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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佑珉先是寒暄一阵,随即转入了正题,一番交谈之后,阮富山拍案而起:“老宋,你这是谬论!” 宋佑珉双手一摊:“这怎么能说是谬论呢,自古便有这个理儿在,兄死则妻其嫂。现如今这个局面,不妨效仿古人,也算是个两全其美的事。” 阮富山肥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指向了宋佑珉:“且先不说伦理何在,单单陌臣尚且尸骨未寒,你致他于何地!” 宋佑珉见阮富山急了,赶紧安抚道:“我这不是一说么,我这不是跟你打个商量么,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以为我舍得啊。我这不是为了咱们两家的面子着想么,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阮富山气得不轻,瘫坐在沙发上:“你的女儿宝贝,我的儿子就不宝贝了么,我还不想让别人戳我儿子的脊梁骨!” 宋佑珉早在心里算计好了,当即使出第二招来:“不让陌杨娶静雅也行,但是静雅得收养个儿子。陌臣一早儿去了,未留得一儿半女,静雅膝下连个子嗣都无,这往后的日子长了,你叫她怎么过。” 阮富山觉得宋佑珉简直是来找茬的,下意识的就要抬起手杖来敲人,可终究是克制住了,眼前的人毕竟不姓阮,不是他说打就能打得的。 他压下怒火,摇了摇头:“子嗣之事确是个遗憾,但是你让一个外姓来继承我阮家家业,实属不妥。我不赞同收养,若静雅有这个心思,收养女儿我倒是赞成的。” 宋佑珉心中暗骂,你倒是精明,收养个女娃娃能有什么用,等你们阮家死光了也分不到一分钱! 宋佑珉愈想愈气,极不甘心的说道:“阮兄,此话不妥吧,想当初你也收养过外姓,你疼爱五少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么到你儿媳妇这里,就改了规矩了。难不成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阮富山瞥了宋佑珉一眼,恨不得把这个胡搅蛮缠的人赶出门去:“这是两码事,不可同日而语。我收养子不假,可整个儿卢京城都知道我阮某人还有三个嫡亲儿子。可是静雅给阮家生过儿子么,她若是肚皮争气,有了儿子,今日再谈收养,我决计不拦!” 宋佑珉的火气顿时被撩了起来:“什么叫肚皮争气!阮兄,你我心知肚明,陌臣那点儿暗疾,不用让你我开诚布公了罢!” 阮富山的脸色刷白,想要起身,却头晕脑胀站不起来,他招来周佟:“周佟,药…药…” 周佟吓得面色发青,赶忙找来药品,阮富山一把抢过,拧开盖子,倒出几粒白色药片吞了下去,周佟眼疾手快奉上一杯茶水,阮富山这才缓过气来。 宋佑珉瞧见这架势,也不敢造次了,他生怕把这老爷子给气出个三长两短一蹬腿驾鹤西去,那阮家的财产就彻底没戏了。 宋静雅不知父亲到来,她吃过了早饭就出门去了,却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母亲。宋太太瞅见了女儿,左顾右盼而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宋静雅起了疑心:“妈,家里有什么事么。” 宋太太似是被提起了伤心事,攥着帕子就往脸上抹泪:“静雅啊,你可不要责怪你爸爸,他是为你好。不愿你后半生无着无落孤苦无依。” 宋静雅心里一沉,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宋太太把司机赶下车去,这才一声哀嚎:“你爸爸他不知起了哪门子歪肠子,要把你改嫁给阮家的二少爷!” 宋静雅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白花花的太阳照在她的脸上,天都在旋转。 宋太太哭了个够:“你爸爸真是让猪油蒙了心。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他倒舍得糟蹋,我本就不同意你嫁给那个阮家大少爷,这下倒好,人还没暖热乎呢,一闭眼没了。现在他又要把你往火坑里推,女儿家的名声是这样糟践的么。” 母女俩暗地里商量了一番,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学校。此时学校正在上课,阮陌杨手持讲义站在讲台上,眼神时不时飘向后排角落里呼呼大睡的江韶矽。 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字之后,让学生自行看书,他装模作样的在走道上转了几圈,绕到了江韶矽的座位前,悄然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 没有任何动静,江韶矽依旧睡得香甜。阮陌杨探下头来低声唤道:“韶矽,醒醒。” 前排有女同学偷笑,扭过头来打趣:“阮老师,你也拿他没有办法了么。” 阮陌杨直起身来,一本正经的说:“你认真看书吧。他在课堂上睡觉,我自会惩罚他。” 这时,只见江韶矽流着口水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来在空气中抓了抓,含糊不清喃喃自语:“我不考试…三哥…你带我出去玩…” 敢情这是在说梦话了,阮陌杨整颗心都软了,他情不自禁的在江韶矽的头顶抚了抚。 门外有同事唤他:“阮老师,有人找。” 阮陌杨瞧见宋静雅和宋太太时,觉得新鲜,他平日里与这俩人鲜少接触,话都说不上几句。 宋静雅见着阮陌杨,颇有些羞赧,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什么。倒是宋太太胆大,开门见山的把话全说明白了。 阮陌杨听完就傻了,连连后退:“不不,我不可能娶你的。大嫂,这种玩笑不好开的。” 宋太太白了阮陌杨一眼:“你想娶我们还不嫁呢。” 随即她又苦头婆心劝了起来:“陌杨啊,你是个好孩子。家里两位长辈一时晕了头脑,你可不要跟着发晕,若是你父亲提起此事,你断然不能答应,知道么。” 阮陌杨点头如同捣蒜:“自然,自然。这事太荒唐了。” 待到宋家母女满意而归,下课铃也打响了,江韶矽依旧未醒,阮陌杨坐在他的对面,伸手摸了摸江韶矽柔软的头发,心想,有你在,我怎么可能娶别人。 江韶矽走进客厅,把话剧社发给他的剧本扔到了丁贵怀里:“放到我房里去。开饭开饭,饿死了。” 丁贵急忙照做。待到开席,餐桌上只有江韶矽一人,他咬着筷头试试探探的往别处看,丁贵察言观色,自作聪明道:“江团长去了司令部,还未回来。” 江韶矽瞪了他一眼:“谁说我找他。我就是随便看看。” 这时唐小五身着便装走进了小厅,丁贵吩咐旁人摆上一副碗筷,又殷勤万分的凑上前去:“唐少爷,您睡醒啦,厨房备了莲子粥,候着您哪。” 唐小五很是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