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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老家过年,去见我的爸妈和家里人。” “你爸妈?算了吧,他们不会接受我的,这对你也不好。” “相信我,不管怎么样我都和你在一起。” 何许人目光如炬,点燃徐然心里死火的希望。 “好,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前一夜,B市有灯会活动。 何许人和徐然在一盏孔明灯的两侧写上各自的愿望,然后任由它飞入无垠的星海,隐匿为万千星辰中的一颗。 “你写了什么?”徐然望着孔明灯在视野里或隐或现。 “秘密,不能说。”何许人牵住徐然阴影中的手,十指紧扣。 “那我的也是秘密。”徐然笑着亮出一口大白牙。 春运时期的飞机票比其他交通工具的票要容易买,但多少还是收到了春运大潮的影响,两人的航班也排到了深夜。 飞机在无边的夜色中穿行,脚下是层叠的薄云和繁绰的灯影,看着像无数的星辰在云底闪烁。 何许人已经睡着,徐然却还是清醒得很。 徐然看着飞过的千家万户,忐忑又茫然。他不知道这象征着港湾的万家灯火里,是否也有为他留的一盏。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数! 第51章 和你在一起 飞机降落在平地,何许人被徐然推醒,两人提着行李一前一后走出机场。 “果然还是这边冷。”徐然摸了摸被风刃划痛的脸颊,放下行李帮跟在身后的何许人拢了拢围巾。 “是有点冷,南方都这样,室外室内一个样。”何许人的意识还有些混沌,说这话时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叫了车吗?”徐然看着机场外行人稀疏的马路,排列有序的街灯漂浮在深蓝色的夜里,好像海上亮光的浮标。 “嗯,我订好了,我看看……”何许人掏出手机查看着约车记录,但立刻清醒过来咒骂了一句,“cao!他单方面取消了,说太远不拉了!” “算了,再叫过别的车吧。”徐然准备把何许人先拉回机场大厅避避寒风。 滴滴—— 一辆银灰色的私家车对着机场外的两人打着双闪,车牌号是何许人的生日。 “爸?”何许人走到车窗边,一脸惊讶地看着驾驶座上的中年人,“我不是说了会很晚才到吗?你们就先睡,不用接我……” 徐然站在何许人两步之内的身后,听着他对自己父亲带着关心的埋怨,心里生出了格格不入的游离感。 “走吧。”何许人走到车后备箱放行李,拍了拍徐然搭在行李杆上的手。 “好。”徐然拘谨地对何爸点了个头,帮着何许人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何许人和徐然一起坐在后排,何爸坐驾驶座,副驾驶座空空如也。 “还累吗?”何成器突然开口。 “还好,没什么感觉。”何许人把头从车窗上移开,又把车窗按下一指宽的高度。 “那多注意点,不要太拼,累了也不好。”何爸说完这句话后,车厢陷入了尴尬的静谧。 何许人和徐然各坐一边,不约而同地把头靠在车窗上。道路两旁的街灯如同流星,从他们的脸上滑过,熄灭在各怀心事的眼里。 约莫半个小时后,车缓缓在小区楼前停下。 “到了,你们先上去吧,我去停下车。”何成器打着方向盘掉头去停车位。 徐然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单元楼,不知又回忆起了什么,表情不大和善。 “回来了?”何妈一听到开门声就高兴地等在门口,只是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儿子身后跟着的高大男人后又变得极其僵硬,“哦,回来就好。” “嗯。”何许人点点头,把行李箱推进客厅。 “阿姨好。”徐然垂头跟着把行李箱摆在何许人的旁边。 虽然何爸已经提前把这件事转告给何妈,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何家的房子是三室一厅,何许人以前的书房被改成了简易的客房。里面的床也特意为迎接客人的到来铺上了被晒得又软又暖的被子,徐然躺在床上,嗅着满鼻子的阳光味道,却是辗转难眠。 哒——房门被打开,锁舌弹出一声脆响。 徐然戒备地绷紧了身子,被子被他拱成一团。 “是我。”何许人一句话瓦解了他所有的防备。 吱呀几声,何许人也爬上了床。 “你怎么来了?”徐然赶紧用被子把钻进怀里的人给裹好,生怕有一丝凉气冻着他。 “我想你,我也睡不着。”何许人的手像狡猾的蛇,悄然贴上他的腰腹。 “别闹。”徐然有反应了,低喊了一句。 “我帮你。”何许人埋头钻进被窝。 徐然没有想到何许人竟然如此大胆,但还是被刺激得闭上了眼。 这也是何许人第一次尝试这种姿势,或许是因为对象是徐然,他并没有多么地排斥这件事,甚至心甘情愿。 一切结束后,何许人又偷摸着下床去漱了个口。 “你不要担心,我可以保护你。”何许人的头埋在徐然的颈间,像哄小孩似的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 “呵……”徐然被他逗笑,听话地闭上眼。 我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我想保护的是你。 第二天两人都醒得很早,何爸何妈对于自家儿子从客房出来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早餐何爸煮了鸡汤面,徐然吃的时候在碗底翻出了和何许人一样的溏心蛋,只觉得这碗面吃得很暖和。 “下午去老家住,你们自己收拾下东西。”何爸把碗放进水池就离开了餐桌。 “好,我们等下就去收拾衣服。”何许人把最后一口面汤喝完,自觉地开始洗碗。 何许人的老家离家也不过一小时的车程,徐然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索性直接拖着来时的行李箱就跟着一起走了。 农村的年味确实比城区要浓得多,路上经过的人家大门上都贴着大红大绿的门神,门前的红灯笼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大。 远远望过去,满眼都是喜人的张灯结彩。 徐然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过过年了,但记忆里这种感觉一直没有被遗忘。 “许人回来了……”何许人大伯退休就从城区搬到了乡下,还在他爷爷的房后也建了个三层高的乡村小洋楼。 “大伯——”何许人和大伯一家特别得亲,说话也不自觉地拉长了语调。 “这是你朋友?”大伯一眼就看到了侄子身旁的这个俊朗的青年。 “嗯,我以前的同学徐然,家里没人了,所以我带他回来一起过年。”何许人顺着大伯的话接着说,把徐然介绍给他。 何大伯把显然是把“没人”理解成了父母早亡,看着徐然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惋惜:“没事,一起过年,就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