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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罪恶之绊牵制住了他。 “想不到吧,宇智波鼬。”把匕首抵在他白洁的脖颈边。 他睁着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后笑了:“只要再往前几公 分,就能亲手了解你的仇人,这样不好吗?” “我费尽心思,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后半句话我没有说出口——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将注意力凝聚在他的罪恶上,黑色的雾气渐渐明晰起来,在黑雾之间,可以看见隐隐约约一些碎片般的画面,他杀了很多人,手上沾了很多血,没兴趣了解他到底杀了多少人,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画面中出现一轮红色的月亮…… “停下来,光希。”他的语气有些急促。 而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愈发急切地想要看清真相。 “我说停下!” 面前的黑气突然反噬,脑海遭受了重重一击,我闷哼一声,咽下一口鲜血。 鼬的表情十分凝重。“你刚刚使用的,是什么?” “这个啊,咳、咳,”我报复般地笑了笑,“是我眼睛的能力哦,可以看见你身上的罪恶。” “那你的眼睛……?” “无非是逗你玩的小把戏而已,”说着,我当着他的面把隐形眼镜从眼眶里掏出来,丢在地上,“如何?现在可以得到你的认可了吗?” “你先变回去。” 我一边解除着易容术,一边抱怨道:“真是的,这个样子不好看吗?每次换脸我都花了很多心思。” 他把我拉进房间,他的手很温暖,温暖到让人想逃避,我下意识甩开他的手,却被鼬紧紧握住。 “怎样?不跟我打吗?”我挑衅道。 “你刚才有机会杀掉我,却没有那样做,现在跟你打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丢给我一条浴巾,“先去洗个热水澡。” “你已经要求我做好几件事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宇智波鼬!” 他却转身在衣柜里翻找着。“我这里没有女孩子的衣服,你只能将就着穿我的了。” 他怎么能这样?当我内心被这件事填满,折磨得不成人形之时,他怎么还有心思考虑这些事? 我丢下浴巾,冷冰冰地说:“你不愿意告诉我,我可以去找愿意告诉我的人。” “光希!”他叫住我,“你跟他,碰过面了吧?” 我转过身,以嘲讽的语气回答:“是啊,多亏那个人,不然我怎么找得到你呢?” “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你不要跟他有太多的接触。” “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告诉你真相,你乖乖回到木叶去,拜托了,”第一次,鼬在我面前,近乎哀求,“否则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你可以杀了我,却没法规定我人生的轨迹。” 良久,我听见他沉重的叹息。 “先洗澡吧。”他说。 [注1]——李碧华 光芒 热水澡无疑是很舒服的,但这种舒服也容易消磨人的斗志。 我很害怕,因为我感觉自己,只要一看见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和决心,都在刹那间消融得无影无踪。 温暖和关怀只会软化我的信念,所以我用冷水从头到脚浇灌着自己,我冻得直哆嗦,却也让我更加清醒。 鼬总是可以表现得那样举重若轻,置身事外,可我做不到。止水的死、爸爸mama的死、族人的死、槙人的死……我的身上背负着太多人的性命,我几乎喘不过气。 洗完澡,手脚冰冷地快要失去知觉,冷 吗?但在这个地方,似乎只是常温而已。 鼬的衣服对我来说有些宽大,内衣内裤什么的显然没有替换物了,湿湿嗒嗒的又让人心生抗拒,那就索性不穿,我换上鼬的裤子,把裤子的绑带扎到最紧,头发用毛巾擦到不会滴水的地步,深呼吸,我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别的都还好说,满脸的倦容,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了的,尤其是那双眼,也许是戴了太久的隐形眼镜,又或是长期的睡眠不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布满血丝,混沌疲惫,犹如被搅浑的池水一样。眼部的皮肤也耷拉着,黑眼圈厚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行将就木般的腐烂感。 推开门,鼬站在床边,双手按压着太阳xue。 “来吹头发吧。”他拿起吹风机,对我说。 “我自己来。” 很奇怪,我并不讨厌和鼬的肢体接触,现在却很恐惧,刻意逃避着,就连拿吹风机的时候,也很注意不碰到他的掌心。 按下开关,喧闹的轰鸣声让我的思绪更乱,越是到揭幕的时刻,人反而越能沉得下气。热风吹得我满脸通红,耳朵也guntang,我的手却依旧是冰凉的。 身侧的床板陷下了几公分——鼬贴着我坐下了。 “如果家族和村子,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你会选择哪一边呢?” 见我没有吭声,鼬继续陈述道:“宇智波一族的盲目和自大,让他们不甘于原来的位置。止水自杀以后,我本以为能够改变他们的主意,却不想族人还是决定发动政变,如果不将他们全部歼灭,木叶内斗,到时候陷入战乱的就可能是整个国家……” “所以你就站在他们那边了?那又为什么要把我和佐助留下呢?” “光希,你和佐助,是我坚持下去的光芒。” “那我呢?你尚能看见光芒,我和佐助,简直是两个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我有些怒然,情绪也愤慨起来,“你把所有的赌注下在我们身上,但是拜托,我们是两个有思想的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棋子。你的算盘打得真好啊,自己担下所有罪名,然后激怒我们,想让我们杀了你?从而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宇智波鼬,我根本不在乎这些!” 如果、如果当初,你愿意把你的计划告诉我的话,我绝对愿意站在你那一方,但你从来都将他人排斥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抱歉,或许这么说很自私任性,”我攥紧床单,“但你这棋,下得太臭了,我不会找着你的计划走下的,我有我自己的人生。” “嘛,”鼬身体放松地倒在床上,“其实我一直有种预感,既希望它实现又害怕它实现,你果然还是让它实现了,光希。” “什么?” “我有预感,骗不过你,把实话说出来,好像顿时放松了不少。” 他是把真相说出来了,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回木叶的话,事情还有可能照着鼬设想的那样发展下去,毫无疑问,这样的人生更顺畅,更平坦,更辉煌。但我不想,也不忍心看着鼬一人在泥淖之中,被沼泽淹没,我的愿望是陪在他身边,越是接近他,心里的愿望也就越是坚定,想要留下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他都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我觉得自己好奇怪,明明不是什么胸怀宽广的人,面对鼬给予的悲痛,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就轻易地原谅了他,报复和埋怨的心理如同沙砾一般,被风轻轻一吹就不见踪影。 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