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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族被七绝殿拉拢。” “这确实是个问题。” 七绝殿已经明摆着要与正道作对,不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不是小家族能够抵抗的,虽然小家族不足为惧,但若是凝聚起来,也能达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只是令祝淮没想到的是,七绝殿竟然已经将手伸到了这里,看来距离他们正面对上,已经时日无多了。 祝淮他们依然住在当初那个小院子里,宋弦意特地叫人打扫了一遍。 夜幕降临时,祝淮坐在床上,和恶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恶宴吸了魔气,很有精神,和祝淮讲起自己当年的事迹,祝淮听得也很认真。 恶宴曾经与正道共分天下,麾下三千猛将,坐拥山水一方,若不是一朝落败,现在的修真界说不定又是另一番光景。 祝淮对他和启天仙王的那一站很感兴趣,书中虽有记载,但毕竟没有人亲眼目睹过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战役,所以皆语焉不详。 恶宴沉默了很久,才回答他的问题:“人人都说本尊败在他手下,其实……” 祝淮:“其实你没有?” “……其实本尊的头都要被打爆了。” 祝淮:“……” 恶宴叹口气:“但本尊输的心甘情愿,毕竟当年,启天仙王也曾救过本尊一命。” 祝淮这下来了兴趣,催促他讲出自己的故事。 而后,在他感慨万分的叙述中,祝淮这才了解到这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恶宴的父母就是魔修,所以他从小到大修的就是魔功,因为天赋奇佳,又争强好斗,不到百岁就靠特别能打这一条扬名修真界。他热爱挑战,更喜欢看对方被自己打得嗷嗷求饶的模样,因此打出名气,也为自己招来祸患。 正魔两道势不两立,但魔修内部同样水深火热,没人愿意放任一个威胁慢慢成长,所以恶宴曾一度被追杀至山穷水尽。 一次命悬一线,若非当时还是少年的启天仙王经过,顺手救下了他,往后也不会有叱咤风云的恶宴魔尊。 因为这一次救命之恩,恶宴一直记在心里,即便是后来与启天仙王决斗,他都是心甘情愿赴死的。 恶宴道:“他救过本尊一命,本尊死在他手下,一点不亏。” 祝淮点头:“因果报应吧,要是启天仙王当时没有救下你,后来也就不用专程来杀你了。” 恶宴:“是啊哈哈哈,谁叫他这么傻。” 祝淮笑了笑,启天仙王被所有人奉若神明,如今也只有恶宴敢这么骂他。 当年启天仙王一统修真界,所有人在他的带领下欣欣向荣,那一段时间,被后人称作黄金时代。 后来据传他飞升仙界,属于他的时代才慢慢翻篇。 祝淮没见过那位启天仙王,但听说过不少他的事迹,恶宴见祝淮陷入沉思,自己也不说话了。 其实提起启天仙王,恶宴的心情亦十分复杂。 他苏醒的时候,得知启天飞升,其实并不意外,但令恶宴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有一天竟然能从别人的梦境中再度见到启天。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祝淮的三徒弟宁九。 樾山魔窟之中,他用梦蝶窥视宁九梦境,亲耳所闻宁九将启天唤作父亲。 起初恶宴以为这只是一个与启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罢了,可当他看到那人手心的印记与启天一模一样时,心里的天翻地覆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他觉得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一个模样。 不过看宁九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传说中的启天仙王,所以恶宴非常好心地进入宁九的梦里,给他普及了一下知识。 恶宴心想,本尊真是一个善良又大度的魔尊。 后来宁九离开他师尊,前去寻找他的父亲,倒也在恶宴的预料之中,毕竟就连恶宴自己都想知道,当年的所有人尊崇的启天仙王,如今又身在何处。 *** 第二日,软软很早就到了祝淮居住的院子里,宋夫人拦也拦不住,一同来的还有景问瑜。 昨日景问瑜在外处理事情,没能赶回来,今天得知霜雪尊到来,特地来拜见。 见过景问瑜,祝淮像是随口一问:“什么时候成婚?” 景问瑜的脸一下就红了,磕磕巴巴地回答:“我、我,随时都可以……” 他从小父母双亡,是师尊抚养他长大,他出来时已得到了二长老的应允,那就是一切都由他自己做主的意思了,如果宋弦意答应,他愿意随时迎娶她。 祝淮笑了笑:“好好和弦意说,你们都是好孩子,我信你能将她护的很好。” 景问瑜感激地点点头。 软软好奇地问:“什么是成婚啊?” 祝淮侧过头,想了想,笑着答道:“成婚就是和你最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好棒!”软软的眼睛亮起来,坐在椅子上,两只小短腿兴奋地一晃一晃:“软软最喜欢师尊了,要和师尊成婚!” 祝淮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 童言无忌,当个笑话听过就罢了,就连景问瑜都忍俊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刚巧进来的谢赦听见这一句话,脚下步伐一顿,神色如常地走进来。 “师尊。” 祝淮点头:“来了。” 他们今日要去实地巡查,谢赦和宁九都来了,景问瑜便带着软软告退,走时软软还依依不舍地揪着祝淮的衣角,被谢赦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她下意识地手一松,就被景问瑜给带走了。 江城在宋家的庇佑下与往日一样热闹,祝淮随便逛了逛,买了些湘品居的糕点,突然想起上一次来江城时,遇到的几个谢家子弟。 也不知道那个谢墨声究竟有没有被救出来,祝淮当时还真忘记去注意他了。 不过他敢对谢赦说出那样的话,死不足惜,若祝淮再遇见一次,也当真不会手软。 祝淮吐出口气,看了身旁的谢赦一眼。 谢赦在看周边的街景,没有注意到祝淮正在看他,谁知祝淮看着看着,就又出了神,要不是宁九出声提醒他,他差点就要撞上一个行人了。 谢赦转过头,把他护在身后,语中带笑:“这般不小心?” 祝淮笑了笑,耳廓微热。 宁九见他们相处的和睦,抿了抿唇,心情却依然有些复杂。 昨晚他又做了那个梦,梦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到令他毛骨悚然。 令他尤为印象深刻的,是一片寂静和黑暗的空间里,用万骨堆砌而成的层层阶梯之上,他的师兄就坐在上方,慵懒斜睨着向他哭泣求饶的正道子弟,嘴角漫上一丝笑意。 他时常会觉得恍惚,所以在现实中见到师兄时,也总会有一种不真实的分裂感。 转头,谢赦正与师尊说着话,阳光下的表情虽寡淡,眼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