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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看过一句话,大致意思是:比快乐的时光过得更快的,是回首艰难岁月时的那段艰难岁月。 裴鸥坐在落地窗前眺望海天一线。 这大半个月来茕茕孑立,闷闷不乐,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可再回首,就真的,似乎只有一眨眼。 裴鸥想,那回首过去四年呢? 喝醉无数次,演戏无数次,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反而最轻松。 似乎同样一眨眼。 第一次出轨---不该用“出轨”这个词,第一次报复式的寻求刺激,不清楚到底是在报复谁,总之是把自己刺激了个好歹。 闭着眼做,快感全靠幻想。 现在逃离远方了,梦里也不再有深渊,是不是终于可以告别庸人自扰? 裴鸥往后躺倒在厚实的地毯上。 至少今天很开心。 喂了猫,说了话,聊天轻松又愉快,分开时还相约酒吧。 裴鸥望着天空,想,心情终于不再辜负美景。 12. 晚餐吃的黄瓜鸡蛋打卤面。 这一口只能自己捣鼓,可能整个岛都找不到会做这碗面的酒店大厨。 橘红色的夕阳落进海里。 即使天天欣赏,裴鸥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心动。 他翻腾起寥寥的古文记忆: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不知道背反了没有,错词了没有,反正不重要。 夜幕初降,裴鸥散步在温凉的夏日晚风中。 绕了一大圈,给沿路遇见的小猫挨个取名字,大宝,小贝,张三,李四。 取到“乖”的时候想念起他的乖仔,于是点开微信:乖。 收到一连串的回复:呜呜呜小裴哥,你还好吗?我好想你! 裴鸥窝心:傻仔。 又是一连串:呜呜呜知道你好就太好了!玩得开心吗?还是黑乌鸦吗?还能白回来吗? 裴鸥失笑:白不回去了,以后改名叫裴鸦。 这回收到深情告白:裴啥你都是我的小裴哥! 13. 今晚Tyche酒吧人不多。 裴鸥换了口味,点了一杯玛格丽特。 老板看起来很得意,叽里哇啦一通,裴鸥一句没听懂。 不用老板招呼,闫初阳上完餐就凑过来了。 他充当翻译:“老板说他最拿手的就是这杯酒,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是吗?”裴鸥喝一口尝尝,紧接着也冒出些得意,“不如我调的。” “你会调酒?” “唯一的手艺。” 闫初阳眼里有惊讶,随后笑开道:“要我如实告诉老板么?他可能会邀请你比试比试。” 裴鸥矛盾,既跃跃欲试,又懒于比试。 他犹豫一瞬,再饮一口,对着老板竖起大拇指,话却说:“砸人招牌不厚道。” 闫初阳在一旁直乐:“我还是不要如实比较好。” 第82章 番外二.裴鸥(三) 14. 竟然下了一场雨。 裴鸥怀抱着松软的枕头盘坐在落地窗前,陶醉于这场短暂的太阳雨。 右上角开了一扇小窗,有清凉湿润的风吹进来。 裴鸥舍不得眨眼,望着跨越蓝天的彩虹愣愣失神。 第一次看见彩虹。 以前读小学的时候,每人每班搬着座椅去cao场上排成方队听演讲。 不知道谁先发现的:“有彩虹!” 于是一张张稚嫩的小脸全都好奇地仰起来,还不待真的瞧见,就被班主任呵斥不许抬头,否则罚扫。 直到今天,书里、画里那道弯弯的桥才得以映入眼帘。 风带着海水咸,管他是不是错觉,又是否矫情,裴鸥深嗅一口,确定风还带着彩虹甜。 15. 这几天的心情特别好。 用舒适来形容可能更加贴切。 手掌心里那块圆圆的烫伤已经好全乎了,半点看不出痕迹。 裴鸥很满意现状。 他来希腊之后没抽烟没酗酒,没像以往一样被想念折磨得精神和身体全都崩溃。 虽然艰难,最开始的那一周,想抽烟想得把嘴里咬的没一块好rou,但是疼痛没有白受,他成功掌控住了自己。 厨房里飘出鲜香味,裴鸥简单做了碗蛋花汤,配花卷吃。 再把小盒拿出来,装一点专门去买的猫粮和妙鲜包。 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找到雅典小生,雨停不久,或许躲哪儿打瞌睡去了。 也不知道还会不会碰见闫初阳,在太阳雨里跑步么? 裴鸥幻想一瞬,想不出来那画面,反倒把自己逗笑。 16. 小猫已经认识裴鸥了,一见是奶娘,立刻颠着碎步喵喵示好地凑近,天下所有讨吃的猫都是这一个德行。 裴鸥笑话它一句,将盒盖打开,再给它放好。 又有一只橘猫循着味儿跑来,端坐在不远处干巴巴地眼馋。 裴鸥唤它过来,没存啥好心眼儿,他就是想看两猫抢食干架。 可惜没如愿,橘猫稳得住。 “别光看啊,”裴鸥发现自己着实喜欢和猫唠嗑,当初和小生就是的,“心动不如行动。” 橘猫没来,闫初阳来了。 “嗨!我正想着今天应该不会碰到你了。” 裴鸥回过头,看见闫初阳浑身湿透,不狼狈,反而更加朝气磅礴。 裴鸥指指埋头大吃的小猫,忍不住笑道:“它都知道躲雨,你怎么不知道?” “躲雨的人太多,我这一身汗到哪儿都招人嫌。”闫初阳像大狗似的甩甩头发,又随手抓一抓,“我看见彩虹了,你看见了吗?” 不等裴鸥点头,他就笑起来:“我想告诉你有彩虹,拿出手机了才发现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我拍了好多张,你要看吗?” 17. 裴鸥是闫初阳晨跑的终点,遇见后,两个人会一起慢慢散步,再于某一处岔路口分别,一个往上去悬崖酒店,一个往下去胶囊旅舍。 不止散步,他们还一起去逛过商场,闫初阳充当翻译,猫粮就是他挑选的。 可是直到彩虹出现,他们才后知后觉碰见全靠偶遇和约定。 照片里的彩虹远不如蓝天里的那么动魄惊心,但裴鸥依旧非常感动。 他们沿着潮湿的石板路慢慢往回走,作为谢礼,裴鸥说今晚要请他喝一杯。 闫初阳先是失笑:“这有什么谢的。” 再遗憾到:“上班期间不允许喝酒。” “那等你下班?” “凌晨两点,太晚了,别等。” 裴鸥完全不当回事:“以前自己开酒吧,天天通宵。” 闫初阳不让步:“那是以前。” 那是以前。 对,那的确是以前。 裴鸥歪过头看他,比他高,得微微仰起脸:“现在呢?” 裴鸥期待他可以给自己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