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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了话匣子就闭不上嘴的胡一州无视于裘大沉下的脸色,噼里啪啦如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一大通,然后被裘二面容狰狞的打断了,“闭嘴!” 后知后觉的想到裘大的可怕之处的胡一州背脊一凉,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而裘大也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鼻子里哼了一声,阴笑道,“小子,受死吧!” 就此拉开了战局。 …… 姿态摆的有多高,落败的就有多快。 那头裘大一振衣摆,提刀看来,白光惊鸿一闪,就听“哐当”一声,继裘二的刀吃了一嘴泥后,裘大的爱刀也跟着享受一下了泥土的芬芳。 一息之间,胜败定论。 这一交手过程如此之短暂,以至于在场人都没能反应过来——这、这就…….完了? 胡一州长大了嘴,呆若木鸡的看向那帮柄深入黑土,只露出一个光秃秃的刀柄的大刀,懵逼了。 和他一样不敢置信的还有裘二,他是找救兵来替自己扳回场子的,结果救兵败的比自己还快是什么情况? 手中已空无一物,却还维持着挥刀的姿势的裘大的反应,比起他兄弟,可是快的多,在最初的那一愣后,很快就重新定下心神,也不再去管那刀,直接暴掠而起,十指曲成爪状,向着苍麒的头部猛抓而去。 这一记突袭并没有让苍麒乱了分寸,反而身形一闪,很是从容的闪避开。 眼看着这一记又要落空的裘大非但没有恼怒,面上反而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还在半空中的身子硬生生的改变了方向,将整个上半身扭转了过来,封住对手后路,随即闷哼一声,放出一柄元神锥子,冲着苍麒的元神刺去。 ……为什么总有人想要对他家师兄的元神出手。 又一次目睹了对手是如何作死的景黎简直没眼看。 胡一州因为看不透裘大的底细,所以担心,但他和同样已是元婴后期巅峰的苍麒却看得分明,裘大的水平虽然比他的那几个兄弟都要高出一截,但作为一个元婴中期,并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比起观看裘大的花样作死式的惨败,他还是对自家师兄的情绪变化更为在意。 很难得看见他家师兄这个样子啊,想到苍麒之所以动怒的缘由,景黎挠了挠脸,在心底默默的给裘大点了支蜡。 僵直了的身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扬起了一阵尘土飞灰,再没了气息。 大睁着的圆眸里还保留着主人在生命最后的那丝震惊与不甘。 从开始到结束,全程用时不过十息。 不愿接受这一现实的裘二飞快的跑到裘大的尸体边,试图将其唤醒,而已经涣散了的瞳孔,注定了他的举动只是徒劳。 胡一州看向苍麒的眼神已经不能用膜拜来形容——这娃的眼睛里直接开始冒星星了。 他单知道九华宗的这位大师兄厉害,却没想到会厉害到这种程度,真是瞬间感觉安全感爆棚啊。 景黎走到又一次刷新了自己对帅之一字新定义的自家师兄身旁,微笑着问道,“师兄可有发现?” 其他人都以为在裘大放出元神锥后,苍麒花了几息时间才将其反压住,只有他清楚的知道,裘大的元神力在苍麒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之所以会耽搁了一下,怕是因为苍麒顺藤摸瓜的,借着元神锥,进入了裘大的识海,了解了一些想要知道的情报。 苍麒也不意外景黎会有此一问,他本就没觉得能瞒过他,遂微微颔首,“略有所得。” 又见景黎歪着脑袋望着自己,眼中还带着一丝促狭,苍麒回望,“?” 两人的视线理所当然的碰触到了一处,景黎一本正经道,“多谢师兄帮我出气。” 弯起的眼睛里是遮盖不住的笑意。 “又淘气。” 苍麒抬起手,屈指在眼前人脑门上轻弹了一下,动作间却带着亲昵。 景黎抓住那只准备撤回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顺势握住,站在阳光下微微的笑,苍麒反握住掌中的手,刚才因为裘大的眼神而不虞的心情,都不自觉的好了起来。 站在一边,莫名的感觉自己好像被隔离了的胡一州挠了挠头,纠结要不要去提醒一下两位师兄,那边还有个双目赤红的裘二,意图不明呢,是不是麻烦苍师兄也顺手一下。 一天之内,就痛失了三位兄弟的裘二悲愤交加。 他们四兄弟自踏上修行之路,就一直相伴左右,从来都是同仇敌忾,联手杀敌,谁承想,这么一桩手到擒来的轻松差事,竟然会叫他与兄弟们阴阳相隔,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他不会原谅这几个小子,但他同样清楚,现在的自己,可能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就连大哥都在那个剑修小子手下败的如此之彻底,比大哥更是不及的他,又会好到哪里去。 他想要报仇,而仇人近在眼前,他却没有能力为自己的兄弟们讨回公道,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扎心的了。 裘二抖着手,替裘大合上了双目,充血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苍麒的背影,半晌,深提起一口气,缓缓的将手上的人放下,半侧过脸,看向来时的路,余光瞥见苍麒正在与景黎说话,而胡一州一脸纠结的不知在想些什么,都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目光一闪,有了动作——现在的他,凭自己一个人报不了仇,但把这几个小子的消息告诉上头,这种坏了他们好事的小蚂蚱,自然有的是人会来收拾他们。大哥、三弟、四弟,等我回来! “来了,还想走?” 放虎归山这种蠢事,景黎是绝对不会做的。 虽然裘二是否达到“虎”的标准还有待商榷,但放任最自己仇恨深重的人走,他还没这么笨,不管裘二是想要回去搬救兵,还是秉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念头,就此找个地方闭关苦练,留待日后再战,他都不会给自己留下这种隐患。 他是在听苍麒谈及从裘大那知道的消息不假,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放空了意识,不对裘二设防——又不是瞎子,这么大一个隐患跟个大号土豆似得蹲在那,怎么可能会注意不到。 对于在陌生地界,习惯性神识外放的景黎来说,别说是三丈开外的裘二的小动作,就算是百里之外的情况为何,他都能及时掌握。 只听得一声入rou声响,背对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