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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听了有种想欺负她的冲动。 可能我就是变态,对于可爱的东西,不是想心疼它,而是蹂躏。 重莲抬起那双细长的眼:“芝儿在看你呢。” 我蓦地一惊,凑巧碰上了小女孩灵气的眼。 一时跟中了魔似的,竟伸手去抓了抓她莲藕般的小手。 这一抓,就抓出事了。 她竟一下用几只软软细细的指头将我的食指紧紧握住。 开始还好,就让她这么抓着。 可是她就像是忘了要将我的手放开一样,还捏得更紧了些。 大眼睛成了两个弯,咯吱咯吱笑起来。 隔了好一会,出汗了。 我抽了抽自己的手指,小屁孩的力气还真大。 再往外拉了拉,还拽着。 用力一拉—— “哇——呜——”哭了,就哭了。 我提心吊胆地瞥了重莲一眼,重莲没什么反应,只轻轻拍着小雪芝,低声哄她。 真是一幅诡异的画面。 一个大魔头还是个年轻男子抱着一个嚎啕大哭的小婴孩。 我的嘴角开始抽搐了。 哭泣声渐渐小了,这回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之。 突然看到重雪芝的胸前挂了个小东西。 我靠过去些,东西左看右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块红褐色的琥珀。 中央布满了形状奇异的棕色化石碎片,光亮晶莹,色泽剔透,放在手里清凉似一块精雕细琢的鹅管冰。 更奇的是这块琥珀无须加热便有淡淡的松香味逸出,顿时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我伸手过去戳了戳那小琥珀,道:“护身符?” 重莲道:“算是吧。” 脑中立刻擦过一个画面。 模糊,一切都很模糊。 身后有人轻轻拎着我的胳膊,用粗嘎却轻柔的声音对我说:“宇凰,慢慢走,小心哦,小心……” 我点点头,身子仿佛变小了很多,伸开了自己的脚,好短,好袖珍。 伸开双臂,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一步,啪嗒。 摔了。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红钉老哥,你怎么就如此固执的?宇凰才一岁不到你就要他走路!” 仰起头,三张模糊的中年男人的脸,三种截然不同的笑容。 一个冷酷,一个yin邪,一个狰狞。 可是却让我感到温暖和熟悉。 “这个不到一岁也会走路了,一岁,不小了。” 七杀刀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一下拎过身旁的一个孩子,往前推了一步。 孩子茸茸的头发扎成了一个小小的冲天炮,蓬松的头发像一个倒着炸开的小扫帚,他每走一步,那小扫帚就会跟着一起晃动。 那小孩子的眼睛好大,好亮。 他看着我,异常天真地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像黑色的小刷子,轻轻扇动着。 两条细细的眉毛中间有一颗不甚明显的红痣。 神似一朵小小的红花儿,漂亮极了。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那颗痣,用稚嫩的声音轻轻说道: “痣,亮亮……痣,亮亮。” 小孩子只是看着我,大大的眼睛弯成了两条细细的缝。 百催花无奈道:“宇凰,教你这么多次了怎么还那么笨,是漂亮!漂亮!” “嘿嘿,宇凰啊,痣长在额头中间的,都是美人哦,所以,这个叫美人痣。这个哥哥呢,就是个大美人。” 身后的红钉老怪用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我的留海。 对面翘着二郎腿坐着的百催花就不乐意了:“胡说,美人哪能是男的?你看过薛红没,那才是大美人呢!” 红钉老怪道:“别想啦,很多人都说重甄那名叫重莲的儿子是薛红生的。” 百催花怒道:“胡扯!别侮辱她!” 红钉老怪道:“好好,不说。宇凰,来跟我一起叫,轩凤哥。” 我张开嘴,结结巴巴念道:“轩……轩……哥……轩……” 红钉老怪极有耐心地说:“轩——凤——哥。” 我盯着那小孩漂亮的眼睛,还有那颗仿佛会发光的淡红美人痣,张开小小的嘴巴,一字一句地念道: “轩凤……哥……” 我晃了晃脑袋,脸色苍白得可怕。 林宇凰回来了,林宇凰又回来了……说什么我也要在他彻底回来之前找到那两个宝贝。 重莲正狐疑地看着我。 我干笑两声,吹了个口哨:“大美人,小女孩真像你,说实话,是不是在外面打野战生出来的?” 重莲温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愣了一下,转而笑道:“愿意嫁你的人我看是要拿麻袋运都要几千几万袋了,何出此言呢。不过这孩子不好看,若是你生的,她娘亲也是有够丑的了。” 重莲轻轻哄着怀中渐渐安静下来的小雪芝:“凰儿,前几天我在登封外沿看到一个男子被蛇咬中,搬了石头砸蛇,蛇跑了,他却不小心把自己的脚砸了。” 我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人不该记仇的,是吧。” 重莲笑着点点头。 等回去的时候我才想起了林宇凰小时候百催花和红钉老怪的对话,浑身打了个冷噤,只希望都只是浮言虚论。 反正重莲没有不允许我住在这里,我就赖皮住赖下来了。 每天晚上都计划着要偷偷溜出去调查,可每天都睡死过去了,真是恨自己成不了钢。 又是一个太阳晒得脸几乎脸翻皮的日子。 正在自己的房间午睡,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 我猛地翻起身,拿被子遮住身子,朝门外吼去:“暴力女,你简直是好色到极点了!” 朱砂一身红彤彤的衣服,看得原本就很热的我更热了。 朱砂看着我半裸的身体,脸立刻就红了,眼睛往别处看去:“你立刻把衣服给我穿好让我杀了你!” 我继续躺在床上,抽着把扇子用力扇:“莫不成我是猪,跑过来让你杀?” 朱砂吼道:“滚出来!少宫主有事要找你!” 我又一次翻了起来:“少宫主?朱砂啊,你今天发烧了,回去看大夫。” 朱砂自暴自弃了,朱砂豁出去了。 冲到我身边,把衣服扔过来:“是少宫主要拿东西,我们都拿不到,必须你去!” 我翻个白眼:“求我我就去。” 镔刀出鞘,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迅速站起来穿好衣服,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