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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看看你闯了多少祸?” 夏肖骁也把钥匙往桌上一扔,稀里哗啦的响:“他闯什么祸了?你又管得着吗?” 庄强没他高,那也要瞪着他:“言而无信!耍他们社长!昨天翘课一下午,今天翘课一整天,上午有你们俩给他答到,下午宋老师的课瞒不过去了,两个班就他没来,多给新来的代课老师留好印象啊!谁的名字都没记住,就记住你毛非了!” 冉青翻了个白眼:“全班就你一个人有集体荣誉感。” 庄强听不出来这是个肯定的陈述句:“全班就你们俩没有集体荣誉感。” 夏肖骁“诶”道:“加我一个,我也没有。” 毛非几次插话插不进,扒着床边铁栏大声道:“我明天去!” 庄强看着他:“再不去就是连翘两次,等着挂科吧。” 毛非烦死了:“我去我去!” 冉青又翻了个白眼,估计是在吐槽他真好欺负。 毛非嚷得都出汗了,没想到庄强还没完:“画呢?还在床上窝着干什么?赶紧给人送去啊。” 夏肖骁往毛非的衣柜上一靠,抱胸道:“我说,你庄强庄强,成天装腔作势,有意思么?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庄强不畏嘲讽:“我路见不平,你看他说话不算话,把别人急得团团转。” 毛非气得脑袋充血:“劳资不要你管!劳资就是要把他气得团团转!他急死了我就开心死了!” 庄强怒道:“像话吗!都几岁了幼不幼稚!” 毛非嚷:“劳资就不像话!你问问他他像话吗?!” 声儿都破了,冉青听不下去,刚站起来,宿舍门被敲响,有人在外面喊:“庄强,去学生会开会了,走啊一起。” 庄强重重“哼”一声,转身开门走掉了。 毛非扑在床上咳,夏肖骁把他的保温杯递上来:“急什么,还怕吵不过他么?” 毛非救命似的拧开盖子咕嘟,嗓子润了水才勉强好受些,冉青服气道:“他真的是有毛病吧,正常的时候挺正常,不正常的时候像疯人院里跑出来的。” 喝完水,杯子暂且就放在床头,毛非倒进枕头里难受地蹭蹭,说:“画呢,快看呀,看完了好表扬我,表扬完我就要睡觉了。” 夏肖骁开锁把画包拿出来,小心翼翼地:“你还会画画啊?” 冉青抓住了重点:“你不是才刚刚睡醒三个小时,怎么又困?” “难受。”毛非哼哼,“我美术生考进来的,我当然会画画。” 油画终于见天日,两个外行看不懂门道,脑袋凑在一起对着满幅星河失去了语言,半晌没动静。 毛非等了等,催到:“咋了嘛?” 夏肖骁说:“我也想抢。” 冉青道:“加我一个,这也太好看了。” 虚荣心被大满足,毛非朝被窝里拱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不动了:“看完放好锁起来哦,这是我宝贝。” 第7章 冉青嘀咕:“可爱吗?” 宿舍里只剩下毛非一个人,冉青和夏肖骁出去吃晚饭了,吃完还要一起去买球鞋,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 他游魂般听着走廊里的脚步人言声,好吵,吵得他迟迟不能入睡。 如果外面也铺上地毯,像伯温酒店里的那样,就算是摔一跤都不会闹出动静来,多消停。 毛非不切实际地幻想着,想着想着,他的一缕游魂儿就飘去了那座高耸的楼宇,停在第六十层,扒在605的门缝儿里偷听偷看。 听见了呻吟,看见了春光倾泄。 男人抱着他将他抵在雕刻花纹的墙壁上,似乎一点不费力,还能腾出闲心来逗弄他,边亲边哄:“喜不喜欢?” 他在哭,哭着说:“恶心!!” 气势十足,怒气冲天,把毛非自己都吼得浑身一颤,冷不丁地乍醒。 庄强“嘭”地把门摔上,又喊:“欺人太甚!不可理喻!” 毛非压着受惊的心跳急促喘息,睁开眼看庄强抓着头发在下面来回踱步,他暂且不跟他炸毛,耐心道:“你怎么了啊?” 庄强闻声抬头,瞪大了眼:“你还在床上?画你给送去了吗?” 就不该理他。 毛非闭眼装死。 庄强顿了顿,自说自话道:“毛非,你知道我遇见什么事儿了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开完会回来,在梅苑看见两个穿得很奇怪、但是又还挺好看的女生,棉袄和裙子,还有斗篷,她们在拍雪景。” 那叫汉服。 “我、我就,我站那看了一会儿,我就,就去和她们说话。” 哦,想搭讪。那是被拒绝了?那也不至于骂得这么难听吧。 “结果你知道吗毛非!他们一张口,是男的!卧槽,是男的!男的穿成那样,还戴着假发,娘们唧唧地捏着手绢,我日,不膈应吗!” ......我他妈看你才膈应。 “说我来的正好,让我帮他们俩拍张合照,我拍个鸟蛋!我问他们是哪个学院的,怎么穿成这样,有辱校风,他们还冲我翻白眼,我---” 毛非淡淡道:“别吵了。” 庄强又抓起头发,呜呜泱泱发泄自己被欺骗的怒火。 毛非大声些:“别吵了你,我难受,我想睡觉。” 庄强沉浸在直男的世界里,无法忍受自己竟然被男扮女装的美色吸引,还差点开口搭话。 毛非忍无可忍,扑腾着被子坐起来:“你特么别狗了!” 庄强终于停了,抬头看他,张口:“你给我再说---” 毛非打断他:“你再狗我现在就下单买女装回来穿,天天在你面前晃,膈应死你!” 庄强气笑了:“你敢!我可是副委,我可以扣你学分!” 毛非跟他大眼瞪小眼,一扭身捞起手机,解锁开淘宝,输入“汉服”,找了个顺眼的套装选好大码,不带犹豫地就下单了,然后把手机一摔:“我就穿了,我看你敢不敢扣分!” 庄强怒视他,官威被挑战让他气得发抖,揣上饭卡,门一摔,走了。 毛非呆坐在床上缓缓,纤瘦的身子只挂着一件棉睡衣,从肩头探出一只灰色猫咪。 他的眼睛红了一圈,像被欺负哭了,他从小就这样,一着急嚷嚷起来就要红眼睛。 又出了一身汗,毛非“呜”地一噘嘴,快烦死了,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摸不出热烫来,索性还是爬下床去找药吃,以防万一。 几个抽屉都翻一遍,没找到退烧药,学生好像都没有在宿舍里备药的习惯,只找到可怜巴拉的一片感冒药,是从一整板上剪下来的,连保质期都无从知晓。 毛非踮起脚把保温杯拿下来,再剥开药片包装,就着水吃下去了。 庄强吃完饭先去学生会溜一趟,又心有不甘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