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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边跑边说道:“立新哥,老板……” “我马上过去。” 柴立新长舒了口气,他仿佛知道王锐要说什么,没等他说完,就摆摆手打断他。 瞪着眼,目送柴立新离开,王锐张口结舌,一时忘记了反应。 第一天 柴立新进了办公室。 房间内,依然是一帮人围着许的办公桌。论资排辈,这些走出去有头有脸的叔伯辈人物,此刻却都毕恭毕敬。而年纪小他们一轮的许,则不动如山,坐在位子上。 身为许家太子爷,在这偌大的潜龙城里,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柴立新没理会齐刷刷投向他的目光,他一进门,就从冰箱拿了两罐啤酒,想了想,又在一边柜子的抽屉里拿出包烟。许平时洁身自好得很,不抽烟,也很少喝酒,在他出现的地方,却总常备着这两样东西。 柴立新举止随便,大喇喇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间或喝一口啤酒,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刚找了个人rou沙包狠揍一顿,出了口憋在心底的恶气,他现在整个人舒服多了。 “小新。” 散了会,许很快到他身边坐下。 柴立新挑挑眉,没做声。被这么叫了二十年,他懒得再去纠正许。他原以为自己再没机会见到他了。在那片地狱般的火海里,一切都被无情吞噬,最后关头,柴立新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许,想起他们最后一面闹得不欢而散,他心里是有些后悔的。 而此时,许坐在离他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头发乌黑,如乌鸦羽毛,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越发衬托得他眉目深深,肤光胜雪。他的形容举止无一不得体,和吊儿郎当,仅身着背心、牛仔裤的柴立新形成鲜明对比。 喷了口烟,柴立新拧起眉毛,转头说道:“许,你打我一拳试试。” 许面露讶色,当然没有照办,他只是拉起柴立新夹烟的右手,盯着那上面都是斑驳的血迹,沉声问:“你喜欢那女人吗?” “靠!”柴立新跟触电一样抽回手,刚才那一丁点动摇与感性也烟消云散了。 事已至此,再不信邪也没用,柴立新已经可以确定,他见鬼的又过了一遍8月12号,这一天里发生的事,都能和他记忆中的8月12号重叠起来。 妈的。 在心底大骂这贼老天,许之后说了些什么,柴立新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仔细听。片刻后,柴立新猛吸了一口烟,随手掐灭烟头,就站起身。 “等等!” 许想拉他。 柴立新稍一犹疑,没能甩开,被紧紧扣住手腕。 “小新,你去哪儿?” “我的事你少管。”皱着眉,柴立新不耐烦了。 好歹相处这么多年,他恶声恶气的模样还吓不倒许。 “你去哪儿?”又问了一遍,同时,许更用力抓住柴立新,让他挣脱不得。平日里许模样斯文,完全看不出他竟会有这么大的手劲,柴立新却深知他发起疯来有多恐怖。 啧了一声,柴立新口气不善,态度却软了,“你大爷的,我回家睡觉行不行?啰啰嗦嗦的像个老妈子,不想干架就给我放手!” 听他要回去,许松开手,“嗯,那你回吧。早点休息。” 下意识舒了口气,柴立新看向房间一角的落地钟,发现已快深夜十一点,他顾不得再磨磨叽叽耽搁,向许点点头,急匆匆就走了。 他当然没有回家睡觉,而是来到了“迷夜”后门的暗巷。 这是条笔直长巷,两边都是建筑物的高墙。从俱乐部出来,往右拐到底是个死胡同,往左则通向一条灯火通明的马路。 柴立新双手插在裤袋里,朝发光的巷口走去。 他看上去相当随意,放松,且毫无防备,但暗中,柴立新不断留意周围情况,神经早已如绷紧的弓弦一样蓄势待发。在离巷口不到两三米时,脑后听到细微破风声,一瞬间,柴立新敏捷地侧身闪避,单手抬高,格挡住对方攻势,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的肘部紧贴对方胳膊下方,猛力挥击了出去。 喀—— 柴立新听到了一声骨骼的裂响。 对方想暗算他,却反被他出其不意得手,起码断了一根肋骨。细长眼尾划过锋芒,柴立新没多浪费半秒,依样画瓢,又是一下肘击,感觉对方完全脱力的瞬间,他反手为抓,拎住对方衣襟,就想把这鬼鬼祟祟,隐于暗处的偷袭者给拖到巷口。 电光石火间,即便先前还有那么一点不确定,眼下柴立新已完全能肯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他脑袋坏了,或者白日做梦。 8月12号这天深夜,他确实被某个人袭击了,随后三个多月里,那变态不断换着花样折磨他,把他当女人一样用,柴立新想尽办法,都无法逃脱,最后葬身火海。 柴立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火焚烧着他的理智,让他一瞬间露出了破绽。对方却趁机反抓住他胳膊,将他猛推向一侧墙壁,随后以整个人的身体重量压制住了柴立新。 脖子上一麻,就像被蜜蜂叮了一口。等柴立新意识到不妙,已经来不及了,药效迅速发挥了作用,在身体软下去的前一秒,柴立新恨得只想杀人。 艹他十八辈儿祖宗,这死变态竟然随身带着麻药——! …… 再次醒来,不出意外,柴立新又被蒙住眼,双手吊高,他回到了那间囚禁他长达三个月,噩梦一般的地下室。 柴立新这次没再白费力气挣扎,他脑袋微垂,半张侧脸隐藏在手臂的阴影中,像个疯子似的笑了一会儿后,便扭头对准了某一个方向,“喂,别他妈装哑巴了,我知道你在那。” 边说,柴立新嘴角边扯起嘲讽弧度,他知道,那死变态正默不作声看着他,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对方非常小心,从不会让他有机可乘。他干了柴立新三个月,每次不是蒙住他的眼睛,就是戴着面具,柴立新有时反抗得太厉害,他就会给他打药,在药物影响下,柴立新意识模糊,神志不清,身体变成了一个*的容器,意识则浮在云端。这种情况下,他能搜集到的有用线索根本少得可怜。 柴立新不知道对方是谁,长什么样,多大年纪,唯一印象深刻的,是这该死的变态永远像头野兽一样,精力旺盛,不知餍足。亏得柴立新皮糙rou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