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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又咬他! 祝淮生无可恋地躺在冰冷的地上,望着天花板,又望着俯首在他脖颈处啃咬的少年,忍不住开口:“再不起来的话,我就要动手了哦。” 话落,谢赦终于有了点反应,抬起头,深黑如寒潭一般的眼眸凝望着他。 他们两两对望,谢赦抓起他的手,又含进嘴里。 祝淮:“不是这个动手!!” “你咬疼我了。”他急急忙忙要抽出手,挣扎间,谢赦皱了皱眉,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再次低下头狠咬了他一下口。 祝淮浑身一颤,谢赦这次咬的地方是他的耳垂,不仅咬,还舔了一下,湿漉漉又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我去,这身体这么敏感的? 他的眼前模糊了一阵,发现自己的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开了,大片白腻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谢赦看了看,脸色沉下来,看起来十分不高兴,抬手帮他把衣领拢住,又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祝淮又酥了,清醒后真怕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受不住了,召来乱雪:“快快,救我。”又加了一句:“温柔点,别伤到他。” 悬空的乱雪明暗闪了两下,似在回应他,然后飞至祝淮与谢赦的中间,抵着谢赦的胸膛,欲把他推开。 奈何谢赦现在就是块石头,就连乱雪都推不动,还得顾忌着不能伤到他。 祝淮不得已,只能聚灵于掌心,一把推开了他,坐起后低头一看,食指都被咬破了。 祝淮给自己疗伤,哭笑不得道:“你是属狗的吗。” 这也咬那也咬。祝淮摸摸自己脖子,似乎也被咬破了,疼死了,他自从来这还没怎么受过伤呢。 谢赦的眼神暗了暗,看着他的动作,一时半会没有动静,好像又恢复往日的平静寡言。 不过祝淮知道这肯定是假象,走火入魔可不是闹着玩的,得赶紧替他解决才行。 少年的发丝有些散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他生得本就姝艳,此时嘴角的血迹犹在,又添几分旖旎。 他凝视祝淮,眸底涌动着看不懂的情绪。 祝淮疗完伤,尝试着走近他,却发现只要自己一靠近他,他就会扑过来,想替他调息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先将他打晕。 乱雪知他所想,在空中晃了晃身子,祝淮无奈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许护着他。” 谢赦被魔气控制了心智,体内两种力量相互抗衡,他自己也十分不好受,祝淮怕再拖下去于他不利,决定速战速决。 他不能靠近谢赦,那便只能让乱雪上去吸引他的注意,而自己伺机而动。 谢赦虽然不清醒,但显然还是有意识的,看见乱雪朝自己飞来,也仍然知道刚刚就是这柄剑将他与师尊隔开,当即就召出了剑,要和乱雪对打。 乱雪:“……” 祝淮觉得好笑,他居然从乱雪身上感觉到了悲伤的情绪。 但好在乱雪又很快振作,冲向谢赦,一人一剑打作一团,房内剑光四溢,祝淮也在找机会下手。 谢赦修为不浅,走火入魔后更是上了一个层次,仅凭乱雪还是有些吃力,幸好祝淮找准一个空当从旁打中他,上前接住他跌下的身体。 谢赦眉心萦绕着一团黑气,紧紧蹙着眉,唇线也死死地抿着。 祝淮把人抱到床上,就开始替他梳理灵脉,他的灵力太冰冷,正好中和了谢赦体内汹涌霸道的魔气。 没想到只是没有来得及驱散的最后一点魔气,竟也能达到控制人神智的效果,难以想象若是魔修数量增多,会对修真界造成怎样的后果。 谢赦这次走火入魔得有些蹊跷,祝淮打算等他醒了再好好问问。 况且有谁走火入魔缠着人咬的啊,祝淮摸摸脖子,感觉那里还疼着呢。 给谢赦梳理完灵脉,祝淮也被折腾得十分累了,但又怕谢赦再出什么状况,想了想,还是和衣与他躺在一张床上,以便照顾到他。 祝淮躺在外侧,感觉到困意袭来,闭上眼睡了过去。 他刚睡着,身旁本该熟睡的人却突然睁开眼睛,眸底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淮淮被咬颤抖的那里,我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万字的小作文(不是 ☆、第四十九章 祝淮这晚睡得莫名踏实, 日上三竿才醒,发现身上不仅盖了张薄毯,连身侧睡着的人也不见了。 从窗户望出去, 阳光正好,丝丝缕缕从窗棂投射进来。他已许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了。 昨日为谢赦梳理灵脉耗去太多灵力, 睡一觉倒是好了许多。 他坐起来,揉了揉眉心, 正打算下床的时候, 谢赦拎着剑走进来, 面上情绪不显。 祝淮心下一紧,心道不会还没恢复吧? 谢赦看祝淮已经醒了,正紧紧看着自己,便将手里的剑收回灵海,走到他面前,低声唤了句:“师尊。” 他应是刚从外面练剑归来,面色泛着微红,胸膛微微起伏, 像个认错的孩子般低着头,垂下的眼睫在眼下覆上一层阴影,看上去脆弱又柔软,全然没有昨日的凶狠霸道。 祝淮把他招到跟前, 关切道:“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谢赦摇摇头:“没有了。昨天……” “我正要问你。”祝淮站起来,拂去他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温柔道:“魔气入体,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昨日为谢赦梳理灵脉时,发觉他的灵力中混杂了一些黑色的魔气,显然不是在秘境中就进入身体的,或许在更久以前就潜伏在他的灵海,所以一直未被发现。 谢赦顿了顿,嗓音低沉:“骨楼之时。” “什么?”祝淮有些诧异,骨楼作为清源山弟子历练的地方,居然也有魔气存在? 谢赦低声道:“是一位魔尊的残魄,我登上七十八层时,他曾现身与我缠斗,我不敌他,险些死于他手。” 当时的情况要比他现在描述的更危险万分。那位魔尊虽只有一个残魄,但在骨楼这种阴邪之地滋养百年,也足以恢复生前五成功力,他就是在那时被魔气侵体,差点失去自我。 若非他足够坚定,强行用灵力压制,恐怕无法活着踏出骨楼。 祝淮十分心疼,一边搭他的手给他内视,一边偷偷问恶宴:“那个魔尊残魄是不是你?” 恶宴无语极了:“你别什么锅都往本尊身上扣,本尊魂魄早就没了。” 他现在就是个虚影,什么也做不了,不过听祝淮这小徒弟的描述,心里倒是有了个人选。 他道:“本尊觉得,极有可能是当年被启天仙王抓住的另一个魔尊,这家伙可比我阴多了呐,后来启天仙王把这个魔尊交给了你们清源山,说不定就是那时候被放进去的。” 祝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