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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对,息事宁人,十万大洋咱们家还是拿得起的,我不愿再陪她丢这个人了,让她把钱交给债主,事后,谁也不许再提这件事。”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阮陌婷睁大了眼睛:“爸爸,大嫂做了这样的丑事,你还要留她?” 阮富山禁不住湿了眼眶:“你懂什么…你们懂什么!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听戏打牌,这么大个家业我连一个可托付的人都找不到,你大哥走了,我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我若把人赶出去,宋家一旦撤资,工厂就要被掏空大半,我还有什么精力去把生意撑起来。生意若是败了…谁来养活你们的后半生…” 少爷小姐们默不作声,许久,江韶矽握住了阮富山的手:“父亲,您好好休息,有些事情,我们都能想明白的。” 阮富山的眼泪哗啦啦止不住的流:“韶矽,你心里明白,你的哥哥们可未必看得清楚。爸爸养你这么些年,纵使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恩总大于过,你…你劝劝你二哥…” 这话说得太过明白,阮陌杨怕江韶矽颜面上难堪,禁不住叫道:“爸爸。” 江韶矽抬手打断了阮陌杨,继而又握紧了阮富山的手:“父亲,您放心,阮家给过我什么,我就还给阮家什么。” 一席话说得轻柔而充满诚意,阮富山费力的坐了起来,搂住了江韶矽:“好孩子,好孩子。” 江韶矽反手拥住了阮富山,脸颊枕在对方的肩膀上,内心似有一片荒芜,是啊,你给过我什么,我一定尽数奉还。 事态平息后的一晚,一处废旧的宅子里,小赵守在院外,江韶矽寻着微弱的光吱呀一声推开了木门,杜靖棠坐在简陋的桌椅旁对他淡然一笑:“韶矽,别来无恙。” 江韶矽默然点了个头,杜靖棠让人打开一只小箱子,顺着光线可看到那白花花的钱币。 “阮富山的钱,十万,一分不少。” 江韶矽俯□去手指抚过钱币,喃喃自语:“父亲,我可一点都不贪心,你利用我赚到这么多钱,我一分都不多要…” 杜靖棠轻轻笑了:“这世上没人敢占你五少爷的便宜。” 江韶矽倏然攥紧了拳头:“我只是恨旁人利用我,他给过我什么我就还给他什么,他对我好,我就讨他欢心;他若是利用我的感情来赚钱,我定然一分不少的讨回来。” 杜靖棠扫了一眼房内的一扇门:“那女的就在里面,你要怎么处理。” 江韶矽推门而入,柳燕燕抱着双膝正坐在床头,一瞧见是他,泪眼汪汪冲了上来:“五少爷!我等你好多天了!那天早上我照着你的话跑了出来,结果被这些人带到了这里,他们说是你让我在这儿等着的…都这么些天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江韶矽伸手为柳燕燕抹去眼泪:“女人哭起来真是好看。柳小姐,辛苦你了。” 而后他退了出去,对等在门口的打手说道:“随你们怎么高兴吧,事后处理干净。” 不消片刻,隔着半掩的门板,传来了男人的笑声与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凄厉哭喊,江韶矽和杜靖棠坐在一起饮茶,茶水流入杯中,冲散了茶叶,放在鼻尖之下闻了闻,茶香扑鼻,江韶矽很是满意:“好茶。” 杜靖棠陪着喝了一口:“我倒是头一次为别人斟茶。” 江韶矽笑了:“荣幸。” 杜靖棠瞥了对方一眼:“别拿这种客气面孔对我。” 女人的哭声减弱,一个男人边系裤带边走了出来:“杜爷,完事儿了,就在这里弄死么。” 杜靖棠没有吱声,抬手挥了挥。男人心领神会,持刀走进了房,顺便带上了门。 耳边骤然响起女人惊恐的尖叫,里面似乎在玩猫捉耗子的把戏,男人们的笑声此起彼伏。 杜靖棠在江韶矽的手背上拍了拍:“不喜欢的话,我带你离开,这地方不干净。” 江韶矽缩回手来,起身推门而入,柳燕燕赤身裸体满身污秽,披头散发四处逃窜,打手们玩闹似的拦她,把她逼至墙角,她瞧见江韶矽进来,跪在地上且哭且爬:“五少爷,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江韶矽从旁人手里拿过刀,默不作声走到柳燕燕面前缓缓蹲下,柳燕燕浑身颤抖,惊恐万分的要往后缩,被江韶矽一把掐住了脖颈,还未来得及张嘴,肚腹一痛,利刃穿过了皮rou。 刀子一下接一下缓慢而钝重的捅在女人的腹中,粘稠的血液沾了满手,柳燕燕几乎爆凸而出的眼珠正瞪着他,血丝布了眼。他愈发用了力,搅动着肚腹之中的柔软,顺着裂口一点一点的流了出来,肠子在地上拖了很远。 他把柳燕燕拽到了墙壁上,女人张着嘴已经发不出声了,只是还存着一口气。他忽然想起年少时第一次杀人,那是如何的激荡与不安,事后胸中曾充分了懊悔与恐惧。时隔多年,他再也找不到那样的感觉了,手中之人如同一只轻易捏碎的蚂蚁,他心中涌起的,只剩下杀意四起之后的快感。 最后一刀刺进女人的喉间,自上而下剖开了一道血口,温热的血液溅了出来,江韶矽松开刀刃,后退一步,只见柳燕燕从墙壁上颓然滑了下去,手指怒张,颇为恐怖。江韶矽脱下血染的外衣,白衬衫上也透着红。他接过打手递来的帕子,抹了一把手,心中却是悲凉。 94 94、【 声 东 击 西 】 ... 在戏园子后院的厢房里,杜靖棠叫人拿来一套干净的衣裳,江韶矽倒也不避人,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又利利索索穿上了新衣。 杜靖棠眯起眼睛从头看到尾,恨不得要把江韶矽吞到肚子里去。江韶矽瞧见他那模样,不怒反喜:“你都一把年纪了,省省吧。” 杜靖棠一怔:“我老么。” 江韶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杜靖棠斟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比起我,你老多啦。” 四十五岁的男人,十八岁的少年,自然没得比。杜靖棠也不争辩,提起茶壶又为江韶矽斟了一杯茶:“阮家现如今外强中干,阮富山撑不了几年了,你难道没有另谋他处的打算?” 江韶矽微微一笑,抬眼直勾勾的瞧着杜靖棠:“我背靠你杜爷这棵大树好乘凉,可好?” 杜靖棠心里一动,手不由自主便伸了过去:“自然是好,杜某…求之不得。” 江韶矽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