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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商量。”游孟哲说。 “什么?”赵飞鸿不以为意,埋头杀鸡,边问道。 游孟哲:“你别和我爹动手了。” 赵飞鸿道:“十六年前就该与他打一场的,此事不许再谈,再宠你,这件事也不能顺着你。” 游孟哲道:“你宠我个屁!” 赵飞鸿道:“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想拜我为师,你不知道?” 游孟哲虽没有亲眼看见,但想宇文弘说过“你跟着他,他是好人”,再加上这些日子里耳濡目染,赵飞鸿的一言一行里学到的许多,心底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样的。 先前劈柴练武把他折腾得够呛,混熟了以后发现赵飞鸿也没有那么严厉,虽依旧每天督促,但心底一直在关心他。 游孟哲说:“反正你不就是为了我娘呗。” 赵飞鸿:“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为了晴儿?” 游孟哲道:“那你为了谁。” 赵飞鸿随口道:“为了你。” 霎时间,游孟哲的心里有那么点呼之欲出的情愫在隐隐震荡。 赵飞鸿起身去洗手,游孟哲一直看着他的背影,高大伟岸,充满安全感,充满一种近乎俭朴与真诚的信赖之情。 “我的师父十六年前率领正道同盟上玉衡山。”赵飞鸿道:“当时我找了你很久。” 游孟哲道:“所以我不是来了么,反正你也把我给上了,咱俩你情我愿……” 赵飞鸿怒吼道:“我说过什么!此事不许再提!到墙角去面壁!” 游孟哲面无表情起身,磨磨蹭蹭过去,站到墙根去,问:“什么时候吃饭。” 赵飞鸿的肺也被这徒弟气炸了,铁青着脸,不再与游孟哲说话。 游孟哲转过去对着墙,嘴角微微抽搐,赵飞鸿又起身以竹竿抽他,怒道:“站直了!” 游孟哲一个哆嗦,忙挺直背脊,赵飞鸿回去继续杀鸡,游孟哲偷偷看他脸色,见赵飞鸿不现喜怒,眉毛却紧拧着。 这时候,游孟哲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里好像有什么地方揪了起来。 那感觉十分奇异,仿佛有什么东西远在天边,却又近在咫尺,似乎充满了无尽的喜悦,却伴随着永远得不到的心酸,纯阳真气在体内乱闯乱撞,带着一股暖意…… 厨房传来香味,赵飞鸿也不管游孟哲,在灶前忙活许久,直到日暮时分,炒了一盘腊rou冬笋,蒸了一只黄嫩的肥鸡,炖了个豆腐,出得廊前,说:“吃饭。” “孟哲?”赵飞鸿微蹙眉。 “孟哲!”赵飞鸿色变,一个箭步上前去,见游孟哲侧躺在地上,呼吸guntang,吐了一小摊血,已经结冰了。 赵飞鸿一摸游孟哲额头便知是走火入魔,昨夜游孟哲得了赵飞鸿一身真气,未按功法调顺内息,赵飞鸿竟也是忘了这事,游孟哲体内又有先前宇文弘,孙斌留下的真气,三股真气互相冲撞,乃至走岔了筋脉,浑身guntang,动弹不得。 赵飞鸿忙把游孟哲抱进房去,放在床上,按着他肩头,输入真气助他调气,然而赵飞鸿那内劲极其霸道,三股内力一并压制了游孟哲体内的转阳功,更互不相融,犹如三股兵力把他身体当做了战场,激烈冲突交战。 赵飞鸿试了几次俱压不下去,片刻后游孟哲喷出一口鲜血,双目发红。 先前未及时发现,游孟哲走火入魔许久,再压不住真气,再这么下去势必会瘫痪,赵飞鸿暗道不行,须得令他体内转阳功法自行吸收,再作调息才行。 赵飞鸿抱着游孟哲,片刻后吁了口气,除下他的长袍,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解下自己衣带,从背后把他搂在身前,取了床头油膏。 少顷两人在被里赤身裸体地抱着,赵飞鸿闭上眼,从背后缓缓顶入。 游孟哲呻吟出声,浑身大汗,一手微微痉挛地乱抓乱扣,被赵飞鸿大手握着,彼此手心相贴,轻轻摩挲,继而十指交扣。 “啊!师父!”游孟哲的喊声中带着一丝哭腔。 赵飞鸿呼吸一窒,没有再说什么,紧紧抱着他,从背后开始冲撞。 体内繁乱的真气随着赵飞鸿的顶入逐渐松动,丹田中升起一股热流,游孟哲不住发抖,旋转的真气团犹如浩瀚星云,将冲进经脉的真气卷回了气海之中。 游孟哲咽了下口水,直到赵飞鸿再一次深深顶进时,已恢复了神智,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他侧过头,反手揽着赵飞鸿的脖颈。 赵飞鸿有那么一刹那的迟疑,但当游孟哲的唇凑上来时,他没有别过头,而是顺势吻了下去。 每一下顶中阳心,游孟哲的呼吸都发出一阵震颤,赵飞鸿注视着他俊秀的侧脸,翻身将他压在身体下,赤裸的背脊,健美的臀部与大腿上满是汗水,赤条条地趴在他身上,扣着他的手指,一下接一下地猛顶。 游孟哲的声音欣喜而细微,闷在枕头上断续传来,赵飞鸿专心地亲吻他的耳朵,把鼻梁抵在他的侧脸上,轻轻摩挲。 许久后,两人都吁了口气。 黑暗里,游孟哲心里满足得很,嘴上假惺惺道:“对……对不起,师父,又害你破功了……” 赵飞鸿淡淡道:“没什么,是为师的不对,吃饭罢。” 游孟哲侧过身,刚刚有一瞬间,心底在隐约动摇。他随手抹了抹被褥上的一滩滑腻的精,赵飞鸿已穿上衣袍出外去。 厅里饭菜都凉了,游孟哲本来预备着赵飞鸿要说点什么,或者一副“我命由天不由我”的悲怆嘴脸,然而赵飞鸿却什么也没说,就像平时一样。 破罐子破摔了? 游孟哲偷看赵飞鸿脸色,心里窃喜,那以后不就可以常来了?果然,一回生二回熟…… 赵飞鸿重新热好饭菜,将两个肥嫩的鸡腿都给游孟哲吃,游孟哲登时眼就绿得如黄鼠狼般,肥鸡本身未放盐,蒸出来原汁原味,就着葱花,姜末与花雕酒,酱油调就的一碟佐料,简直是好吃得不能再好吃了。 游孟哲狼吞虎咽,边吃边心里打鼓,赵飞鸿却仿佛有什么心事,未几,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 “师父。”游孟哲道。 赵飞鸿眉毛一扬,注视游孟哲。 游孟哲道:“要么咱俩成亲罢,你和我爹也别打了……” “开什么玩笑。”赵飞鸿冷冷道。 游孟哲心底确实对赵飞鸿有着难言的依恋,仿佛在出生之前就已认识——就像宇文弘一般,有种冥冥之中的熟悉感。 这么日子也挺好的,游孟哲确实从内心深处觉得什么也不想做了,就在这住着吧。 “我认真说的。”游孟哲道,那一刻他忽然不敢与赵飞鸿对视,生怕赵飞鸿露出点什么嘲弄的笑容。 赵飞鸿冷冷道:“赵某也是认真的。” “你我辈分有别。”赵飞鸿起身道:“我与你娘曾是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