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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丁秀儿早就脸红如血,可害羞归害羞,一双眼睛一点都没有闲着,直勾勾的盯着江韶年的上半身来看。 系到后来,江韶年发觉少了一颗扣子,忽然想起昨晚江韶矽扑上来拉扯自己的衣裳,估计是那个时候扯掉的,于是他便弯腰低头四处看了看,从低垂的衣缝中,丁秀儿再次欣赏了江韶年的胸膛,隐隐约约还看到了对方结实匀称的腹部。 这两人一个大饱眼福,一个浑然不觉,倒把躺在床上的江韶矽气坏了,他自认为只有自己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江韶年的身体,别人这样的觊觎,对他而言,就是侵略。 江韶矽从床上蹦了下来,一把挡在哥哥的前面:“表姐,一会儿我们就出去吃饭。” 丁秀儿还没有从刚才的养眼画面中跳脱出来,现在又蹦出来一个同样裸着上身的江韶矽,同样的…赏心悦目,丁秀儿瞧瞧哥哥又瞅瞅弟弟,整个人都傻了。 三个人倒是相安无事的相处了大半天,下午丁秀儿又出门了,说是陪同学去买洋装,江家兄弟自然管不了她。 剩下兄弟两人,弟弟只顾着胡思乱想,眼珠子骨碌乱转,盘算着如何亲近亲近。可哥哥的心里没有任何杂念,他还惦记着出门找工作的姑母。 两人各怀心思愣是大半天没说一句话,直到傍晚江韶矽终于忍不住了,对着裸着上身笨拙得缝扣子的江韶年问道:“哥,昨晚我们说过的话还算数么。” 江韶年没有反应过来,他笨手笨脚的捏着那根细针穿针引线,不时得扎到指腹,心里很是烦躁,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什么话。” 江韶矽当即气的要翻脸,指着哥哥不停抱怨:“我早就知道你又不认账了,你上次答应我不去找许寡妇,结果你还不是骗了我。昨晚你答应我我们俩之间不会有别人,你又想赖掉!” 江韶年一针戳在自己的大拇指里,血珠往外冒,他疼得皱起眉头,耳边还是江韶矽的唠唠叨叨:“你要是骗我,你昨晚干嘛那样抱着我睡觉,哥你总是说话不算话,过几天你肯定又去找许寡妇。我看见了,你今天早上下面又起来了,你今晚肯定忍不住就要去翻墙…” 江韶年终是受不了江韶矽的胡说八道,抬头呵斥:“你他妈的早上不竖起来啊!你给我闭嘴!” 江韶矽顿时禁了声,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望着江韶年,等他回过味来,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砸了过去:“你什么时候偷看我的!” 江韶年直接无视了弟弟的胡搅蛮缠无理取闹,起身穿上衣服,又嘱咐江韶矽:“我出去一趟,你要是饿了,就去拿馒头吃。” 江韶矽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唧唧哇哇乱叫:“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还没天黑呢,你就去找许寡妇了!” 江韶年双手捏住江韶矽的脸颊往两边扯,又十分孩子气的左摇右晃,一松开手江韶矽一边喊疼一边扑过来就要反击,哪知被江韶年一只手抓住后颈,紧接着他感受到江韶年的气息就在耳边,撩得他心痒。 江韶年说:“别让我干出别的事来,你老实在家呆着…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别人。” 丢下呆若木鸡的江韶矽,江韶年出了门就开始打听富山工厂,一路找了过去。 他赶到的时候正是工厂下班的时刻,大批工人从里面蜂拥而出,他拦住其中两个人问道:“你们这里今天是不是招了一批工人?” 人家看他衣着破旧,只当他是个来找工作的,并未把他放在眼里:“找工作啊,挑错时候了吧,我们都下班了。” 江韶年急忙解释:“不是我找工作,我就想问问你们这儿是不是招了一批女工?” 这两人顿时面面相觑,尔后躲躲闪闪的甩掉他:“不知道,不要问我们。” 江韶年在工厂门口问了很多人,这些人一听到女工二字便躲瘟疫一般低头跑掉,这时副经理带着人出来了。 旁边的人一指江韶年:“郝经理,就是他。” 副经理先是不动声色的在人群后面观察了江韶年片刻,尔后客客气气的迎上前去:“先生,听说您在我们工厂门口找人?” 江韶年瞧见这个穿着体面的人跟自己说话,心里便明白了这是个管事儿的。当即直截了当的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招了一批女工?有没有一个叫江桂玲的?” 副经理心里暗叫不好,怎么正好就是来找江桂玲。他即刻便换上一副惋惜而又痛心疾首的表情:“哎呀,这位先生是江桂玲女士的…儿子?” 江韶年也不否认,当即称是。 副经理惺惺作态的摇了摇头,显得十分悲痛:“这位先生…对于令堂的事情我们也十分的悲伤和痛惜,这真是太不幸了,可绝对是一个意外…令堂…令堂正在医院里,我们接到消息的时候她可能没有抢救过来…这真是…请您节哀顺变吧。” 江韶年听得一头雾水,可是潜意识里觉出事情的不妙,他揪起副经理的衣领,阴沉的问道:“你给我说清楚。” 副经理怕的就是家属来闹事。阮陌臣向来都是命令指挥的那一个,而跑腿办事的人从来都是自己,疲累就算了,最可恨的是受气,现下他以手遮脸,生怕江韶年一拳打过来,他闭着眼睛一口气把心里准备好的话背了出来:“令堂今早来厂里应征,可是刚走到门口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突然就发了疯一样冲了出去,然后被迎面而来的货车给撞了,令堂运气不好当场就被撞死了,现在人还在医院里呢,您要是去看的话我可以带您过去。” 这席话如同晴天霹雳,江韶年的头脑一蒙,他忽然觉得,自己又好像回到了十三岁那年。 6 6、【 变 故 (二) 】 ... 姑母就躺在停尸间里,江韶年无法伸手掀开白布去看姑母的容颜,他靠在门上,长长久久的静默与闭目,十三岁到十七岁,只是短短的四年,可这白布之下的女人对他却有着堪比双亲的恩情。如同那年,他没有流泪,他总是在这样的时刻痛苦而冷静。 江韶年推开门,站在走廊里等待的副经理迎了上来,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他:“先生,工厂方面对于江桂玲女士的遭遇感到十分的同情和惋惜,我们阮经理有事不能亲自来到这里,他托我把这一百块银洋转交给您,为表示对令堂的歉意。” 江韶年没有接纸袋,亦没有看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