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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谁啊”,在心里猜是哪个讨人嫌的来打扰他的二人世界。 是冉青,听筒里的声音格外严肃:“非非,你现在方便讲电话么?” 毛非收起嬉闹,忙说:“方便,你说,怎么了?” 电梯门敞开,毛非被庄周牵着手走进入户走廊,再被牵进家门。 猫主子们日常来迎门,可惜这回没得到铲屎副官的宠幸,只看他踢掉鞋子后就直奔沙发,气呼呼地盘腿一座,骂道:“什么鬼啊!他们有证据吗?!嘴皮子一碰空口造谣吗这是!” 冉青愤怒道:“还没完。刚刚社长、学生会的正副会长还有生活部委员一起来了,本来是说来看看庄强还有没有要解释的。我特么的,能解释什么?他们还挺有理,说自己也没证据证明就是他偷的,但是总归流言蜚语已经传了一天了,影响不好,要把他副委的职位撤掉,照顾面子,会随便扯淡一个理由。” “搞笑吗?!”毛非拽过一个靠枕抱到怀里,先打住吐槽,他问,“庄强他还好吗?” “不太好,”冉青叹气,“我和肖骁在楼下晃悠呢,他说想自己待会儿,我们俩就出来了。” 毛非嘟囔:“就真的没有办法吗?” 听筒里传来一声嗤笑,冉青说:“你以为这就完了么?你都猜不到接下来的发展,简直狗血淋头。” 毛非恼火:“又怎么了!” “那个委员,那个狗\/逼生活委员,他不知道我们周末不在,不知道我们今天下午才回学校,也不知道你早就不回来住了,日他奶奶个腿儿,我们宿舍明天就得换锁!” 毛非问:“什么意思?” “那个委员透视眼,指着你的床说不对劲儿,你被子不是叠起来放在枕头上了么,床上就只有铺的,他说‘你们看看,是不是床单鼓起来了’,然后就他妈的掀你床,然后那把刀就他妈的神奇现身了!” 毛非:“......卧槽谁放的啊!这明显就是有预谋的吧!怎么进我们宿舍的?还会撬锁了他们?!” 庄周和两个黏人小主子亲热完,倒了一杯温白开放在茶几上,他坐到毛非身边,用眼神发出疑问。 毛非把手机开外响,冉青闹心无比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我猜上午他们来搜完庄强的床位,下午趁着我们上课,宿舍没人,偷偷溜进来栽赃的。cao\/他妈的,劳资现在就要上书校长安装摄像头,妈的气死爷了!” 毛非无能狂怒道:“他们是不是还说我包庇他?!” “那必须说,他用词讲究,说的是‘按照我的推理’,cao!爷要吐了!说我们三个都包庇他,同流合污!汉服社的社长还添油加醋,回忆你和庄强一起去他们社团报名,说当时你们俩就特别喜欢他的长刀,竟然反过来咬一口你们俩蓄谋已久。庄强气成了斗牛,抄起椅子就要上去动手,幸亏被肖骁抱住了,不然说不定就见血了。” 毛非也回想起陪着庄强去汉服社的那天,社长热情接待,看庄强赞美他的宝刀时乐得合不拢嘴,从社团出来后,庄强还跟自己感叹那把刀好炫酷。 他再次无能狂怒:“血口喷人!!” “庄强说我们三个昨晚压根不在宿舍,没用,给我们扣一顶团伙作案互相包庇的大帽子,我真是恨不得跟他们干一架!夏肖骁说你周末从来都是去表哥家里过,周一才会回来,这次是邀请我们一起去你表哥家里玩,让他们不信就去问庄老师,要是也不信庄老师,毕竟表兄弟么,包庇嫌疑,那就去查小区监控,电梯监控,看看我们昨天晚上到底在哪里,事实会让造谣闭嘴。” 毛非气得声都变调了:“他们怎么说!” “拉倒了呗,欺软怕硬。虽然我们能拿出不在场证明,但是庄强没办法,他还是无从辩解,之前说没证据指控他偷刀,现在刀就在我们宿舍,连撤职理由都不用随便扯淡了,直接就给他钉在了偷窃的耻辱柱上,真是他妈的邪门!” 毛非要炸了,他眼睛喷火看向庄周:“怎么办啊!就活生生被他们按头吗?!” 冉青以为他是在和自己讲话,回道:“非非,他们官僚沆瀣一气恶心人,我和肖骁讨论的结果是---被报复。我们得罪过谁么?思来想去的,只有一个人。” 毛非一激灵,和冉青一同肯定道:“朱铭!” 毛非怒捶抱枕:“他耍我,我耍他,害他呕吐出丑,害他丢官丢人,他一直在伺机报仇!” 冉青纠正他:“什么你害他,是他活该,他自作孽不可活好么。” 快十一点了,这是他们俩能给庄强最宽裕的独处时间了,如果出去开个房...那也不大放心庄强一个人在宿舍里,万一一冲动做出什么伤敌一千自损两万的事情来,追悔莫及。 电话最后,冉青叮嘱道:“非非,你要格外当心,千万不要被捉到把柄,知道吗?” 毛非知道,他现在唯一的把柄就是他禁忌的师生恋。 花旦和小生被一声声憋闷的哀嚎吸引过来,看见它们的铲屎副官把脸埋在抱枕里满沙发打滚儿,兜帽里的书都被滚掉地上。 庄周握住毛非的脚踝把人捞到身旁,听他气出哭腔地自责道:“关庄强什么事啊?到底关他什么事啊!耍他的人是我!我...我对不起庄强,我真的对不起他,他拦着那个人渣抢我的油画,弄得那么糟糕,全校皆知...他这次又被打击报复,我真是...啊---!!” “别急,朱铭也只是你们目前的猜测。”庄周连人带抱枕一并搂到怀里,安抚道,“先跟我仔细讲讲。” 毛非就讲,前前后后越讲越痛心疾首,庄周一下一下揉着他的耳垂帮他降燥,沉吟道:“刀有多长?” “挺长。”毛非张开胳膊比划了一下,问到,“你是想说刀很显眼,进出宿舍楼总会有目击者,是吗?” 庄周点头,又无奈道:“但是能问出来的概率太小。就算有人看到刀了,注意力也会在刀上而不是拿刀的人身上。二是,假如刀被伪装起来,比如缠上了布条或者彩带,那么就算找到拿刀的人,只要他咬死自己拿的不是刀,是个树枝,是个鱼竿,是个高尔夫球棒,你就对他没办法。” 毛非奋力地调动自己少到几乎没有的侦查脑细胞,不抱希望地问:“查门上和刀上的指纹呢?” 庄周轻轻摇头:“不可能查明。学校也不会允许你为了这件事大动干戈。而且,如果对方戴了手套,那就不会留下指纹。” 毛非也明白这是妄想,他绝望地深呼吸:“所以...就没有办法了吗?” 庄周沉默片刻,低语道:“除非能拿到他们计划这起栽赃的证据。” “证据?”毛非捉紧他,“什么证据?” 庄周说:“聊天记录。” 夜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