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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越会开口让他给常乐打点一番的林蕴,差点就要回答“是”,话都到嘴边了,才猛然回神,探询的目光落在他顶头上司脸上。 可关越神情淡然,一时还真看不清,林蕴心里就犯嘀咕了:这到底是让他真不理会呢还是假不理会? 而没等他纠结出个所以然来,关越垂首继续批改档,状若随意又说了句: “你告诉李导演,戏该怎麽拍就怎麽拍,不需要为了省钱而删减戏份。” 林蕴双眼一亮,面露恍然,大声回答一句: “绝对传达到!” 说完,迅速退出了办公室,扭头拨通了电话。 事实上,早前常乐会进剧组,且担当一个分量挺足的角色,是看在华筝的面上和艺博的投资。导演以为常乐是今年艺博的主推艺人,完全没想到有关越什麽事。 然而这通林蕴打来的电话,让导演心思活络了,在常乐身上多留了个心眼。戏份自然没减少,态度也温和了不少。 常乐回去一趟,也安分了许多,乖乖拍戏。 这部剧名,说的是一位少侠初入江湖,刚下山就救了一个被劫持的柔弱姑娘和她侍从,少侠对姑娘一见锺情,执意与其同行,一路反追杀,一路召集力量为其家人报仇,顺便解决情敌无数,最终与最大情敌,也就姑娘的杀父仇人对决,惨胜而归,落下残疾,最终有情人成眷属。 故事简直俗套都不能再俗套,剧情完全没出人意料之处,若不是为了看里面的大牌,估计观众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而常乐演的,就是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侍从,每一集都会出场,但戏份都不重。 这麽一套一直玩追杀的古装剧,打斗自然免不了,其间夹杂侍从被殴打,小姐被拦住,哭诉无门之处,侍从为救小姐,差点掉下悬崖之处,皆是正常得很。 这被打、吊威亚,为了逼真,打都往实里打,吊都往高处吊,就是为了表现场面的真实和宏伟。 常乐身为演员,导演说怎麽做就怎麽做的,只是每天跟关越通话时,总透露怕拍戏中伤到筋骨什麽的。 关越每次听双眉都不禁拧起来,有点心疼人,就想著这演戏罢了,至於真揍麽? 只是当他正想安慰时,常乐却很是无辜地回: “我就怕伤著了,又要很久才跟你做了……” 关大老板沉默。 後来,首席助手林蕴又被暗示给常乐打点一番,理由是“演员为了真实,打斗动真格不为过,只是真伤著演员的活,就没必要了吧”,绝对不是什麽“因为怕被伤得做不了爱”! ☆、11. 常乐算什麽 11 林蕴的打点自然逃不过许多人的双眼,但面上大家都不动声色,只将这个小秘密深藏起来,待哪天自己走不下去了,抛给小报社,也可以赚上一笔。 而将之当“情趣”的关越和常乐,也没在意,该工作的继续工作,该拍戏的继续拍戏,閒暇之馀,还能胡闹上一个晚上。 说起来,两人这麽糊里糊涂地走在一起也已经大半年了,继续下去,说不定还能过上第一个共同的新年。 只是,如果真这样,就没有前面所述的“丢掉鸡腿,提著保险套说分手”了。 外景很快拍完,後面室内还得等安排,拍好的电影後期仍在继续,预计年末上映,宣传期还没到,也没有新广告,除了日常拍点平面照片,常乐一下子就闲了下来。 於是,除了性和吃没别的兴趣的常乐,又整天窝在家里了。当然,其间他还是会给正在外地拍戏的丁宁打打电话,探讨探讨人性的真谛。馀下时间,就是吃著外卖看综艺节目度日。 如此一来,关越的苦难日子又来了。 每天回到别墅,面对的正是精力旺盛得不得了的常乐,而且他还有理由: “之前‘日程’落下了许多,趁这个时候得补回来!” 说这话时,常乐嘴边还咬著个未开封的保险套。 关越每次都很想拒绝,然刚开口,却见著常乐用嘴撕开保险套包装,咬著边缘往他下身而去,脑子一片空白,只想著赶快压倒他狠狠折腾一番。 不过过程虽然舒爽,但事後常乐总给他添堵这一点常常让关越恨得牙痒痒的,都快让他有点怀念初见时对方青涩的反应了。 而让关越从欲海浮沉中爬出来的,是一次聚会。 那是一个私密性比较强的聚会,来的基本都是熟人。男人麽,聊完了工作,话题自然免不了带上荤色,其中就有人用手肘撞了撞关越,暧昧调侃了句: “怎麽没见你带你那个小情人出来?” 常乐跟关越的事这夥人基本都晓得,可只知是个刚出道的小明星,长得挺招人,且关越护得紧,都在一起大半年了都没带人出来过。 有人先提出,其他人也来了精神,纷纷起哄说要他带人过来。 关越面上故作神秘笑笑,不肯接招。 事实上……常乐这人太难预测了,他就怕从他嘴里吐出些什麽不得了的话来,比如“关先生其实床上功夫还行,就是体力有待加强”什麽的,他在他们面前还用混麽? 但大夥却不肯就此放过他,见逼他不行了,就改为逼问关越的发小——伍斌。 伍斌人长得粗犷,性子也爽快,跟关越总温文尔雅完全不同。 只见他瞄了关越一眼,才哼哼: “你们不用问了,连我都没见过。” 众人纷纷表示不可能,挤兑起来,伍斌瞪了他们一眼,才嚷了句:“行,喝得过我就跟你们说说!” 众人呿了一声,嚷嚷:“谁不知道你千杯不醉?” 见这事没结果,众人也不纠缠,又开始说点别的话题,其中少不了吹嘘现任情人什麽。 一直旁观的关越静静听著,为话题终於不在他身上而松了一口气,而听著他们的吹嘘,心中不觉有点羡慕,若常乐也跟他们的那些一般,喜欢撒娇,喜欢……反正不像现在这样总打击他,该多好。 但另一方面,他想像一下若常乐真那样,似乎……怎麽都不太对。 将他若有所思看在眼里的伍斌,拿著杯酒靠了过去,主动碰了碰他的杯。 关越回过神来,挑了挑眉。 其他人渐渐玩开了,三三两两聚在一块或聊天或打牌,两人这处反倒清净了。 伍斌这人面上粗矿,但心思还是有细腻的地方。 “怎麽,他们起哄,你还真烦恼上了?” 关越笑笑,淡定道:“怎麽可能?” 伍斌耸耸肩,似想到了什麽,说: “不过你最近怎麽了,脸色不太好,身体没事吧!” 关越笑容一僵,接著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想起之前跟岳靖酒会中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