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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妹她家人都远在金陵,如今只有我可以依靠,我怎么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可就算这样,你把事情闹这么大,对徐小姐也没有好处啊,”裴初看了一眼陈远陌,轻声道:“陈大人,我觉得和解才是最好的办法,虽说是写了休书,但也可以收回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那闵大人当初只是一时气愤,写了休书,还望徐小姐给闵大人收回休书的机会。” 陈远陌一挑眉,道:“裴小姐是建议我软下态度,与闵大人和解?” “和解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陈远陌沉默片刻,忽然问道:“那还请问裴小姐,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裴初愣了愣,然后会心一笑,这陈远陌果然聪明,她轻声道:“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多谢裴小姐提点了。”他就是要让太后瞧瞧,这闵严到底有多“狼心狗肺”。 ☆、第242章 七出之条 大理寺审堂之上,主审这次案件的人是大理寺少卿张相戎。 张相戎为官已有好几年,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从不偏倚任何人,在同僚中口碑不错,而且深得皇帝器重。 即使张相戎判案无数,可也头一次遇到这种案件,这案子在帝都还很轰动,大家都想知道张相戎该怎么判决。清官难判家务事,对此张相戎很头疼的。 案件公审当天,跑来围观的百姓堵在公堂门口了,生怕错过好戏。 上午张相戎接到宫中传来的消息,太后娘娘派人旁听,让张相戎照顾一番,张相戎在公审前抽空见了一趟这位太后派来的人,旁敲侧击的询问太后对此事的态度,免得出了差错。 裴初笑着对张相戎道:“少卿大人不必担心,太后娘娘的意思我已经传达给陈大人了,他知道该怎么做,公审的时候,您做个和事老就成。” 张相戎会意,太后的意思是想让他们和解。 裴初是太后派来的,张相戎不敢怠慢,命人在公堂右侧安排座位,让裴初听审。 升堂之后,被告者闵严和状告者徐简来到公堂之上。闵严被关了好几天,略显萎靡,但气色不错,依旧帅气非凡,旁听的妇道人家都羞红了脸,连旁听的裴初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与闵严相比,徐简的神色就差了许多,消瘦不少,脸上还围着纱布,看上去可怜极了。 徐简虽然刁蛮,但也不是那种市井泼辣的货色,所以她的身边有表哥陈远陌陪伴在侧。 张相戎看着堂下三人,率先问徐简道:“徐氏,你被夫君休弃就写状纸状告亲夫,对此你有何要说?” 徐简闭口不言,倒是陈远陌开了口,他与张相戎解释道:“张大人,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张相戎挑眉,“都告上大理寺了,你跟本官说误会?陈大人未免太儿戏了吧。” 陈远陌当然不想这么儿戏,但谁让之前裴初敲打过他呢?太后娘娘那边他可不想得罪,所以就先说些好话,遂了太后的意愿吧。陈远陌道:“是这么回事,我表妹她出身于金陵徐家,从小没受过什么苦,之后随着表妹夫来到帝都,表妹夫高中任职后,公务繁忙,表妹就闹了些小脾气,表妹夫说要休表妹是闹着玩的,表妹她是女儿家,最多就认了几个字,不懂这些,这才非要状告表妹夫……” 对此陈远陌台阶给足,好话说尽,话里话外的给足了闵严面子,只要闵严点头,这事就这么揭过了。陈远陌用余光瞄了一眼裴初,只见裴初面色如常,轻微点头,很满意陈远陌的做法。 可陈远陌在那边扮好人,闵严他会接受吗?很显然,他不会! 闵严厌恶的看了一眼陈远陌,仿佛被他的话恶心到了,斩钉截铁的道:“谁闹着玩了?休妻就是休妻,我休书已写,你还想让我收回吗?!” 闵严的反应完全出乎了堂上张相戎的预料,后面的旁观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张相戎连忙道:“闵大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张相戎这么问,让闵严以为陈远陌和徐简买通了这位少卿大人,想让他放弃休妻之举,这简直是做梦! 闵严在抓来的前夕,已经和陆珊珊见过面了,陆珊珊向他提及了这些年发生的事,陆珊珊被徐家送给阉人,而自己却娶了徐家的女儿,命运的捉弄让闵严心里恨意满满,他现在多看徐简一眼都觉得厌恶至极,怎么可能还想与她继续过日子?! 在被关押的这段时间,徐德浩来探望过闵严,徐德浩要闵严收回休书,一切以大局为重,徐德浩之所以这么要求闵严,除了徐简是他亲meimei以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在皇甫恒的打探之下,收回休书是皇帝和太后的意思。可徐德浩的话闵严根本不会去听,在他看来,徐德浩是拆散自己和陆珊珊的元凶之一。 所以在公堂之上,闵严是铁了心的要休掉徐简,不仅如此,他还要徐简名誉扫地,要她羞愧去死。 闵严冷冷的看向徐简,言语里不带有一丝温度,他嘲讽道:“怎么,徐简,你以为你软下态度求我,我就会原谅你,收回休书?你简直做梦,我休了你就是休了你,你这辈子都别想进我们严家大门!” 陈远陌护住徐简,皱眉道:“闵大人,我表妹与你成亲多年,也是有感情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她犯了什么错,你凭什么休她?!” 闵严冷哼道:“我凭什么休她?难道你不知道吗?前些日子她大闹水墨园,丢尽了我的脸,我娶她进门,让她当官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而她呢?嫉妒成性,大吵大闹,犯下七出之条!” “什么七出之条?我表妹她根本就没有,”陈远陌据理力争道:“表妹是骄纵,可她本质是好的,人很善良,你们之前恩恩爱爱,怎么说休妻就休妻呢?!” 大庭广众之下,闵严无法将陆珊珊的事情说出去,现在陆珊珊是阉人的老婆,阉人有多变态他略有耳闻,实在不敢把她拖下水。于是闵严换个说法,道:“男子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七出之条中,若妨碍丈夫娶亲纳妾者,可休之!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表妹徐简,她都做了些什么?!” 陈远陌焦急的道:“表妹她作为妻子,喜欢你,想独占你,有什么不对?你要娶平妻,那表妹怎么办?你不能不要她啊……” 闵严毫不在乎的道:“徐简嫉妒成性,刁蛮不堪,大闹水墨园的事闹得全帝都的人都知道,让我颜面扫地,如今还一纸状书把我告上大理寺,我难道不该休掉她吗?!” 闵严的做法虽然无情,但也情由所原,想想看,若是谁娶了个像徐简这般母老虎回去,不让纳妾娶亲,还闹得全城皆知,丢尽颜面,这种妻子,还是休掉的好。 旁听的百姓们都对徐简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