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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来进行猜测推论,也只有容珣最可疑。但他是真的不想怀疑容珣。 而更令他难以理解的是,如果他真的是被下了药,并且还让容珩知道了的话,那么容珩又为什么要告诉他呢?虽然就算让他知道了他的失控是另有原因,也依旧不能减轻他的确伤害了迟熙言这一罪责,但容珩也完全可以不说,就让他自责得再不敢靠近迟熙言,那不是更能顺了容珩的心意吗? 就在明子熠脑子里无数念头闪过的时候,喻博謇也不禁心中一凛。太子内君被人实施了侵犯这已是相当恶性的事件了,若是这其间还涉及下药,那严重性更是难以预料。 他连忙问道:“太子殿下是怀疑明先生被人下了药?” “嗯。”容珩应道。 他也不愿意让明子熠有减轻负罪感的机会,但事情有可能涉及未知的人,这让他不得不警惕。明子熠的检查必须要做,如若不明说,明子熠定然是会亦步亦趋地跟着迟熙言的,等那人事后再去检查时,恐怕药物早就代谢干净了。而他又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解释就按着那人抽一管子血,要是挣扎起来让外人知道了,那名誉受损的,还是迟熙言和容珣。 至于容珣…… 他也不想阻碍了弟弟的爱情,可明子熠的爱情,已然在与迟熙言、与他,他们三个人的拉扯中,被搅成了拥挤不堪又无法抽身的漩涡了。容珣不该再在坠入这个无望的漩涡里,与他们一样绝望地越陷越深。 明子熠一旦知道了自己之所以伤了迟熙言,其中也有容珣作下的孽,那么定然会留下心结,再无法和容珣这么暧昧的牵扯不清了。 若是能因此绝了容珣的念想,那或许对容珣来说,也多少该算件好事吧。 第42章 第 42 章 到了医院之后,明子熠就被安排好的人带去做检查了。在留取了化验样本后,他连X光片都不肯去拍,就急着想去找迟熙言。 可没教他如愿,便有人来阻拦了他。来者是个高大的男性alpha,大热的天仍一丝不苟地穿着成套的西服,自称是东宫的工作人员,说是奉太子的指示来暂时照顾明先生,等明先生检查和治疗完毕后,送明先生回家。 话是这么说,可明子熠如何不知容珩的意思,容珩不过不想让他再见到迟熙言,于是便找个人来看着他。 他是想不搭理这人,径自去找迟熙言的,可这人来了之后就一步不让地步步紧跟着他,看那架势,怕是不管他说什么,这人都不可能轻易放他独自离开的。他在心中暗自掂量了一番,不得不承认以自己现在的状态估计是甩脱不了更制服不住这人的,而且万一动静闹大了,再引来旁人的注意,那么迟熙言的事情暴露的风险势必也要增加。 思来想去之下,明子熠还是无奈地只能接受容珩的安排。 而在另一边,迟熙言也是一到医院就被送进了诊疗室。 容珩换了隔离服也跟着进了诊疗室。他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喻博謇替迟熙言除掉身上的隔离垫,在昏迷不醒的人的手上采了血、打上一袋点滴,又仔细地检查起迟熙言的外伤以及下`身的情况。 他看着他的阿言就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身体上遍布着斑驳的印记,一股姗姗来迟的浓重的心疼与悲伤忽然汹涌地漫溢上他心头,痛得他几乎连呼吸都维持不住。 他再看不下去,猛地转过身,努力地深吸一口气,而眼泪像是被这过于用力的吸气的动作挤压了出来似地,瞬间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他仓皇地抹了一把眼睛,推开诊疗室的门,落荒而逃。 他呆愣愣地坐在外面的休息室里,一时间脑子像是被无尽的心疼和悲伤全然占据了,让他除此之外什么都无法思考。他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呆坐了多久,直到喻博謇出来,才将他从这让人窒息的绝望中拉了回来。 “阿言的情况如何?”容珩看到喻博謇出来,立刻起身迎上前去问道,声音中还带着些粘稠的滞涩。 他话一出口就发现,他这一整夜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迟熙言怎么样了。他心中直发苦,真的是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内君殿下目前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外伤都不严重,内腔入口有些轻微的出血,但也并不算严重,刚刚已经做了清创,之后再用一些药以防感染促进愈合就可以了。至于信息素冲突,具体的程度需要血检结果出来才能确定,但因为有进入过内腔,所以估测冲突程度不会太轻。” 喻博謇说着,就看到容珩变了脸色,一张脸惨白着,露出些从未有过的惊慌的神情。喻博謇连忙又继续补充道:“不过您也不必太过担心,信息素冲突只要及时治疗,稳定住生命体征,就不会有问题的,内君殿下最危险的情况已经挺过去了。只是冲突程度深的话,痊愈需要的时间也会更长,内君殿下的情况,可能至少需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容珩哪里能不担心,迟熙言这样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真是让他怕极了,他恨不能这些痛苦都由自己来受着,而迟熙言能立刻就好起来。他盯着喻博謇不住地追问道,“后续治疗要怎么办?需不需要隔离治疗?这两三个月我能陪在他旁边吗?” 喻博謇当然能体谅容珩的心情,连忙宽慰着对方说道:“估计明天就能短暂清醒,但内君殿下现在的身体状态不足以支撑他长时间的清醒,并且也需要大量的睡眠来进行身体的自我修复,所以这段时间都会是睡得多醒得少。这也不是坏事,您不必心急。” 他略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治疗手段,主要还是静脉点滴和口服给药。隔离治疗倒不至于,但是内君殿下一个月之内都必须穿着信息素隔离衣。您是内君殿下的标记关系人,适度地陪在内君殿下`身边对康复也是有好处的,不过接吻、咬颈、房`事之类的进行深度的信息素交流的亲密活动,在完全痊愈之前都不可以有,而且内君殿下在痊愈之前也不会来潮期。” “我知道了。”容珩连忙严肃地应下。 喻博謇看着容珩,对方丝毫没有因为提及私密的事情而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躲闪神色,反而满脸严肃又郑重的表情,如同正在谈及的是最要紧的国事。可偏偏这张神情肃穆的脸上,还挂着刚才与明子熠打架而留下的痕迹,从颧骨到嘴角,半张脸都红肿着。 喻博謇看得出容珩是真的爱惨了迟熙言,这让他不禁更感唏嘘,分明这样情深,却又不幸遇上这样让人心痛的事。 他踟蹰了片刻,心想或许说了也不会让容珩过于为难吧,于是他到底还是对容珩说道: “有一个治疗方法可以让内君殿下恢复得更快一些,但这需要您抽一些血以提取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