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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担心你,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 “为什么?” “她说自己说了些过分的话,还教训了你一顿,怕你想不开。” 我有些触动,感受到了来自他人的关怀。 “卡卡西さん,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啊?”他的尾音上扬,“你有你的道理,我也不能简单评判正确与否,但恕我难以赞同。” 老实说我并不是一个非常在意他人看法的人,这样的人说好听点拥有强烈的自我意志,说难听点就是自私傲慢,所以此时我过问他的意见也不过是社交环节的过程罢了。同样的,出于社交需要,我也不能把对对方的无所谓直白地袒露在脸上,所以我淡淡地附和了一句“这样啊”,卡卡西这种人精识趣地没有继续探讨下去。 说起那位公主,大抵是可以让世上大多数女人自惭形秽的存在。她的脸颊让人联想到泛着粉色光晕的白玫瑰花瓣,小鸟一般娇柔的体格,仿佛是花园里最娇嫩的一朵娇花,天生就该沐浴在暖阳和微风中,她的一颦一笑都在高贵典雅和惹人怜爱之间把握得恰到好处,就连握着扇子捂嘴笑的模样,都叫人着迷。即便身着层层繁杂华服,荣子看上去还是弱不禁风的,似乎风一吹就会被刮走。 我自诩算不上一个多么八卦的人,但女人总是对某种隐秘的事有种天生的洞察力,曾听闻当感情浓郁到一个程度时,无论再怎么遮掩都还是会露出马脚,也就是所谓的狂热的感情会散发出独特的气味。这种说法的确很浪漫,但在两个身份迥然的人身上出现时,只让人觉得担忧和惊恐了。 浅野和公主,互相爱慕着。 哪怕是在我之前的那个时代,人们依旧隐蔽地遵循着门当户对的原则,更别提当今人命和尊严在力量和权贵面前都不值一提的时代了。 虽然还没有兆头,但我已经可以预见,未来迎接这对苦命鸳鸯的,会是怎样的情形。 正值多事之秋,局势动荡,大名突然要求把多年来备受冷落的女儿接到身边,若是想要稳定局势,和亲也许是最省力也是最有效的途径了吧。浅野年纪轻轻,却能爬到这样的位置,凭他的脑子一定也能想到,倒是可怜了天真的公主,清澈的双眼苦苦追寻着深爱之人的身影,这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我一路上看着这对爱侣不断叹气,终于被看不下去的卡卡西捅了一胳膊肘。 “干什么呢?愁眉苦脸的样子摆给谁看啊?” “你看公主和浅野,真叫人惋惜。” 他放下手里的小黄书,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覆盖住了我的眼。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妈的,我就说这男人精明得很,一早就看出来了。我推开了他的手。 “卡卡西さん,作为至今保持单身的你,真的不好奇男女之间的事吗?”紧接着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推论,“不对,要是不好奇的话整天捧着干什么?……实践出真知啊卡卡西,多好的机会,你抓紧把握把握。” “……你很懂吗?”死鱼眼中传出毫不掩饰的蔑视。 “也就、一般般懂吧。” “啧,所以你就玩弄了那个木叶医忍的心?” “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收集情报,了解敌人,也是策略的一种。” 这嘲讽的语气,跟我上次讽刺他大意被我看到真面目的时候如出一辙,原来卡卡西是一个这么记仇的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再回过身,荣子公主已经回到轿子里面去了,浅野和死侍在一起小声交谈,一群仆从在一旁生火扎营,今晚大概就要在这里度过,卡卡西捧着依然看得很投入。 “都这么多年了,看同一本书并不会腻烦吗?” “著作是值得反复回味的。” “看这么多遍书还不如真枪实弹地来一发。” 他用书敲了一下我的头。“距离产生美,你还是太嫩了,现实哪有幻想来的美好。” “说的也对,中‘男人只有五分钟’是耻辱,现实中却是常态。” 卡卡西似乎很头痛。“为什么要一直跟我讨论这种话题啊?” “我也说不清楚,看见你的气质就情不自禁想要开黄腔。” 他无奈地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合上书,双手插兜。 “上哪儿去啊?” “厕所。” 我闲着无聊,转而去纠缠浅野,他给人的感觉温文尔雅,气度不凡,如果换个身份,大概会是个惹女人迷恋的家伙。但……就算是公主的死侍,还是被人迷恋着吧,美好的东西是有目共睹的,就连公主的侍女,碰上浅野也会特别轻声细语一些。 “浅野さん是什么时候认识公主殿下的呢?” “大概五六岁,我和公主殿下从小一起长大。” “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呢。” “别取笑我了,我和殿下的身份有天壤之别,哪来感情好一说?” “是真的呢,浅野さん自己也许差距不到,公主看你的目光不一样。” 没有责怪我的无礼,他哑然失笑。“不过是因为队伍之中,她与我最熟识。” “那你呢?不论公主怎样看你,你对公主,又是什么感情?” “大人别再为难我了,我们原本是战俘,受了恩赦才有幸来到公主身边,能成为死侍已经是莫大荣幸,不敢奢求更多。” 两个极力扼制着内心情感的人,我不由自主开始从心底里同情起他们来,无力的优雅的引颈待戮的鹤,只知道一味忍耐,抻长了脖子却连想要什么都无法说出口。罢了罢了,连我自己在这方面也没有表现得多出色,哪有资格怜悯他人。 番外·应对发烧的不同措施 鼬 我躺在床上,虽然靠着松软的枕头,还是觉得后脑有千万斤重,心跳频率快得不正常,浑身都在发烫。睡觉的时候不习惯有光亮,所以房间里漆黑一片,在床上躺的时间稍微有点久,即便身体非常不舒服,头脑却是清醒得可怕,太阳xue处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扯着我的思想让我产生持续不断的下坠感。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来者轻手轻脚,他的手抚摸过我的脸颊,为我捋了捋脸颊两侧的头发,我沉着气没有吭声。但鼬还是轻而易举地发现我没有睡着的事实,这是一种很神奇的能力,家长似乎永远可以一眼看穿小孩是否在装睡。 “弄醒你了?” 我蹭了蹭他的掌心。“本来就睡不着,来陪我躺会儿吧。” 玥姬ぃ 他叹了口气,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被窝里多出一股冷气,鼬的体温略低,他穿着棉质T恤,还有一件长睡裤,隔着太多布料的感觉非常不尽兴。我不满地拽了拽他裤子的松紧带,示意他脱掉,他却按住我的手,一本正经地说:“你还在生病,不可以。” “我、我不是暗示什么下流的事,只是觉得你穿着裤子睡觉不舒服。” “脱掉睡裤于我而言反而会变得更具考验。” 我大概是有些烧糊涂了,耳中“嗡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