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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的忍者,我只是想让她掌握自保的力量。” “富岳,我们难道还不能保障她的安全吗?” “我们护得了一时,难道还能护她一世?” “但、但是你也看得出来,鼬他,一点也不快乐。” “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谈论快不快乐。” …… 宇智波鼬端着果盘,伸出的右手在空中悬浮了很久,现在大概不是个送水果的好时机,他想。 夕阳照映着整个天空,火烧一样的艳丽景象下是两个津津有味观察蚂蚁搬家的孩童。 听到脚步,女孩抬起头,笑容明艳地喊着“哥哥”,随后男孩也抬起头,他们像欢乐的小鸟一样争先恐后地扑进他的怀中,这幅场景是他多少年之后的梦魇,美好得令人几乎不敢回想。 如果他们不开眼,就不必承受那样的伤悲了,这般自私的想法自心底的角落滋生,随后如杂草般疯长。 开眼的代价是失去同伴,然而周围的人一味沉浸于盲目的狂喜,没有人关心他死去的同伴。狂妄自大的族人,不为至亲至爱之人的逝去悲痛,反而为因此得到的力量欢喜……这样的荒谬和悲痛,他一个人承受还不够吗?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生命没有意义。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有一刻宇智波光希觉得自己根本看不透鼬,他眼中是波诡云谲的大海,无论水面下如何翻滚汹涌,表面都是同样的平静。 ***** 我们一如既往吃着早饭,爸爸轻咳两声,神情严肃,表明他大概要宣布什么事。 “光希啊,你已经六岁了,别的小孩子在这个年纪都入学忍者学校了,你想不想跟他们一起上学啊?” 待在家里也着实无聊,况且我对这个世界的忍术抱有强烈的好奇心,便同意了爸爸的提议。 去忍者学校上学这件事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被敲定下来,宇智波光希看不见的是父母私下的若干次争吵,以及双方为此做出的妥协。 这世上的夫妻大多如此,不管背后争执得如何激烈,在孩子面前总希望表现出一副和睦融洽的模样。 爸爸mama瞒着我,止水瞒着我,鼬瞒着我……十一岁之前的宇智波光希,活在被过滤掉阴暗面的世界里,以至于她错误地以为这个世界跟她以前的世界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她不知道以前唾手可得的东西,是这个世界的人梦寐以求的——和平和安定。 更强大的武力势必带来更残酷的流血,每个时代总有自命不凡的野心家,野心家可以说是历史的偶然,然而他们掀起的风浪却是历史的必然。 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你也好,我也好,无论多么伟岸的个人,终将化为渺小的沙砾。 ***** 据说我们一生会遇见八万个人,有的跟指间流沙般匆匆逝去,有的却在脑海中刻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五十岚槙人,金发碧眼的男孩,我进入忍者学校认识的第一个人。他是我的后桌,在学习上似乎也恪守这一原则,我是永远的第一名,而他紧随其后。 不是没有想过认真听讲,但这些基础知识对于有两辈子生活经验的我而言实在简单透顶。我歪着脑袋看向窗外,四月是粉色的季节,漫街的樱花看得人隐隐心惊,樱花一簇一簇地开放,又成片成片地凋零,街道上落满了粉色的花瓣。人们好像很喜欢樱花——这种美丽而短暂的花朵,说不清是短暂让美丽更加可贵,还是美丽增添了短暂的悲哀。 午休时间,肩膀被人戳了戳,转过身,五十岚槙人拿着饭盒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宇智波同学,我们、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明明上次实战课还被我打哭的,现在居然有勇气过来交朋友,抱着逗弄小动物的心思,我微笑着残忍拒绝:“不要。” “诶?”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碧绿的眼珠如宝石一般镶嵌其中,转眼间,眼底已泛起水汽,“怎么、怎么这样?” 受了委屈的模样,还真是和兔子很像啊。我摸索着书包里mama准备的便当,解释道:“我不喜欢和哭包做朋友。” “唔,我会努力的!” 上排牙齿紧咬着下唇,白皙的皮肤连同耳朵一起涨得通红,眼白的边缘泛着可爱的浅红色,浅金色的头发看上去手感很好一副任君乱来的样子,我敷衍地揉揉他的脑袋。 “我到学校来不是交朋友的。”而是想领会这个世界的独特之处。 抱起便当盒,我打算去天台用餐,见我起身,五十岚槙人慌忙地喊道:“宇智波、宇智波同学!” “我暂时不想跟他人共进午餐,一会见,五十岚同学。” ***** 放学回家的下午,我习惯性地和鼬扯些有的没的。说起来也好笑,鼬明明只大我两岁,却要承担接送我上下学的任务。 “鼬,你需要朋友吗?” 他疑惑:“止水不就是?” “需不需要和有没有是两回事啦!” 这回他没有轻易作答,牵着我的手思索了一回儿,才说:“人都不可避免会寂寞郁闷,或失意不得志,或意有所郁结。好的朋友可以帮你重拾信心,他理解你你的理想,尊重你的选择。” “止水哥哥,于你而言,就是那样的存在吗?” “是的。” 我迟疑地问:“那我呢?”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真的吗?我比佐助还重要吗?” 我执拗地盯着他,他只能妥协:“好啦好啦,是的,我们回家。” 从学校到家刚好可以路过甜品店,香甜的奶油气息轻盈了整个春天,只是可惜我不喜欢甜食。 “要进去看看吗?”我询问着鼬的意见,脚步却已先于意识踏进了甜品店。 橱柜里整齐地盛放着精致的甜品,糖霜、奶油、彩色朱古力糖针、水果、巧克力……在灯光的衬托下,各色的甜品仿佛某种珍贵的藏品。 我发自内心地称赞:“好漂亮啊。” 店长大叔和蔼地笑笑:“哈哈哈,小姑娘,我的甜品做起来可不是只为了给人观赏的。” “鼬,吃什么?我请客!”出门的时候mama给了不少零花钱,这才让我有底气豪爽地拍着胸脯摆阔气。 与西式甜品比起来,鼬的口味似乎更偏向传统,他很有礼貌地点了一份三色丸子。 “你们有两个人,一份够吗?” 我以为又是什么促销的陷阱,刚想挥挥手拒绝,却不料店长大叔话锋一转:“你们是今天第五十个进入本店的客人,我额外送一份草莓大福给你们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手里拿着店长的好意呆呆地走了。草莓和红豆混合出一种诱人的特别香气,引诱着没有耐性的小孩咬上几口,但是对于一个不爱吃甜食的人来说,这就已经是故事的结局。 鼬吃得很快,没一会儿他手上就只剩下两根竹签了。 “好吃吗?” 鼬点点头。 “还吃吗?” 他用手指戳着我的脑袋,说:“一会儿还要吃晚饭。” 不喜欢的东西绝不将就,这曾是我做人的原则。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