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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着上面平整的边缘,慢慢回想近日来师尊对他的温柔。 难道是自己错觉么,总觉得师尊自醒后,待他愈发亲近了。 * 在祝淮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时,容尊又来过一次。 他给祝淮检查一番,确认祝淮无事之后,道:“我追查过伤你之人,可奇怪的事那人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见是个十分谨慎且阴险之人。你……当真什么也不记得了?” 祝淮摇头:“我只记得是我先动的手。” “你不是冲动的人,说明那人定穷凶极恶,才惹得你动手。” 祝淮有些感动:“在你眼里我这么好啊。” 容尊笑道:“咱们是什么关系,你是什么秉性我还不知?且不说相识多年,当年我们三人是多么恣意快活,我和你,还有宁师妹,我们一同修炼,□□历练,惩恶扬善……那段日子是我一生当中最快乐的时光,要不是后来宁师妹和那个男人离开,你也不会……” 话语戛然而止,容尊好像意识到说错话了,止住嘴,忍不住去看祝淮的表情,果然变得十分难看。 完了,闯祸了。容尊非常懊恼,想着该怎么说才能挽回局面,毕竟他这位好友生气起来也是十分骇人。 事实上祝淮并不会生气,他只是想起了一件事。 容尊口里的宁师妹就是宁九的母亲宁盐,当年他们三人可谓亲密无间,祝淮更是对宁盐有爱慕之情。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宁盐爱上他人,毅然追随离开,祝淮大为受伤,叫他本就不热情的心变得更加冰凉。 四年前宁盐丈夫神秘失踪,宁盐便把年仅七岁的宁九交给祝淮,只身一人前去寻找,这么多年音信全无。 所以祝淮是动过凡心的,爱屋及乌,待宁盐的儿子宁九也比寻常人不同,也可以说是宁九的半个父亲。 我靠,这都什么狗血剧情啊。 祝淮扶额,觉得这关系乱透了。 容尊还在手足无措地解释:“你别放在心上,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你一直担心宁师妹,她肯定不会有事……” “无妨,都过去了。”祝淮没多说什么,抬手示意容尊也别说了。 容尊见祝淮没生气,终于放心:“其实我这么多年行走在外,也曾发现一些线索,宁……” “师尊,容师叔。”谢赦的声音突然插/入,打断容尊未尽之言。 祝淮见是他,表情柔和:“何事?” 谢赦其实来挺久了,只是见师尊和容师叔相谈甚欢才没有贸然打扰,不是有意偷听。 他抬头瞧一眼师尊,正要说话,一道女声从外面传来:“师尊!!” 祝淮:“?” 他诧异地扭头。 谢赦似是叹息一声:“徒儿正要告知,师姐回来了。” 来人一身赤火红裙,貌美得有些逼人,年纪不大,身材却高挑匀称,身背一柄火云剑,迈着利落大步的步伐进来,扑在祝淮的膝上。 祝淮被吓一跳,反应过来说道:“你、你先起来。” 宋弦意的到来让祝淮有些错愕,虽然早知道自己有个惊艳绝伦的女徒弟,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 作为祝淮的第一个徒弟,宋弦意家世显赫,是三大世族宋氏的长女,天赋上乘,容貌更是美的惊人,是无数修者追逐的对象。 不过这种级别的美人通常都是男主的女人,说是女主也不为过。 祝淮受伤时谢赦除了传信给容尊,还顺道告知了她,宋弦意听说师尊受了伤,这才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宋弦意仔细看过祝淮,确认他已大好,站起来,眼睛却还红着:“究竟是何人伤的师尊?” 祝淮无奈道:“不知道,不了解。” “徒儿在外日夜挂念师尊,乍一听闻师尊受伤,心中担忧慌乱,日夜兼程地赶回来,此时见师尊完好无损,徒儿、徒儿……” 祝淮见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心里一咯噔,这可是男主的女人,男主呢,快来安慰老婆啊。 祝淮转头寻找谢赦,看见他仍伫立在门口,立即笑着说:“好了,都别站着了,赦儿你过来,领着你师姐去休息,她赶路肯定也累了。” 谢赦顿了顿,抬眼看师尊,随即转向宋弦意。 宋弦意抹抹眼泪:“许久不见,师弟好像长高了点。” 她自从离开师尊后就一直在外游历,不到困难时刻不会回来求助,这是祝淮曾经给她的命令,所以她已有两年没踏足银兰山。 祝淮心想,何止长高了,都高你一个头了jiejie。 许久未见两个师弟,宋弦意当然还有很多话要和他们说,但是更是有满腔的话想对师尊说。 不过容师叔还在,师尊肯定要先招待客人,她恭恭敬敬地对祝淮及容尊行了个礼,才与谢赦一同下去。 徒弟都走了,耳边一下安静多了,容尊笑容玩味:“赦儿?以前怎么没听你这么叫过?” 祝淮也笑:“好听。” 祝淮给自己倒杯茶压压惊,容尊继续道:“那你也给我换个好听的叫法呗?” “怎么个好听法?”祝淮看他。 容尊:“哪有让我自己取的?” 祝淮喝口茶,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你该不是忘了自己本名叫什么吧,容……” 容尊一愣,吓得不行,立马出声打断他:“你怎么还记着!赶紧给我忘了忘了,不许讲!” 容尊本名不叫这个,尊字是外界给他的尊称,就像祝淮是霜雪尊一样,几乎无人知道容尊的真名。 祝淮知道,他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不愧是多年好友,估计连对方穿什么颜色的亵裤都知道。 祝淮又喝口茶,目光不经意扫过容尊下面。 容尊毫无察觉:“你这一晕,性子倒是变了许多。” 祝淮略有心虚:“是吗,可能以前的你不够细心,没发现真正的我。” “挺好的,看到这样的你,我还以为当年的霜雪尊又回来了。” 容尊:“刚刚没说完,我有次途径某地,偶然发现宁师妹的线索,还记得我们曾经折过的纸花吗,我在那里发现了这个。” 他把一朵略显陈旧的纸花放到桌面:“这是师妹的东西。” 祝淮看一眼:“确实,这代表着什么?” 容尊摇头:“尚不知,不过你放心,我会继续查下去的。” 祝淮点头,宁盐毕竟是宁九的母亲,能找到是最好。 容尊看他喝茶,怪道:“怎么喝这个,快快,把你珍藏的好酒拿出来。” 祝淮:“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骗酒喝的?” 容尊:“嗨呀,说这干嘛,当然是先看你,再顺道喝酒。” 祝淮平生所爱不多,饮酒是一项,下面的地窖里便藏着他毕生收藏。 地窖里好酒不少,祝淮一想自己还没喝过,喝一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