上前对五姑娘千叮咛万嘱咐,说是这道玲珑玉圆无论是从名字菜式还是味道都很难辨别是用莲藕做的,所以请五姑娘提醒七姑娘一定不要动筷,换了别的菜吃就是了。” 华锦目光毫不躲闪的直视着蔡mama,“你真的这样对我说过?” 对视中,蔡mama低下了头…… 这个时候,华锦没法解释,她越是解释,在别人看来就会是掩饰。 突然,又是重重的敲击声和碎瓷声…… 华锦循着声音,看到太夫人的手落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而椅边的地上,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已经碎成了两半。 华锦看向太夫人,发现那已经爬上了皱纹的额头因为紧皱着,显得更加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