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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含的脑海里都会自动浮现出透那天的脸,然后鼻子忽然发酸。 苏亦含情愿残忍摔打自己的身体,情愿被万虫噬心,也不愿意再见到透那样的表情。 凭什么让她如此难过? 从戒毒所出来的那天,透直接把苏亦含带到渡边陙的面前。 苏亦含想到那个两面三刀的老男人心中就涌上一阵阵厌恶,可是透进了渡边陙的办公室就直直的跪在了渡边陙面前。 渡边陙冷冷的看了苏亦含一眼,把透从地上扶起来。 “不用说了,我答应你。”渡边陙薄薄的嘴唇吐出了这句话。 苏亦含才明白透这一跪是为了自己。 “渡边先生会安排您去日本发展。”渡边陙的助手对苏亦含说。 苏亦含听从渡边陙的安排,他别无选择。 透的手机长时间的关机,她好像是准备忘记自己了。 直到走的那天透才重新出现。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临行前透问苏亦含。 “记得,我在戒毒所的时候每一天都在想。” “我记得小时候你说过,如果我不跟你在一起你就去跳海,现在我告诉你,如果你再吸毒,我就割腕。如果你爱我,如果你还记得你的诺言,就不要叫我死。” 透给苏亦含留下了这样决绝句话,转身走掉了。 苏亦含看着透的背影久久的发呆。 这里是透曾生活过七年的地方,苏亦含试图在街边的风景里寻找到透生活的痕迹。 苏亦含白日里被安排去进修一些课程,晚上被年轻的混血翻译带领着四处游走。 熙攘的人群让苏亦含感觉到自己的真实存在。 回到寄居的房子里,苏亦含常常是洗过澡就站着窗边,有时一站就是一整夜。 头脑有时空空的,有时却被太多的回忆塞满。 进修告于段落之后,渡边陙安排翻译陪着苏亦含去旅行。 翻译体贴入微,一路美食风景。 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一切都淡然无味。 “最近过的好吗?小伙子。”渡边陙眯着眼睛问苏亦含,苏亦含又想起了十几年前透走前的那副场景。 “多得您的照顾。”苏亦含礼貌的回答。 “苏亦含不管你多么声名狼藉我都救得了你。”渡边陙松松袖口,向后仰了仰说。 “谢谢您。” “反之亦然。” “您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苏亦含沉默了一下说。 “我知道我女儿很喜欢你,我不想阻止,门当户对什么的太恶心,我不想提,我只希望你能利用在日本的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你到底能不能全心全意的对她,如果能,你们继续在一起,我全力支持,如果你做不到,就请你自重。” “好的,我明白。” “当然思考这件事情的结果与你在日本受到的待遇没有直接关系,不管你和透继续与否,我都会把你照顾好,我已经这把年纪了,答应女儿的事务必会做到……还有当年没能带你回日本,是出于很多原因的考量,你已经成年了,希望你能理解,不要把对我的怨恨放到我女儿身上。” “您想多了。” “那就好。”渡边陙笑笑站起身。 “那我告辞了。”苏亦含告辞。 “等等。” “恩?” “你有一个来自上海的女性朋友要见你,辗转从公司联系到这里,明天这个时候你和优去机场接她。” “上海?哦,好。”苏亦含回答的有些迟疑。 第二天翻译优和苏亦含来到机场,苏亦含打不通上海女士的电话,只能站在那里盲目的等待。 当苏亦含看到小白老师推着几箱行李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说不出的惊喜。 “是你?”苏亦含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人确认。 “是我。”小白老师看到苏亦含的反应忍不住笑了。 “可是,你怎么来了?”苏亦含想了想,又问。 “我就是那位来自上海的女士,故弄玄虚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小白扯掉脖子上的白色围巾。 “小白,太好了。”苏亦含高兴的把小白抱在怀里。 小白没想预料到苏亦含反应会这么大,手一抖,围巾掉在了地上。 优好心的帮忙捡起来,交到苏亦含手里。 “这次来能留多久?”苏亦含在路上问小白。 “两周左右。”小白回答。 “住我那里好吗?” “恩,好。” “这期间有什么安排吗?” “需要几天的时间为家里办些事情,其余的时间都是空闲。” “那让优带我们四处玩玩吧,好吗优?”苏亦含抬头问优。 优笑着点头。 “亦含,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吗?”晚餐过后两个人走在街道上时,小白问苏亦含。 “是的。”苏亦含面色发白,停下脚步郑重回答。 “不是吸毒的事,是我看报纸上写顾小幼是你的女朋友。”小白急着解释。 “小白,我发誓顾小幼不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只有一个,就是透。” “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没有。”苏亦含摇摇头。 “这次来,什么事都是其次,最主要是想陪陪你,我知道你一定不快乐。”小白把手伸进苏亦含外套口袋里,说得很小声。 “小白,谢谢。”苏亦含咬着嘴唇说。 “明天我去谈事情,你要和我一起吗?”晚上回到家小白问苏亦含。 “如果你需要人陪的话。” “那就一起去吧。”小白想了想说。 “好。”苏亦含答应。 夜深,苏亦含仍是失眠,站在床前抽烟。 “亦含,怎么还不睡。”小白走出来问他。 “最近总是睡不着。” 小白走上前,轻轻抽走苏亦含手里的烟,放到烟灰缸里捻掉,回身牵住苏亦含的手,把苏亦含领到床前。 “闭上眼睛。”小白在苏亦含的耳边说。 苏亦含听话的闭上眼睛。 小白哼着轻柔的曲调,苏亦含仿佛看见了一片碧海蓝天。 第二天苏亦含早早就被小白叫醒,洗漱完毕后小白拿了套新衣服给苏亦含。 门口有司机在接,苏亦含有些意外。 “一个移民很多年的亲戚病重,所以得去看看。”小白和苏亦含交待行程。 苏亦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点点头,说了声“哦”。 到了那里,那个人一大家子都异口同声的叫她白小姐,这个称谓让苏亦含觉得很陌生。 话语间苏亦含弄明白了缘由,原来这个所谓的亲戚是小白家的仆人,后来因为儿子有了出息就被接到日本享福,如今身体欠佳,很想在临走之前看看从小带大的小姐,就是这样。 旧人他乡相见,是很温情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