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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韶年待他好,调了一辆车给他用。可这车今晚尤其不争气,半路居然没油了,唐小五的司机连连道歉,眼见着江韶年已经无影无踪,没辙了,他拔腿就追,后面的司机顿时傻了眼:“哎!哎!唐副官,还有好远的呀!” 杜靖棠正在家里会客,与友人举杯对饮,哪知酒含在嘴里还未下肚,江韶年风风火火带人就闯进来了。杜靖棠眼角抽搐,这是第二次了,江韶年简直把杜宅当成自家客厅,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江韶年没有理会杜靖棠,大手一挥:“给我搜!把阮家五少爷给我找出来!” 杜靖棠觉着耳熟,不消片刻,他便反应了过来,这话分明就与上次搜家时一字不差。友人早就不知所措瑟瑟发抖,杜靖棠不得不叫人先送朋友离开。 哪知步子还没迈开,就被江韶年的兵拦住了。杜靖棠不悦的望着江韶年:“江团长,你这是何意。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又这样闯进我的家里,我没有先怪罪于你,你反倒拦起我的客人来了。” 江韶年抄起腰间的手枪上了膛:“别他妈的一二三四五!我今天是来找人的!” 杜靖棠暗骂,你哪回不是来找人的! 二人就在客厅里等待士兵搜查,杜靖棠暗地里打量江韶年,这小子果然与江韶矽相像,却又有些区别,江韶矽秀气,江韶年英气。可惜杜靖棠只爱粉嫩嫩的秀气,不爱这种硬生生的英气。 杜靖棠环视一周,忽然没发现唐小五,他倒开口同江韶年聊起天来:“上次那个挺清秀的小兵呢,怎么不见他来?” 江韶年不知道对方说的是谁,不予理会。杜靖棠又细细扫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唐小五的身影。 这一次的搜查让江韶年失望,士兵们空着手从楼层各个角落出来。杜靖棠觉得好笑:“怎么就找到我这儿来了,我还想找令弟呢。” 江韶年举起手臂,枪口对准了杜靖棠的眉心:“你最好不要做什么手脚。” 杜靖棠眯起眼睛,目光中有一丝危险的阴狠,他杀了江韶年两次,都让对方逃脱了,这个后患不除,果然引起了麻烦,他还记得十七岁的江韶年,被人按在他面前时,那眼神青涩而戾气。而如今,江韶年长大了,望着他的眼神,只有戾气,没有青涩。 两个人之间涌动着一股暗流,江韶年这一刻真的起了杀心,他把他的愤怒烧回了从前,眼前这个男人觊觎他的弟弟,并且是他和江韶矽分离的一个源头。杜靖棠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他瞧得出江韶年不是在吓唬他,这个男人卷土重来之后果然不可小觑,自己的命就攥在这一刻了。 正待此时,唐小五气喘吁吁而来,进门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拉住了江韶年的衣袖:“你不可冤枉人!再要乱开杀戒,司令是要治你的罪的!人不是他带走的!” 这话引起了江韶年和杜靖棠的警觉,几乎异口同声:“你知道是谁带走的?” 唐小五这一路奔了个半死,才在一条街口拦了一辆人力车,哪知那车夫故意绕圈想要多收唐小五的钱,唐小五当时心思不在这上面,傻乎乎的任车夫到处跑,直到他气喘匀了才发觉车夫绕了路,当即大喝一声,把车夫吓了个半死,钱和车都不要了连滚带爬的要逃,生怕唐小五掏枪毙了他。面对一辆空车,唐小五只得无可奈何提着一口气再次穿过几条街冲向杜靖棠的家。 这会儿上他的心开始噗通噗通狂跳,不知是因为跑步的关系,还是因为一时冲动救了杜靖棠惹来二人怀疑的关系。杜靖棠趁着江韶年分神之际,快速的躲到手下的身后,隔着人群等待唐小五的答案。 江韶年的枪口移了目标,直逼唐小五,目光凌厉口气阴冷:“说。” 这是第二次,江韶年的枪口第二次对准了唐小五,唐小五几乎站不稳,这个男人总在某一个时刻对他狠下心来,让他以为,只要时机一到,江韶年随时都会牺牲掉他。 唐小五微皱了眉头,眼睑慢慢垂了下来,低声而清晰的吐出了真相:“是韩苏带走他的。” 江韶年握紧了枪,手指放在了扳机上:“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小五把头偏向了别处:“我亲眼所见,就在他找你的那天。” 江韶年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话来,似乎带着隐忍的怒火:“为什么不告诉我。” 唐小五沉思片刻,忽然平静了,他抬起头来正视江韶年,清晰而有力的说道:“因为我不想。因为他回来了,你就不再要我了,到那时候,我连个替身都不是。” 枪响尖锐的划破夜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撕裂般的无望,唐小五随着子弹穿透他的身体而跪倒在地,血液汩汩流出,他想,这个男人终于开枪了,为了别人。 眼前虚晃着对方的身影,他趴在地上,看自己血流成河,看那人的军靴从他身边疾步踏过,焦急而决绝。唐小五闭上了眼睛,顺着脸颊滑下的,不知是汗还是泪。 52 52、【 打 架 】 ... 阮富山正在家里的饭桌上侃侃而谈他白天得来的小道消息,一张肥脸尽是嫌弃之色:“前阵子沈家俩亲戚在戏园子里抢戏子,就为了那个小花旦岳如娇。听说那俩人是沈琴维的亲弟弟和亲侄子,父子俩闹了好一场,要抢胡万七的女人,真是丢人败兴。比起来,咱们家老三可正经多了去了。” 阮陌臣往小碟里夹了一筷子菜,想了想说道:“父亲叫沈琴书,儿子叫沈修庭,对吧。” 阮富山有些诧异:“你倒是打听得清楚。” 阮陌臣略微抬了抬头,发现对面的座位是空的,这才想起江韶矽依旧下落不明,他继续低下头吃饭:“这事儿惊动了胡万七,闹得挺大,后来被韩苏给压了下来。听说沈家人和韩参谋来往不是一般的密切。” 阮富山提起韩苏就嗤之以鼻,他这些时日算是看透了,只当韩苏不是个什么正经人物:“他韩大参谋倒是挺会摆谱,每次见他,架子都要端到天上去,我还当他是个什么人物,哪知是那样的货色,外面人传他是个小白脸,果然不是空xue来风,他和沈琴维那点儿破事儿,说不出去不怕别人臊他。” 老二和老三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这俩人显然更担心五弟的情况,阮陌杨尤其心急火燎,饭没吃上几口,听得父亲又扯到别的话题上去,顿时火了:“爸爸,五弟至今下落不明,你倒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