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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男人似乎比他们还激动,满脸的愕然和震撼,那张妖冶的脸上随之欣喜若狂。 “苍云在哪快告诉我” 国师一步冲到若兰面前大声问。 若兰受惊地后退。 国师却似等不及,一闪身便不见,彻底消失在几人眼中。 “这,国师为何进来了”黄粱气得想呕血。 若兰亦是满脸茫然和不安“我不知,这不可能除非他有信物” “那他何必纠缠我们。”云润生道。 “不行,我要赶紧回族中上报长老,他是冲着我们王找来的。”若兰一阵后怕,冷不丁听到苍云两个字她还没反应过来,那是王的名讳啊 结界进来看到的是一片幽深的山林,沿途奇怪的植物云润生和黄粱从未见过。当走出山林的一刹那,云润生以为自己看见了童话里的仙境。 碧蓝的峡谷绵延无边,大大小小的蓝色瀑布遍布谷中,不知名的花朵姹紫嫣红漫天开遍,三三两两的鲛人在峡谷中游玩嬉闹,艳红的,幽蓝的,银白的,古青,墨黑,五彩斑斓的漂亮的尾巴在光芒下熠熠生辉,如一副彩墨画。 “这是鲛人族的凤溪峡谷,是海底唯一可以沐浴阳光的地方,许多女鲛人喜欢在溪边纺织鲛绡。” “我们在深海底”黄粱不大相信的问。 “自然,难不成在地面”若兰失笑“我们鲛人常年居住在海底深处,等一会你们就会看见鲛人族的翻海城。” “她们在纺织鲛绡”黄粱走着走着看见不远处几个女鲛人半身在水中,手腕灵活翻飞,水面上浮着漂亮的鲛绡。 “没错。” “鲛人当真是织水为绡啊。”黄粱感叹。 若兰莞尔“没那么容易。” 云润生轻咳“泣泪成珠可是真的” 若兰神色淡淡,轻哼“确有此事。” 云润生咋舌,不由得看向好哭的少年。 少年察觉他的揶揄,顿时别开脸轻哼“知道我的眼泪很值钱,以后我才不哭。” “就怕你憋不住,受一点点委屈要哭,哪里疼一点点也哭,开心的也是哭,不开心还是哭。” “那、那是因为我还没成年成年了肯定不一样 ,我还有龙血,肯定会变得非常威风。” “想象不出来你和孙霸业一样威风八面的傻样子。” “啊你快闭嘴”黄粱气炸“他是螃蟹,我是最美的鲛人” 云润生笑笑“好,我期待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样子。” 若兰静静的听两人打情骂俏,真是的,还没成年的龙鲛已经有了心上人,她六十六还是孤身一鲛,嘤嘤嘤。 走完凤溪峡谷,登上长长的织水桥,少年和云润生目不转睛地盯着桥下一望无际的水母平原,五颜六色密密麻麻游动的水母看起来像色彩斑斓的水下星点。 就是,颜色鲜艳的有点毛骨悚然。 果然,若兰指着水母平原道“这些都是剧毒水母,掉下去要命。” “走、走中间去点。”少年给了云润生一拐子,挤着他走在最中间的石板,唯恐掉下去。 云润生无奈低笑。 下了漫长的织水桥,沿路怪石堆,珊瑚丛,蚌壳山,还有奇奇怪怪的水藻植物。 终于。 他们眼前出现一座悬浮的城池,上书古老的翻海城三个字,连见多识广的黄粱亦是不知其属于哪个年代的字体。 这座城仅仅只是打远看着便能感受到它沉淀悠久的古老气息,通体如海水一般的蓝色,城池的四方有长长的锚链扎入海底。 若兰带着两人走向正前方的锚链,近了才发现锚链是通往城中的桥梁,沿途装置了明亮而硕大的夜明珠。从翻海城进进出出的皆为水中生物,海龟,螃蟹,各种鱼类,海蛇,虾类人的极少,云润生倒也分别出来几个,譬如白珍珠的同类蚌壳精,以及几种同样貌美的鱼妖。 入了城内后,放眼看去男女老少鲛人便占了大多数,云润生再一次感叹老天对鲛人的偏宠,全都是美人 若兰带着少年和一个人类踏入城内,顿时引起许多鲛人的关注,他们的目光除了好奇,倒是毫无戒备和恶意。 “若兰,你这次回来好早,这两位是”一位男性鲛人走上前,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少年亦是好奇的看着他,之后目光便想看不敢看的偷瞄男鲛人的胸腹。 若兰微笑“他是敖雪的崽子,我带他去见长老。”说着若兰神色一变“对了,你让巡逻队提高警惕,此次随我们一道进来的还有一个人” 男鲛人道“我知道,长老已经让他进去,他比你们快多了。” “什么”若兰诧异,随即反而松口气,释然道“吓死我,既然长老愿意见他,那我就放心了。” “哈哈,你想太多,既然能进来肯定是受长老和王信任的朋友。你带他们过去吧,晚上请你喝酒。” “那我先去了。” 若兰继续带路,云润生一把推了推扭头张望的少年,满脸不悦“有那么好看”不就是胸肌和腹肌谁还没有。 少年蹭的脸红,扯着云润生的衣服,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你看基本上大多数男鲛人都不穿上衣直接袒胸露腹,挂几样饰品就出来招摇过市。连小男孩都不例外” 云润生吸气“那又如何” 少年忽然一捂脸,嘟嘟囔囔“难道以后我也如此” “……” 云润生扶额,一咕噜推着少年快步上前跟上若兰,真是个孩子心性,总注意有的没的。 长老的住处在翻海城的顶楼,踏上如鳞片铺成的广场,广场中心,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男一女两座鲛人的石像。穿过石像,唯一的屋子便是长老的居处,那是一间红色的屋子,门前鲛绡迎风飘扬。 三人还未进去,柔美悦耳的器乐声便悠悠传入耳中,云润生和黄粱不由顿足,听地入迷。 “进去吧。”若兰笑着打断两人。 黄粱吸口气,内心愈发笃定,当初在许三少的船上听到的天籁之音,应当就是鲛人的手笔。 脚踏着贝壳铺成的地面,长老的屋子呈弧形,并不大,却很空旷。 屋子中央,一位头发雪白披散的女鲛人跪坐在地毯上,闭着眼眸,静静地弹奏箜篌。 “长老,我把人带来了。”若兰躬身行礼。 白发鲛人蹭的一拨弦,乐声停止。 她抬起头,一张美的令人窒息的脸孔让少年吸气,唯独一双眼仍紧紧闭着,似乎根本不能张开。 “敖雪的儿子。” 长老开口,声音苍老沙哑,俨然是个老妪。少年反而吓一跳,下意识学若兰行礼“毓秀见过长老。” “你们坐,若兰你去喝酒吧。” 若兰脸红,慌忙鞠躬“多、多谢长老体恤,若兰告退。” 云润生别提心中多震惊,这位长老当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