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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带人回家里乱玩……”明明以前,会气得两眼通红,不由分说的把他和别人分开吧。 K揉揉他的头发,语气淡淡的:“给你自由不好吗?” “……”好,当然好,可是他对这种“好意”高兴不起来,严微撇撇嘴,心里乱麻麻的,似乎有个阴暗的角落,在期盼着K勃然大怒,期盼看到他眼底□裸的妒火。 为什么,你那么不在乎呢,不爱我了吗? 这样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严微丢到爪哇国去了,并且在心里狠狠的反省了一把,K对他有多好他不可能不晓得,自己居然会怀疑他的感情,严微啊严微,做人不能太没良心的。 K看严微闷闷的不说话,又是一叹,生气也不好,不生气也不好,宝贝,我都搞不懂怎么样才能逗你开心了呢。 过了会儿,K把菜全部端上桌,两人沉默的面对面吃晚饭。 “多吃点蔬菜,你看你,就知道吃rou,还是医生呢,知不知道什么叫均衡营养啊?”K夹了几根莴笋,丢到严微碗里。 “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基本上就没吃什么东西,”严微斜眼瞅了瞅K:“饭也盛一点点,难道你在减肥?” “没有,”K笑笑,编造着理由:“嗯……之前公司有个商务会,吃了很多,所以不饿。” 要不是怕严微发现,K真有冲动摔碗走人,他现在是看见吃的东西就犯恶心,尤其是那些泛着油光的rou片。 刚刚在厨房做饭时,K差点都吐出来了。 煎熬的时光终于结束,这边严微放下碗筷,那边的K长长松了口气,急急忙忙的收拾盘子,顺便将没动过几口的米饭倒进垃圾箱里。 整理完毕厨房,K走回客厅,严微正在沙发上百无聊懒的按着遥控器,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扭过头,嘴巴不甘不愿的翘起。 怎么还闹别扭呢? K苦笑不得,可是,又觉得这样的严微也很可爱。 自己,真是无可救药。 作者有话要说:呃,得那种病会不会导致食欲下降俺没有查过,呃,就表要深究吧,深究吧~~~ 打滚求留言,求留言,留言,言TOT~~~~(被天外流星拳打飞至外太空,某只泪奔挥手:言啊啊啊~) 第 6 章 严微侧着耳朵听到防盗门关闭的声音,愤怒的把遥控板扔到沙发上,他他他……他居然就这么走了!不会过来哄哄他吗?嬉皮笑脸的爬过来亲下他一下也可以嘛!我是有点不讲理,但也不是非常不讲理,你稍微服个软我也就算了呀。 K是个大混账! 气鼓鼓的双手环胸,严微盯着电视里花花绿绿的节目,头脑里空白一片,没多久,K开门进来,手里拿着样东西,递到严微面前。 “冰欺凌?” “巧克力味道,上面加了层你喜欢的麦片。”K的笑容浅浅淡淡,却饱含nongnong情深。 “你出去……就是为买这个?”大冬天的,虽说也不是没卖的地方,但总之会难找些吧,而且,外面好像正下小雨。 “你心情不好就要吃冰欺凌么,”K低头吻了吻严微的眼睛:“吃了就不要不高兴了,嗯?” 严微没说话,只是把K拉到身边坐下,温顺的靠在K的身上,手里拿着冰欺凌,香甜的味道融化在口腔里,好像连心也跟着甜起来。 其实,K挺好的,就算自己不爱他,有他陪着也不错。 冰冷的寒风被玻璃窗隔绝在外,屋子里灯火通明,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首印度歌曲,舒缓而悠扬的调子传诵着古老的信仰。 平和而安静的夜。 “严微。” “嗯?”吃过冰欺凌后严微的心情大好,笑眯眯的看着K。 “明天是周末,你有时间吗?” “怎么?” “想让你陪我回一趟老家,去给我爸妈上柱香。”自己这病,也不确定能不能治好,走之前,再去墓前拜祭一次父母吧。 “行啊,”严微爽快的答应,随即犹豫道:“很远吗?我周一还有个手术。” “不远,坐长途车两个多小时就到,一天可以来回,只是,大概要稍微早点。” 的确是很早。 严微坐在长途车上,揉着朦胧的双眼,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嘀嘀咕咕的抱怨道:“六点就把我弄起来,困死了困死了。” K抱住严微:“抱歉,就这么一次,陪陪我好吗?” 严微看了看K,不甘不愿的答应了声,想了想,又说道:“我是为了你才起这么早的哦,你要很感动很感动。” “嗯,谢谢,我很感动,”K笑着把严微的头按在自己肩上:“睡会儿吧,离目的地早着呢。” 严微也不客气,K的话还没说完,就闭上眼睛补眠,柔顺的刘海遮住眼睛,优美的嘴唇微张,静美得仿若天使。 K贪婪的凝视着爱人的脸庞,多看会儿吧,以后,想看都看不到了,所以,一定一定,要把严微的模样深深的刻入脑海中。 将来,无论是漂泊在不知名的岛屿,或是行走于黄泉路上,都别忘了,他那么努力,那么努力爱着的人。 严微,我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当男子眨着一双桃花眼醒来,K的肩膀早就被压的酸麻难当,但他却至始至终,都不曾移动过分毫。 “这就是你的老家?” “嗯,可我很早就离开了,现在这里,也没有认识的人了。” 严微好奇的打量四周,它是坐落在近郊的小山村,低矮的平房,老人背着背篼擦身而过,背篼里装着一个摇拨浪鼓的小孩,见到来人,小鼓摇得更欢了,白嫩的小脸一摆一摆的,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纯然若水,远处的田地里站着位中年妇女,岁月的年轮留下许多的风霜,她的神情似乎混沌,又是如此的坚定,苍老的瞳孔中泛滥着对这片土地的依恋。 K和严微慢慢的行走在山间小道上,旁边房屋前的空地上摆放着张大大的木桌,应该是平日一家人吃饭的餐桌,几只小鸡“咕咕”的啄一口稻米,两个五、六岁的少年围着桌子笑得畅快,严微呼吸着混着泥土清香的空气:“真看不出来你是这里出生的人。” “嗯?” “那么纯良的村子怎么就酝酿出了你这种混账?”严微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我哪里不好了?”K状似委屈的皱眉。 “流氓有好的吗?” “你是在暗示我对你耍流氓吗?” “嗯……把你的手拿开,这是公共场合!” 两人打打闹闹的来到山坡上,土泥堆积的坟墓上立着一个墓碑,几株野海棠于风中摇曳着物是人非的惆怅,K把之前买好的香火点上,寥寥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