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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流泪。她做不成尼姑了,那她能去哪里?她有亲人吗?她不知道。她失魂落魄,展怀春有些不忍,蹲下去问她:“真不用我去替你讨回公道?”阿榆茫然地摇头。展怀春暗暗松了口气,看看她,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下山?想好去哪里了吗?”阿榆低头抹泪:“师父准我再住三日,去哪儿,我,我不知道……”哭得更厉害了。她眼睛都肿了,肩膀抖个不停,展怀春不由放柔了声音:“这样吧,你伺候我这么多天也算是咱们俩有缘分,又是我连累你被罚下山的,那等你准备好下山的时候,你先随我去我家,我会尽力打听你父母住在何处,到时候将你送回去,如何?”“跟你走?”阿榆错愕地抬头。“我就住在县城,找到你父母之前,你可以一直住在我家。”展怀春不假思索地道,说完愣了愣,很快又放下心来,距离月底还有半个月,足够他在大哥回家之前找到小尼姑父母了。阿榆低头,她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走,可是不跟他,她能去哪儿?她谁都不认识。“不想去?还在生我的气?”小尼姑迟疑不定,展怀春不高兴了,有人供她白吃白住,她还犹豫什么?“没生气!”阿榆连忙否认,抬头对上男人带了笑的黑眸,她又不好意思了,低头道:“那,那就劳烦施主了。”心中很感激对方,如果没有他收留,她真的是无家可归。解决了小尼姑这边,展怀春心情不错,拉着她站了起来:“我去跟主持打听打听你的身世,你先回屋歇歇。别担心,在你找到父母亲人之前,所有事情都由我替你做主,算是向你赔罪。”“多谢施主。”阿榆心里乱糟糟的,几乎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他让她回屋,她就低头走了。展怀春继续在香堂里站了会儿,去找静慈时开门见山:“当初明心是怎么出家的?可有亲人?我可不想带她回去后,还有人找上门为她纠缠。”阿榆身世静慈早就备好了,笑着道:“您放心吧,明心是我在山中捡到的,当时病得已经不成人样,多半是她父母觉得女儿死定了就把她扔到山里听天由命,我怕明心伤心就编了个好听点的说法,说是她父母没钱给她治病才将她送到尼姑庵。您看,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找过女儿,肯定以为女儿早死了,况且女大十八变,明心又什么都忘了,回头您给她换个名字,将来就算撞到她父母,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那是他们女儿啊。”“在山里遇到的?病入膏肓你还捡回来,倒是心善。”展怀春不是很信这话。静慈靠着门板笑:“我可没有那么好心,那是明心打小底子好,若她生的丑,我才不管她是死是活呢。”展怀春哼了声,知道打听不出别的了,回了客房。~天色渐暗,阿榆看看窗外,习惯地去厨房,准备端饭送到客房去,只是她还没进门,里面明安瞧见她,一边收拾手上东西一边毫无感情地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尼姑庵的人了,还是想想下山后准备怎么过吧,这里的事不用你管。”阿榆愣在门口,被她说得眼泪又冒了上来,转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仿佛丢了魂。明安望着她背影,嫉妒得胸口疼。说什么还俗,一定是那个男人为她赎身了,费了这么大劲,不想惹她怀疑而已,对阿榆可真是用心。阿榆身影不见后,明安收回视线,端上客房那份,稳稳地往前院走去。她不知道对方为何没有马上下山,但今晚无疑是她最后的机会。作者有话要说:有种小白兔被大灰狼骗进狼窝的感觉呢?展二爷: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少爷只是暂且收留她而已!第28章第28章纵火明安给展怀春送晚饭时规规矩矩的,放下东西就退了出去,来收拾碗筷时同样乖乖巧巧。展怀春目送她出门,笑了笑。天色已暗,明安将厨房里的碗筷都收拾好,像往常一样回了房间。她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门外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慢慢来到窗前,顿下,似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在里面。明安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怀里抱着被子好像安睡。今晚月光皎洁,她相信对方一定能看清她睡着的样子。很快,那人就走了。明安睁开眼睛,她就知道,静慈放心阿榆去伺候那位公子,却绝不会放心她。那又能怎样呢?这尼姑庵只有静慈一人,她能利用高昌震慑她们,却无法时时刻刻盯着她。明安继续等着,等到半夜三更才悄悄起身,穿衣时,她顿了顿,最后里面什么都没穿,只在外面罩了件松松垮垮的尼姑袍,稍后轻轻一扯便能落地。如果那番计划不管用,她只能靠身体了,她知道对方看不上她,但这是她最后的本钱。就着月光,明安悄无声息来到了客房门前,她轻轻地敲,敲完三下就顿住,免得声音太响传到后院去。敲到第四次时,她听到里面终于有了动静。那一瞬,明安的心都提了起来。“谁?”隔着门板,里面传来男人有些哑的声音,还带着好眠被打扰的微愠。“施……公子,是我,明安,求公子开门,明安有话想对您说。”展怀春冷笑:“我跟你无话可说,你……”“公子,我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您,跟我师妹有关。”跟小尼姑有关?展怀春有了几分兴致,沉默片刻,开了门,开完转身坐到桌子前,旁若无人倒水喝,自斟自饮。明安小心翼翼走了进去,略作犹豫后,将门从里面关上了。对方没有阻止她,她心中有些雀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低头慢慢走到展怀春身前,跪下道:“公子,今日师妹还俗,明安猜,是您为她赎身了是不是?”“是又如何?”展怀春把玩着茶盏问。明安心中一阵发酸,“那,公子花了多少银子?”展怀春声音冷了下来:“我为何要告诉你?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再说废话,马上滚。”明安并不慌乱,苦笑道:“公子莫急,明安只是想不通她从来不卖我们,怎么这次肯松口了,既然她松口,要么是公子给的价钱很让她满意,要么就是公子上了她的当。”“我上她的当?”展怀春诧异地重复,“我能上她什么当?我交了银子带走人,如何会上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