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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让我也跟着去吧。” 车夫道:“可惜只有一个位子,做事要分先来后到。” 那童子身后的那个男子轻拉了他一下,摆摆手。 童子道:“公子是想自己去么?” 那男子点点头,黑色的轻纱跟着轻轻晃动。 童子道:“可是……” 那男子又摆了摆手,他便不说话了。 童子转过头,对我们说:“我们公子叫做韩淡衣,各位在路上请多照顾照顾他,他身体不大好。” 我有些不愉快了,探出头道:“你们公子不知道自己说么。” 最恨寄生虫。 童子正待说什么,韩淡衣又一次摆手。 童子道:“那,那公子,我回去了,你要小心身体。” 韩淡衣点点头。 童子担心地看他一眼,又离开了。 我更不开心了:“喂,喂,韩什么的,我们有说要带你么。我说要看人的!连说话都要童子帮忙,你这么吃不了苦头,怎么和我们走。” 韩淡衣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摆了摆手。 我疑惑道:“什么意思?你是哑巴么?” 他点点头。 “呃,啊,对不起,我不知道。” 虽隔着面纱,但是总觉得他是在笑。 直觉告诉我这个韩淡衣一定是个相当俊美的翩翩公子。 我指了指他的斗笠道:“你要一直这么带着这玩意?” 他指了指车。 “哦,你先上来。” 他动作极是优雅地坐了上来,坐在了我的身边,取下了斗笠。 ……… 花遗剑不知在我身边重复了多少次:“喂,宇凰,你怎么了。发什么呆,走了啊。” 我这才回过身来看着他,晃晃脑袋:“我……我,好,走。” 车夫嚯地一挥鞭,马车疾驰而去。 我知道这样盯着别人很无礼,可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 林轩凤也盯着韩淡衣看了许久,但是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我身上。 我的视线却又一次转移到了韩淡衣身上。 我这辈子真的不相信一个人可以美到这种程度。 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而望幸焉。 都说重莲是冠世美人,可他除了多几分霸气,完全没法和这个名叫韩淡衣的公子相提并论。 第十一章 牡丹节 乘了一日马车,全身筋骨都跟散了似的。 三人便商榷在洛阳先住上一晚。 问了韩淡衣打算住在何处,他指指我们,大抵意思就是与我们一同住在客栈。 林轩凤和花遗剑对他似乎多少有些戒备之心,我也没与他多说话。 洛阳的夜晚有如无数火折在燃烧,整个城里呈现出一派万家灯火的景象。 洛河上的画舫一支支鳞次栉比排列着,岸边一片绚烂明红。 炳炳焕焕如凤琶,灼灼夭夭尽光华。 整个城市歌舞升平,喜气连连。 千道流霞染醉漫天星斗,万家灯火摇醒沉寂夜空。 彩灯繁花如诗如画,流光溢彩。 踏入洛阳城甚至辨不清是蹑足于仙境还是人间。 牡丹花雍容华贵,艳而不俗,柔而不媚,被誉为“国色天香”。 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 牡丹花节正是清明谷雨之时举办。 景物芳菲,花红柳绿。 道旁牡丹花簇锦攒,艺妓吹弹歌舞。 人群中传来一阵阵人欢马叫之声。 闻声望去,不远处的擂台旁边围了一大群人,欢欣踊跃,掌声雷动。 走过去一看,才发现那里正摆了擂台。 擂台上站着一名黑衣男子。 虽无惊骇世俗之绝世容貌,却也是生得威仪凛凛,颇具气势。 花遗剑道:“这样的比武活动多了去了,回去罢。” 我赖皮道:“花大哥你看得多了我看得少,让我看看吧。” 说完看了看林轩凤。 林轩凤道:“花大侠和韩公子若是累了,先回客栈歇息,我陪他一会儿。” 我冲林轩凤谄媚一笑。 韩淡衣摆摆手,微笑着指了指那擂台。 我又冲韩淡衣谄媚一笑。 花遗剑看了一眼林轩凤,道:“既然你们都要看,那我也只得奉陪了。” 林轩凤道:“多谢花大侠。” 花遗剑想了想道:“不必叫我大侠,你可以和宇凰一样。” 林轩凤先是愣了一下,又道:“好,花大哥。” 就在这时,台上传来那男子洪亮的嗓音:“各位大侠承让了,在下花遗剑今日有缘能够一读之奥妙,实为自己能够修炼这套绝世宝典而感到三生有兴!” 这话把我们几个都震住了。 这“莲翼”不是重火境的无价之宝么?怎会流落到这样喧哗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台上那人若是花遗剑,那我们身边这人又是? 我和林轩凤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看花遗剑。 花遗剑先是有些惊讶,随后豁达一笑,并未说话。 韩淡衣默默看着台上的人,就像连耳朵都聋了。 擂台上站着另一皓首苍颜的老者,一看便知绝非等闲人物。 他手中掂着一支金边手卷,上刻有龙纹蛟藤。 龙钟走到那男子跟前,他递出了那支手卷。 “花遗剑”慢条斯理地打开手卷,喜笑颜开地默读手卷上的文字,脸色却是乍地愀然变色:“怎么回事?这……这……” 那老者道:“少侠可有疑问?” “花遗剑”念道:“‘乃前朝后宫阉珰所谱,故练此神功者必先去势。若强炼则会走火入魔,神智不清乃至经脉错乱。修炼者请三思而后行……’” 他忽然猛然收起手卷。 “原来竟是阉儿宦狗所练之内功,我花遗剑怎可能是这般丧心病狂之人!” 这话又把我们都给震住了。 林轩凤低声道:“重莲竟是个太监?” 立刻又想起了那个可怖的夜晚。 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怎么可能是太监。” 林轩凤道:“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一眼韩淡衣,视线刚好和他碰到一块,立刻回避了耸肩道:“随便想的。” 老者却是有些愤然地说道:“那阁下的意思,我们莲宫主便是‘阉儿宦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