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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人,哪怕灭族的那天晚上,他的心也没有如此游移不定过。也许是面临的情境不一样,之前他没有选择,现在他可以选择不去揭开生活的疮疤。不去探清楚阿凝的身份似乎对生活也没有什么大影响,也不会对复兴宇智波的计划有什么妨碍,只是,如鲠在喉。 鼬本来想找次机会,把话说清楚,不管阿凝的真实身份是怎样,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应该结束了,佐助那边传来了消息,他的计划也该提上日程了。 不过这次鼬长了个心眼,送信的乌鸦不是他的通灵兽,而是他的分|身。 为什么那个男人也在那里? 如果这是那个男人设下的局的话……宇智波鼬的大脑突然发出沉闷的一声响,这样一来,好像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他一直防备着阿飞,甚至还帮佐助也想好了应对的措施,但他似乎理所应当地以为光希也会站在自己这边,他明明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她了……可是了解事实,就必须理解他的选择、体谅他的决定吗?他好像把自己的meimei设想得太过完美了,但她既然愿意为了他遁入黑暗,又为何不选择和他一起开创新的光明? 他的心里充斥着各种情绪,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鼬却久久无法集中精神,他抬起头,他看见墙上有一条细长的裂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在那里,但可以确定的是,在他刚搬进这间屋子的时候,这条裂缝是不存在的。可他从来没有去探索过,裂缝是什么时候形成、怎样形成的,他好像只需要顺其自然地去接受这一切就好了,所以现在这条裂缝越来越长,越来越显眼,直到变成现今这副无法被人忽视的模样。 鼬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挫败感袭击着,他自以为在人生这场游戏中掌握了很多,只要他的弟弟meimei按着他设定好的道路走下去,就可以迎接光明,但他现在隐隐觉得不是这样的,这个过程中他忽略掉了很多,比如他们自己的情感和意愿。 对于阿凝的真实身份,他已经有九成的把握,可人往往“不见黄河不死心”,鼬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成的奢望,希望失去不是他猜想得那样,否则他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亲meimei呢? ***** 阿飞在路上被人拦住了。 “哟,鼬さん,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啊。” “她是谁?” “你说谁呀?” 宇智波鼬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无须复杂的思考,光是看宇智波鼬的神态阿飞就清楚对方已经猜到真相了,他恍然大悟般拍着自己的脑袋。 “哦呀,我还以为您心里已经早就有答案了呢。” 宇智波一族,是最极致的火焰,哪怕是冷静如宇智波鼬,在这一刻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气,没有使用技巧,他对着阿飞的脸结结实实地来了一拳。 阿飞的头歪到一边,语气却仍旧是愉悦的。 “meimei果然比哥哥好控制很多啊,不管你怎么阻止,她的心都已经向着我这边了,哈哈哈哈哈哈……” “天照。” 空间扭曲,黑色的火焰扑了空,阿飞出现在他身后的位置。 “鼬,我奉劝你,还是多留点力气对付佐助吧,要是在这里跟我把精力耗完了,你的那盘棋,还要怎么下下去呢?”他的情绪逐渐高涨,“我的网撒了这么久,也该到了收获的时节了呢。” 随即阿飞消失在鼬面前。 眼前天旋地转,鼬赶忙扶着路旁的树干,树的表皮粗糙异常,他的指甲却深深嵌入,以至于渗出鲜血。情感会影响人的理性判断,所以他在做决定的时候,总是刻意摈弃自己的情感,那他的心,又为什么而悲鸣呢? 如果一开始她没有选择相信他,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追随;如果没有后来的追随,他可以体谅弟弟meimei的一切仇视和憎恨;但既然选择了他,又为何要背叛他,连同别人一起做出羞辱他的事情呢? ***** 用神威赶路的确方便,宇智波带土再次出现在阿凝的房间里时,宇智波光希换下了和服,人和衣服一起懒懒地瘫在床上。那衣物上的金丝雀,被压得变了形,根本就不像有能力飞行的样子。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不解地问。 一个一出生就没有视力的人不会觉得黑暗有多可怕,可如果是吹灭黑夜中行走的人手里的最后一盏灯……宇智波带土有些热血沸腾,他迫不及待要将宇智波鼬发现她身份的消息告诉她,他实在好奇,她会流露出怎样的表情,会有当初他看着卡卡西杀死琳那样的绝望吗? “啊,有件事想告诉你一下。” “什么?” “鼬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了。” “你说什么?!” “我刚刚还帮他核实了。” “你!” 女人一下子从床上蹦起,高昂的右手还没扇到他脸上,就被带土握住了。 “我说,你们兄妹俩怎么都喜欢打人脸?我刚刚已经挨过你哥哥的拳头了。” 她瞬间无力地坐在地上,眼前的画面都失去了色彩……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她的脸本就涂得很白,现在更是不见丝毫血色,脆弱而绝望的美丽。 宇智波带土恶劣地欣赏着火山爆发前最后的宁静。 朝阳 带着雨丝的空气打在脸上,是不可思议的冷冽。 我的嘴唇颤栗着,心里又冷又热,犹如冰山和熔浆轮流在血液里流淌。我的大脑迟钝到了非常不堪的境界,明明觉得才过了短短几瞬,我却已经站在门口。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此刻我多希望门锁永远也打不开…… 一进屋,鼬坐在沙发上发呆,他没有开眼,眼睛却是红的。 墙壁折射着冷色调的光,照在他身上,更显得整个人犹如玻璃制成的工艺品,事实上,很多时候,我都觉得鼬像个不能触碰的易碎品。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随后我听到他颤抖的嗓音:“你怎么……怎么能这样呢?” 我情不自禁地跪在他面前,比苍白的辩解更早脱口而出的,是同样虚弱无力的道歉。 “对不起,”我将脸埋在他的膝盖上,“哥哥……” 脸颊被强硬地抬起,鼬直视着我的眼睛。“不要叫我哥哥,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看我丑态百出,这让你感到愉快吗?” “不是的哥哥,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 “爱,你把这种下流龌龊的感情称为爱吗?” “什么?”我有些不可置信。 “用下三滥的手段,欺骗自己的亲哥哥,跟他上|床,我问你,你把这种恶心的行径当成爱吗?” 胸口钝痛,如果我心脏上真的插了一把刀该多好,简单利落地将我劈成两瓣,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痛苦,此刻的感觉,却像是有人用我的心脏磨刀。 脑海内的弦断了,我质问道:“你觉得这很恶心吗?” 鼬疲惫地闭上眼,一副不愿与我争辩的模样。“宇智波光希,活得像个人样!” 我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嘴里漫延着浓重的血腥味,我凝视着他,这个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