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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好了。”大长老笑言,话却是说给身边的米亲王听的。 “大哥过奖了。”米亲王笑的都不见眼睛了,虽说自己这小儿子不像他的哥哥jiejie们那样绝色,却在音乐上很有天赋,成为灵界第一才子也不错,“大哥来有何事?”他算是了解他大哥的,那是标准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冥界小主子即将成年,我王打算从灵界世家中选人。”大长老说着目光看向沫式,“最终选中了沫式,沫式长的很好,身世也好,配冥界小主子正好。” “大哥,可我听说……”米亲王迟疑了下,“他半冥半灵,可不是好血统,王是怎么想的?” “半冥半灵,与纯灵生下的孩子那就是灵多,到时候,这冥界不就是咱灵界的么?”大长老笑的jian诈。 “我不同意。”沫式突然开口,让两人都愣住了,同时看去,只见他目光冷傲,“冥界的小主子又如何?半冥半灵哪里配得上我!”血统的纯正性在他心中已经根深蒂固。 “沫式话别说的这么早。”大长老不但没生气责怪,反而笑容可掬的说道,“六日后是冥界小主子的成人礼,你同我一起去冥界走一趟,若到时你还不愿,大伯也不为难你,如何?” 沫式心想不过就是走一趟而已,能有什么不同?便点头应了,“好。” 然而,他却不知,那一遭让他一生都改变了,为了那个人。 冥界。 冥界的天空永远都是一片漆黑,没有日月星辰,冥界只有一条河,前不见起点,后不见终点,那条河叫奈河又称,故水。 传闻,故水的尽头是黄泉路,然而,故水无尽头,黄泉亦无路。 阴雅亦成人礼的那天整是两千年一渡的绯朝。 千年花开,千年花落,鲜红的彼岸花全部凋零,红花在空中飞舞,好似下了一场红色的雨,冥界的花落与其他几界不同,不是向下,而是向上,升于半空化做雾,红雾,那是两千年一次的圣景,称为绯朝。 沫式被这样的景色迷了眼,然而,那花丛中的人更让他错不开眼了。 那个人就站在花丛中,看着花凋零,上升化做红雾,平淡、淡然。 他一身黑色广袖银线滚边长袍,那是一种收容一切的黑色,一切的色彩,所有的情绪在他面前显得单薄的可怕,他的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上面绘着怒放的曼珠沙华,只露出一只左眼,狭长的墨绿色丹凤眼,密长的睫毛羽扇般微微上翘,墨绿色的眸中弥漫着淡淡的薄雾,平静如古井无波。 “那就是冥界未来的王,阴雅亦。”大长老在他耳边轻声说。 “阴雅亦么?”沫式不错眼珠的看着阴雅亦,突然间,他明白了,为什么大伯说他配他正好了,果然很好。 成人礼后,大长老带着沫式笑容满面的走向阴雅亦。 “恭喜呀。”大长老先恭贺,阴雅亦没有接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大长老不在意,为他介绍身边的沫式,“殿下,这位是我灵界米亲王小世子沫式,不知殿下觉得如何?”沫式红着脸不敢看他。 “什么如何?”阴雅亦反问,声音冷淡。 “做殿下未来的冥后。”大长老厚脸皮的说。 “呵!”阴雅亦冷笑声,“传闻,修罗男子体质特殊,极少部分可男子生子,却没听说过灵界可男子生子。”沫式脸顿时一白,他说的没错。 “这殿下就有所不知了。”大长老笑言,“灵界有天泉,可使用得者一生得一子,就算是男子也是可以的,殿下意下如何?”这就是为什么他敢给阴雅亦说个男子为媒的原因。 “我冥界的事,由不得你灵界做主。”阴雅亦衣袖一甩,半点颜面不留,转身就走。 这举动让大长老都不免僵了僵,但毕竟是老油条了,马上就给自己找回面子来了,拉着沫式的手说道,“沫式别担心,怎么说年纪还轻,过些年他会懂你的好。” 沫式本来心里正难受,可听大长老这么一说,心下到是好些了,只想等些年,他成年了长开了,阴雅亦会喜欢他的,必竟这六界之中,只有他配得上他。 这么一过就过了六百年,六百年对于凡间是几个沧海桑田,对于他们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很短暂。 冥王阴雅亦要成亲了,娶的是个凡人,这个消息传便了六界,沫式听闻时手中的箜篌弦生生的断了。 “他竟然娶了个凡人!”他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他难道不知道凡人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么!” 凡人会老会死,而他们不会,凡人是会死的,不过几十年的寿命,连他们的零头都不够! 突然,他笑了,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很快沫式见到了那个凡人,在雅亦与那个人的婚礼上,他叫阮虞真。 “我还当冥王选了个什么样的绝色呢!”沫式讥笑,不怪他会这样,阮虞真的长像真的是太平凡了。 微胖的身材,婴儿肥的脸,而他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睛恐怕是唯一可取的优点,但,就算这样,又如何?怎么熬得过岁月的摧残? 他,沫式不急,可以等,等这个凡人死去,等雅亦明白,等他爱上自己! 沫式很自信,为此他送来了灵界水晶打造的一面等身高的镜子,那不是一面普通的镜那面镜子可以让人看到十年后的自己。 二十年后,灵界万年不变的晴天,沫式在看一本书,下人突然来报。 “世子,冥后投了忘川,冥王疯了。” “什么!”沫式手中书滑落,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凡人有这样的傲骨,下意识的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用这样的方式让雅亦记住他? 沫式突然觉得很冷就好似是忘川的水流过,冷的冻骨,他抱住胳膊,仿佛听到有人在他耳边怨恨的说着。 ‘纵然魂飞魄散,也定不叫你如愿!’ 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被雅亦的事打击到了,他病了,时好时坏,断断续续的就这样过了数千年之久。 “小沫你这身子时好时坏的,也不说找人看看,要不是我回来还不知道呢,父亲竟然不管!”温柔的女子给沫式把脉,“寒气入体,你本身寒气就重,你看看这一下就是大寒之症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都不爱惜!”然而女子心中却疑惑,这么重的阴寒之气是从何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