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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不到我了。”他在空中俯视着白鸟。 那女人抿着嘴,她自己的身上也浮现很多黑气,但始终算不上浓郁,这些黑气凝成一只手掌的形状,将她从地面上托举而起。 迪达拉摇摇头,那女人的弱点显而易见,他往手掌的根部放置了一个起爆黏土,托举着白鸟的手掌便无力地垂下了,她所处之处已经有了一定的高度,从这个高度摔下去,会挺危险的。迪达拉犹豫了一会儿,他只是想同她切磋,并不想把她置之死地,便驾驭着巨鸟接住了她。 “想不到前辈还挺有风度的嘛。”女人眯着眼,他却看到她手上结印的姿势,想必刚刚就算他不出手,她也有自保的手段。 回到地面,白鸟理了理头发,作势要走。 “你那天,为什么不澄清自己的身份?” 女人与他身高相近,平视着他。 “你觉得这很重要吗?” 迪达拉一愣,一般人被那样羞辱,都会极力澄清的吧? “嘛,我这个人,向来不是很在意别人的看法,”白鸟又补充了一句,“多谢指教,前辈。” ***** 也许是不打不相识,也许是由于年龄相近,我和迪达拉居然成为了晓之中比较聊得来的人。 晓的成员往往两人一起行动,但我没有固定的搭档,配合着鼬和鬼鲛、迪达拉和阿飞都出过几次任务,外界渐渐知道“晓”中多了一个叫“白鸟”的人。 撇去别的不谈,在晓的时间,竟然是我人生中感到最轻松的时刻之一。 在我的监督和治疗下,鼬也开始重视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切似乎都在好转。 任务结束后,迪达拉用巨鸟载着我和阿飞回基地,我们约好晚上一起去居酒屋喝酒。从高空望下去,万物显得如此渺小,风吹在脸上,力道温和。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是兀自萌发的,随后便无法抑制,我试探着问:“从这里跳下去的话,你有把握接住我吗,迪达拉前辈?” 迪达拉歪了歪嘴:“切,这种小事。” “诶诶诶小鸟你想做什么?”阿飞连忙拉住我的胳膊。 “我想……”甩开阿飞的手,我径直从巨鸟的躯干上往下跳,“飞翔。” “喂!” 四面八方的风灌进我的身体,耳边能够清晰地听见风摩擦而过的声音,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如果他没接住我的话,事情就有意思了,我这般想着,最终还是落入了一个怀抱。 “你找死吗?”迪达拉面色不善。 “暂时还不会。” “小鸟,你刚刚真是吓死阿飞了。” “前辈,你不觉得我刚刚的行为充满艺术性吗?” “嗯?我觉得你很傻逼,如果不是我,你还能从这艺术性的行为中活下来吗?” 回家洗了澡,换了一套衣服,出门的时候碰上鼬。 “要出去吗?” “和迪达拉一起……吃顿夜宵。” 当着鼬的面,总是无法坦然说出“去喝酒”之类的话,或许潜意识中,我只想让他看见最好的我,也是,最假的我。 雨隐村的食物和这里的天气一样乏味,唯有酒液可以让舌尖感到些许刺激。翻看着菜谱,没想到居然有“炙烤大蒜”,虽然说起来不太文雅,但我很喜欢大蒜的味道。 “一份烤大蒜,一杯柠檬碳酸烧酒,拜托了。” “诶,烤大蒜,”迪达拉把脑袋凑过来,“你还算个女人吗?” 我没理他,反倒是老板解释:“大蒜很下酒的,而且我们的大蒜采用了特别的品种,吃完嘴里不会留下很大气味。” 现在天气渐渐热起来,尽管雨隐村一年四季阴雨连绵,还是会让人觉得闷热,因此看见冒着水汽的柠檬碳酸酒时,我心中一喜。满口的泡沫融化在口中,柠檬的清香和酒的辛辣,配合得恰到好处。 半杯酒下肚,思绪也活跃起来。时至今日,我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对鼬怀抱的感情,绝对不是兄妹之情那么简单,他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可以融入这个世界的存在,我内心的“雏鸟情结”,或许已经严重到了连自己都会吃惊的地步。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在大脑的滤镜之下,越是显得美好,也就越是让人渴望。 “喂,你没喝醉吧?”迪达拉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拜托,度数这么低的酒,不过一杯而已,哪里醉得倒人?” “可是你的脸看上去很红。” “因为我喝酒了啊。” “算了,到时候不要让我和阿飞拖你回去就好。” “我是那么没水准的人吗?” 吃完夜宵,大家鸟兽作散,各回各家。走廊的灯亮着,鼬坐在大厅里等我。 “喝酒了?” 脸上的热度还没有散尽,我点点头,他没有说话,我走到鼬的背后,搂住他的脖子。 “哥哥,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默默任我抱着,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脸上湿湿的,兴许是夜晚的露水,兴许是抑制不住的泪。 仲夏 雨隐村一年四季降雨,就连夏季,也是下着闷热的雨。实在无聊乏味,才听闻与火之国交界的地方,正要举办“夏日祭”,其他地方的特色都是举办庙会和花火大会,但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这里还盛行乘船出游。我对这习俗好奇极了,从小到大都没有坐过船,这节日像一只猫爪在我心头一直挠痒痒。 向鼬打听相关事项,我这时候才知道他已经被鬼鲛预定了。 鬼鲛打理着自己的鲛肌,舔舔嘴唇说:“小姑娘家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我不能一起去?”我不服气地问着。 他停下了缠绕鲛肌的动作,笑着没好气地说:“鼬先生,你这meimei护食护得紧!男人喝花酒,哪能带上女眷?” 我原以为不过是普通的游船活动,没想到竟是在画舫上喝花酒,更不知男人喝花酒也是讲究呼朋引伴的。鬼鲛早早就拉了一船花枝招摇的姑娘,软磨硬泡拉着鼬去一同见一见世面。 好不容易找到点乐子,我哪能这样就放弃?我转头就去找了阿飞,阿飞跟我一样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当即便同意了,还颇有义气愿意借我一套男士浴衣。 眨眼便是夏日祭,我前头送走鼬和鬼鲛,后头便用纲手教的方法把自己伪装成二十多岁的模样,换上男士浴衣,灰色的里衣,搭着黑色的羽织,素得很有味道,头发随意挽成高高的发髻,对着镜子一照,俨然一细皮嫩rou的公子模样。 “怎样?我是不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敲开了阿飞的房门。 他打量着我,顿了一下,轻笑两声:“公子,我们出发吧?” 村子里庙会的规模不小,虽然已经做了万全准备,我还是害怕被人认出来,街头摆放着卖面具的摊子,狐狸样式的稻荷神面具我已经看倦了,正好摊子一角放着一个面容丑陋长着獠牙的暗红色面具,我眼前一亮。 “老板,我要这个面具。” “这个叫般若,是由女人强烈的妒忌怨念而形成的厉鬼,寓意不太好,您确定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