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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知道哪里是出路,可是哪里有出路呢?在那里,哪里都不是出路。 它不知道,所以一直往前跑,我明明知道那里没有出路,却也告诉不了它。 ☆、二十年青春的梦 这些天走在学校里,已经有一些要毕业的学长学姐开始拍毕业照了,虽然不多,却也提醒着所有人,毕业季,要到了。 翊林哥哥,他也要毕业了。当年他高三毕业后,我有奋斗的目标陪着我:跟他考进同一所大学。而是现在他要是毕业了,我们就真的开始了各自的人生了。 因为我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姑娘了,我和母亲现在是要相依为命的,我以后要回宛城找份工作,好好陪在她身边,再也不能够随心所欲地追着他跑了。 晚上母亲打电话过来,说昨天的清明节她回了趟老家,遇见了刘阿姨,刘阿姨从小疼我,后来跟着丈夫去了外地,很少见到。听到她的近况,我多少有些安心。然后我告诉母亲自己在咖啡馆工作很轻松,也拿到了工资。 母亲听了也开心,说那就好,随后告诉我说,要不是翊林告诉她我工作的地方不错,又劝了她,她是不会答应的。 我顿时就愣住了,原来母亲答应我工作的事情是翊林哥哥帮我跟母亲商量好的。我确实奇怪过母亲怎么会主动答应,但没想到是翊林哥哥的原因。 挂了电话后,我有些开心,这是不是说明他心里还是关心我的?于是半夜里我喜滋滋地发了短信过去:谢谢。 翊林哥哥没有问我是什么事,他应该是猜到了,只是回我:早点睡吧,晚安。 翊林哥哥大概不知道晚安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有什么不同,我几乎没对除他之外的人说过这两个字。 因为在我心里,晚安就是我爱你,爱你。 我回复:晚安,好梦。 咖啡馆歇业的这段时间里,我有空就去给欧阳送饭菜,并任劳任怨。我告诉阿花,欧阳没事了之后,阿花的心情似乎是放松了一些,和戈安的相处也似乎融洽了一些,晚上两人打电话的时候我发现阿花笑得很开心。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睡前我默默祈祷,戈安和阿花能够好好的,最好戈安将阿花心里的灰尘全部扫除干净,让阿花完全放开过去。 带着美好的期翼和心情,这天夜里我睡得十分香甜。 欧阳回归之后,方菲雨是第一个跑来的,她先是问欧阳这段时间哪儿去了,然后又跟我十分“友好地”聊了几句,碍于欧阳,她并没有过分的言辞。 生活算是回归了平静,学习上,我的选修课却不太好过呀,唉唉唉。 第二周同一时间,我硬着头皮在课后找到程教授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结果他一句话没说就走了。我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心底冒火,头顶冒烟。 接下来的好几天,既没有方菲雨也没有葛月白,我的日子无比清净,天气也一点一点好起来,我和Jason越来越熟悉,和欧阳的关系居然也近了很多。 因为好奇,我问了欧阳那天在巷子里的事情。 欧阳面无表情地瞟了我一眼,还是说了那天的情况。 他们学校里有个女生,是一个有点黑道势力男生的女朋友,可是吧,这女生看球赛的时候发现了欧阳,于是就要和原来的男朋友分手。原来的男朋友不肯,而且也应该猜到是自己女朋友变心了,稍稍动点心思在自己女朋友的手机里一查,他就知道了欧阳的存在。 但是他没有立即动手,而是选在开学前,大概是想这样不会让自己女朋友发现,于是就有了那天的事。 欧阳说完还鄙视了我:“我真是想不通你那个时候怎么会晕倒那么久。” 我自觉有些丢脸,但是这些日子处久了,也没什么顾忌的 ,于是很不要脸地说:“那是意外,再来一次我告诉你,我把那些个小混混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跪地求饶,哈哈哈哈……”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不救我吗?” “哦,然后就救你啊。完成美少女战士的使命!” 欧阳笑了一下,真心实意的那种,我看得有些呆了。Jason的眼神有点奇怪,但是那里奇怪我又说不上来,后来我抱怨了一下程教授的事情,欧阳知道我为了他翘课的时候说要给我涨工资,我笑嘻嘻地说好啊。 结果后来欧阳真给我涨工资了,而不知道怎么的,第二周一上程教授的课,他就当着一教室的人给我郑重鞠躬道歉,内容大概是他主观臆断,失之方正,以至于对我有所误会云云。 我一不小心就出了一回名,不知道是谁把程教授道歉的视频发到网上,程教授的评论两边倒,而我因为全程神游太空导致了面无表情的淡定被一众人学弟学妹歌颂:厉害了我的学姐! 以至于那段时间我走在路上都戴着帽子低着头,阿花还在网上问有没有谁要买学姐的签名照,不要钱免费送的那种…… 轻松的日子太好过,那段时间里,我的时间感钝到不行,每天过的自在不已,一时也忘了翊林哥哥即将毕业的事情。而那时候要毕业的师兄师姐们则是劳心劳力,苦不堪言。 直到五一劳动节我回了趟家和母亲呆了几天又回来,发觉春天的倦柳已然伸完了懒腰,长长地垂在湖水上,风姿妩媚;天上的太阳变得十分刺眼,而穿着一件外套站在太阳下的我后背开始渗出薄汗;每日经过的道路上现在挂着长长的横幅上写着青春永不毕业的时候,我才深深地感受到了这场告别的盛大,和隐藏在这无忧虑时光里我内心的不热闹,甚至孤单。 要是翊林哥哥走了,我在这个地方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了,接下来的一年里,我会见不到他,或者接下来的很多年里,我会见不到他。 咯噔一下,我的心就乱了,乱作一堆麻。这是从未有的感觉,我,把它称之为恐慌。 五月底,我就满二十一岁了,二十多年里,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回到宿舍,我整个人心不在焉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戈安又要请大伙吃饭,我打起精神,跟着出了门。 阿花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吃完饭就打发了戈安,娜娜和米莎见状决定去溜达,我被阿花拉着到了宿舍。 “你今天太奇怪了,我从没见你吃饭这么心不在焉过,怎么回事?” 我看着阿花,不知道怎么开口,是该说我觉得自己这二十年活得太迷茫还是太自卑呢?真羡慕阿花,那么勇敢就可以说出口,而我却等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犹豫。 “阿花,在你看来,我是不是特别软弱?” 阿花皱着眉头抿了下唇,没有说话,我知道她不想伤我的心,看,在她心里,我果然很不堪一击。我笑了一下,“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