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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下一步吧。”顾小朝不乐意的哼了哼 自离开居延后,任茗便一直睡不好,此时不光眼下青黑,连走路都步子漂浮,此刻的精神都是强撑出来了,可听了此言,依旧咬牙道:“不用耽搁,你还是尽快吧,半月后我要回京。” “任茗,你听我说,没用的,这个孩子保不住,为了身子,还是早点打下来吧。”顾小朝跟在任茗身后,走出几步,没忍住便又旧事重提,他平生再难得苦口婆心的这样去劝一个人了。 “第二个条件是什么?”任茗早已学会自动忽略类似的话了,只固执的再次问道。 “去找长孙珏吧,如果我没猜错,曲大身上的毒便是由他所渡,那也只有他才知道如何保住一个本不能够出世的孩子。”顾小朝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只是长孙珏这个人冷心冷肺,除了自己的性命,便只看重权利,你又能拿什么撬开他的嘴。”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任茗沉眸,却是脚步不停。 “让让,让让。”一个身上衣衫褴褛脏兮兮的小乞儿从二人身边溜过。 任茗手里被塞了一张纸条,上面清晰的写着一行小字:今夜子时,郊外树林,老庙。 顾小朝探身过来,手一捞便从任茗手里夺过了纸条,仔细一瞧,便乐了,“是小正经的笔迹,这一路上实在耽搁太久了,他后出发都赶在我们前头了。”话里有掩藏不住的欣喜。 子时。 顾小朝带着任茗来到了纸条上所写的老庙,此地于多年前便已被拆除,只空余厚厚的残枝败叶。 正值深秋,干燥少雨,偏又风大,被刮落的黄叶直往二人身上扑,衣料摩擦声夹杂着二人脚踩枯叶发出的沙沙声,给这夜添了几分神秘。 而林子里,除了这些动静,实在是太静了,静的让人不安。 突然,二人的拉长的影子上落下了一条暗影。 咔嚓! 任茗踩到了枯枝,这脆响,让神经崩得紧紧的他心里漏了一拍。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orz 治病回来,不会再突然消失很久了,如果再消失,亲们也不用等了,大概是嗝屁了orz 第79章 不祥预兆 长孙祈仪穿过重重走廊,来到了明玉指示的西阁的一处小室,他站在门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室内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幽暗,夜明珠挂垂在各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上好的檀香,看得出来,他大伯虽是隐居于此处却是半点没亏待自身。 听着身后的响动,长孙珏不慌不忙的将佛珠放在身旁的蒲团上,双手合一,深伏叩拜,待到礼毕,他站起身来。 长孙祈仪屏息凝神,只静静的站在不远处不发一言。 长孙珏等待良久也没听到自家侄儿出声,终是忍不住回了头,“阿仪……”他欲言又止,仿若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便又轻轻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好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长孙祈仪低垂着眼,轻轻说道,语气很是艰涩,若有人站他身旁细瞧,便能发现他双唇微颤,所有的血色在瞧见背影的那一霎那便褪去了。 臆想中互诉亲情的场面没出现,长孙珏瞬间变了脸,他猛的甩袖,大步奔至长孙祈仪面前,苍白枯瘦的五指死死扣住了长孙祈仪的脖颈,“呵,是伯父忘了,你可是我们长孙家难得的痴情种,怎么,还记得你是长孙家的儿郎吗?记得长孙与司空两族的恩怨吗?我所做的,不过是尽长孙家儿郎该有的本分罢了,本以为你称帝即是想开了,没想到还是这般不成器!” 他起初是愤怒的吗,可说着说着脸上竟露出了诡异的微笑,按在长孙祈仪脖间的五指尽是力道,豪不怀疑下一瞬间长孙珏这个凶狠之徒就要结果了自家侄儿。 长孙祈仪认命的闭眼,自始自终都无甚挣扎。 “你既已称帝,便该拿出做皇帝的样子来,至于长孙元君这个身份于你早已是过去式。”长孙珏松开了手,舒缓了口气道:“我本想明玉登位,你为元君的,但想来还是不妥,毕竟明玉不姓长孙,始终是外人。不过前几日我便已寄家书禀明兄长,今日亦收到他的回信,信里他对你俩之事乐见其成,主动约定待到大业成时,亲上加亲,你们二人共享这江山。” 他说得诚挚深切,放长孙祈仪耳里却是可笑,他轻声道:“史书上会这样写,顺元帝,原天顺帝元君,兄终弟及,嫁……”再也说不下去,他压抑到了极点,如千钧系于一发那般紧绷颤抖,终是忍不住阴郁的低喝道:“全疯了,为了权力,你们连世家的颜面都不要了。” 长孙珏面容微微扭曲,冷笑道:“难道你做司空明柯的元君的时候,长孙家就很有颜面吗!” 听到提及司空明柯,长孙祈仪眨落了睫毛上的泪珠,望向了别处,“伯父,您既在人世,那么去小重山看过陛下吗?我一直想去,却又不敢去,怕他相见的人不是我,平白在底下伤心,但您是他的父君,他该是盼您去看他的。” 长孙珏冷哼一声,未搭话。 “侄儿忘了,他自小便不讨您喜欢,毕竟明玉才是您最珍视的儿子呢。”长孙祈仪怅然道。 “阿仪,莫要再废话,你知道我此次见你的目的。”长孙珏也懒得再演戏了,索性说出了目的。 “龙凤双令?”长孙祈仪的眼眸微微闪动,嘲道:“自我来江南起便不见那物,难道不是已经被你们拿走了吗?” “不,那是假的,否则怎会启用不了?”长孙珏皱眉道。 “呵,相信您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出殿已有多时,伯父若不想引人怀疑,侄儿就先告退了。” 长孙珏又一瞬间的眩晕,想是旧疾又犯了,便一挥手,任他去了。 …… 忽有轻风拂过帐帘,满室烛光也在那一瞬间被吹的飘摇明灭,明柯突然听见了熟悉的轻笑声。 “阿茗,你笑什么?”明柯从榻上撑起身来,困惑的问道。 任茗于背光处坐下,柔和的烛光里只透出了半张如玉脸庞,衬着另一半暗影更显得肤白剔透,淡淡冷香散在帐内,在昏暗中,若有若无的萦绕。 明柯完全挪不开目光,可下意识总觉得自己忘了点儿什么,哦,对了,他们好像是有个孩子的,叫旻,于是他开口打断了这一室沉寂:“旻儿呢?叫人把他也给抱来。” 任茗仍是坐着不动,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虚幻的光晕,只默默的注视着明柯,不再笑了,眼眸里盛满了浅浅淡淡的哀伤与绝望。 明柯甫一对上那双眸子,打了个冷颤,就要探身去拥抱任茗,却被那人避开了,“你到底怎么了?”他又问了一句,一向沉稳的脸上此时也添上了慌乱。 良久,明柯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