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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刘无忌云淡风轻的说道,但他内心却一点都不平静。科举,满天下的士人无一人敢说这大不敬的话。 科举,是他心口一道刺。从小到大,他是写锦绣文章的公子,进过一次场,却未□□名。后被选为当今的侍卫,从此跟着当今施展文韬武略,建立赫赫功业。后来官名太大,已经不适合下场。而他的仇敌比他文采差,却偏偏三入科举,成为进士。每每殿前议事都讽刺他无才,可恨他无话可说。 久而久之,科举就成了在喉之梗。 刘无忌沉默地想着过往种种,听到这个小小少年的狂妄之言,似乎那些积压在胸前的郁气都在慢慢挥散。 两人就前后沉默着走到正厅,管家已经在正厅等候着。 "来人,换壶雨前茗茶。" "你略坐坐,我换身常服,我们再谈。"刘无忌对谢子期道,随后走到内间。 管家看了一眼坐在客座上的谢子期,然后随刘无忌去了。 正厅内的侍女撤下茶,换了雨前茗茶来。 谢子期略微看了一眼正厅的摆设,就开始品茶。他慢慢喝,不急。想必得等一会。 内室里,刘无忌伸开双臂,有侍女上前给他更换衣衫。 管家说道:"相爷,我们在南山寺的探子来报,那和尚手里的字画没了。" "没了?"刘无忌眼睛转动一下,突然想起正在喝茶的少年。 谢兮之的字画尚未不少存世,但这幅,满天下只有一个真品。南山寺的没了,这个少年来了。其中必有关联。 "行了,我知道,你去查查哪个吃茶的少年最近有没有去过南山寺。" 管家点点头,迈步要走。 "回来,顺便把江南谢家查一查,看看都有些什么人物值得忌惮。" 管家点点头,没走。 "没啦,走吧。" 刘无忌换了一身宝蓝色长衫,外面披着貂皮,信步走到正厅。看着茶水还剩半盅的少年,笑了笑。 这少年还真是有意思。 "相爷,看画吗?"谢兮之把包裹打开,掏出那幅画,平展在桌子上。 刘无忌见到字画,两步变一步,到了字画面前,屏住呼吸,整个脸几乎贴在上面。 这纹路,这痕迹,这用笔,果然是真迹。 刘无忌顿时爱不释手,越来越激动,喃喃自语。 过了好一会,浑身酸疼的刘无忌才直起腰来。又恋恋不舍的看着字画,口感舌燥的,正想喝一口茶,顺手掠过桌子上的茶水。没成想听到一个少年声音。 "相爷,那是我喝过了。" 刘无忌才发现,自己眼前还站着一个翩翩美少年,还是一个他忽略了好久的美少年。 见谢子期没给他递上茶水,刘无忌自个倒了杯茶。 很久没牛饮了茶水的刘无忌实在是渴极了,一下子咕噜喝了。 "我听说南山寺所藏谢兮之的字画没了?是你偷的?" "我换的。"谢子期说的十分轻巧,没看刘无忌脸色,从包裹里又掏出三幅字画,分别是序、字、画各一幅,然后是几本书。 刘无忌踱步过去,本来还是漫不经心,等看清序、字、画大惊失色。他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翻来覆去,又拿过去和原本比照着看。最后额头上几乎是满头大汗。 过了一刻钟,刘无忌才放下手里的三幅字画。 "如真似假,真假难辨,真是好高的造诣。" 连他这个自诩为谢兮之字画评鉴专家都看不出,大家这天下也只有皇帝能分辨出来了。皇帝说哪幅是真,哪幅就是真,哪幅是假,哪幅就是假。 刘无忌又瞥到那几本书,手不由自主的伸了过去。 他心中似乎很是清楚,哪几本书被少年专门拿出来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似乎就是勾着他去拿。他明明知道,却又忍不住。 这少年啊,还是年轻。 刘无忌把最上面的书翻开,越翻越快。又迫不及待的翻了另外一个,一直翻到最后一本。 他震惊的看着谢子期:"你,你这是,这都是假的。" 谢子期微微抬头,似乎在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刘无忌长呼一口气,这是多大的才华,怪不得十三岁就能中举,怪不得能骗过前朝皇室皇子。 无论是谁还是他自己不想科举,他是绝不会把这个人从相府放走。 "来人,把子期公子安排到止园梓房。"有个侍卫领命。 "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后天晚上,我让管家去请你。这些字画,我想再品鉴品鉴。"相爷冲谢子期说道,眼神却未从字画上离开分毫。 "若不嫌弃,相爷请都收下。" 刘无忌愕然的看向谢子期。 "不过,我不喜人打扰,不需要丫鬟侍候。" "好,你想吃什么,想看什么书,想干什么给管家说一声就成,让他去办。实在不成,让管家告诉我。" 谢子期连包裹也没带,十分轻便的跟随着侍卫离开。 止园,即便是冬日,也有无数繁花。 过了拱桥,有挂着不同牌匾的院子。梓房,坐落在止园的东南角,从墙角翘出数枝梅花。 谢子期跨步进去,鼻尖先是嗅到一股幽香。 早有两个麻利的仆人把院子又收拾了一遍,谢子期走进去的就已经窗明几净了。 待仆人有条不紊的上了膳食,侍卫才退去交付差事。 谢子期吃过饭,坐在窗前,拿过毛笔在宣纸上写道:"察人性,顺人情,然后可趁,其必有谐。" 他说不科举,倒是没骗刘无忌。只有成为科举的局外人,不置身其中,才能坐看风起云涌,指点一二。倒没想到,这么能戳中这个相爷。 几幅字画,就能引得他情绪失控,实在是浅薄。 堂堂一国宰相,居然如此简单。谢子期有些失望,只是希望是他看轻了刘无忌。 谢子期点燃烛火,把宣纸烧灭,走到门外,拿起一旁的大剪子,修剪梅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子期=大魔王? 第7章 局外人05 在京华天寒地冻只能赏腊梅的这个时候,江南已经芳菲一片。 江南谢府,谢家家眷正在花厅里品花,时不时有奴婢在主人的指点下折下几支或者几朵花来。 谢家二房的陪房走到主母面前,附耳轻轻说了几句。 小谢家主母:"我有个客人需要见一见,先失陪一会。"其余人点点头,谢家主母离开,坐上马车,急急匆匆的回到小谢家府。 刚下车,就两步并一步,到了正厅。 一个芝兰玉树的年轻人不急不躁,端看中堂。 未见人先闻笑,年轻人听到笑容回头,对小谢府主母施礼。 "听闻子期的母亲有些不好,子期去了京华,托我代他看看。"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