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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程杨紧追不舍,最后仗着对自家更加熟悉把人堵住了,两人缠斗在一起。展怀春骂程杨不讲理:“我们这么久不见,你让我见阿榆一面又如何?”程杨躲开他拳头,气道:“今天你见的还不够多?你别得寸进尺!”“可你一直在旁边守着,我跟阿榆都没能好好说话!”“做的你春秋大梦去吧!”还想好好说话,程杨真想一棍子打死这无赖混账!可惜他打不过展怀春!眼看这混小子越打越起劲儿根本不把他这个大舅子放在眼里,程杨又急又怒。继续打下去,若被展怀春打趴下然后让他得逞,他这个大哥当得也太过窝囊,传出去那些将士还不笑掉大牙?“展怀春,你马上滚回去,今晚之事我便当没有发生,否则即便今晚你见到阿榆,我也不会把meimei嫁你!”展怀春动作一顿。程杨瞅准机会,毫不留情朝展怀春胸口打了一拳!展怀春吃痛,一边往回跑一边告饶:“大哥别生气,我是一时鬼迷心窍,大哥放心,我这就回去睡觉,再也不敢了!”程杨呸他,又追了上去,直到把人撵回客房,他才站在院中大口大口喘气,过了会儿确定展怀春老实了,他重新坐到门口,继续盯着。客房里面。展怀春蹑手蹑脚摸到床前,“阿榆?”阿榆从被窝里探出头,紧张地问他:“哥哥真的不会发现吗?”她按照展怀春说的,二更一刻后偷偷溜到前院,果然没有瞧见大哥,客房门也是开着的。“不会,他没那么聪明。”展怀春一边脱衣裳一边轻声道,声音里有丝得意。阿榆眨眨眼睛,虽然他这么说让她多少都放了心,可她怎么不太爱听呢?她哥哥也很聪明的,只是,只是没有展怀春这么坏。男人钻进被窝,她有点不高兴,往里躲。展怀春翻身压住她,亲她脸蛋:“阿榆,阿榆,想死我了,做梦都在想你。”温柔的碰触,温柔的情.话,阿榆顿时忘了其他,紧紧抱住男人清瘦的身子:“少爷,你又瘦了……”“所以你要快点嫁给我,陪我吃饭,那样我很快就能养回来了。”展怀春很是委屈地道。阿榆笑着点头。展怀春亲到她耳朵,在那里流连:“知道怎样能快点嫁给我吗?”阿榆一边躲一边摇头,呼吸乱了。展怀春在她耳边低语。阿榆又羞又慌:“不行,咱们还没成亲……”展怀春顺着她耳朵往下亲:“别怕,不来真的,就是装装样子,明早好骗过你哥哥……阿榆别叫,别让他听到。”他只想明早骗程杨信以为真,可没想现在被程杨闯进来打断他的好事。阿榆不想叫,可他那般弄她,她忍得很辛苦,双手一会儿抱他一会儿抓着褥单,快要被他逼疯。到底还是有压抑不住的喘息飘了出去,可惜太轻太轻,即便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也只有她身上的男人才能听清,听清了,被她蛊惑,沉沦其中。~次日清晨,展怀春神清气爽推开门,在昏暗里远远朝程杨挥手。程杨狠狠瞪他一眼,刚要回屋,身体突然僵住了。他看着自己的傻meimei从展怀春身后绕了出来,被展怀春搂到怀里,展怀春低头亲她发梢,她乖乖等着,满脸羞红。程杨不可置信,想走过去,却迈不动脚步。他看见展怀春对meimei说了什么,meimei震惊地朝这边看了过来,随即红着脸跑开。程杨寒着脸走向展怀春。展怀春丝毫不惧,低声跟他商量:“大哥,阿榆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想我还是在一个月内娶她……”程杨一拳打了过去。展怀春闪身避开,撒腿就跑。他连一直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亲大哥都敢得罪,更不怕得罪这个大舅哥。只要能快点娶到媳妇,得罪就得罪吧,反正程杨本来就看他不顺眼!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晚上就成亲啦,大家想不想看大哥跟大舅哥一起闹洞.房啊?二爷这么猖狂,早晚会吃到教训的!第93章第93章良辰阿榆去年三月进了展府当丫鬟,十月离去归乡,如今盛夏六月,她又进了展府。去年三月她是怎么来的,阿榆半点印象也无,但这一次,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她是被展怀春用八抬大轿娶回来的。这一次,她不是无依无靠被师父赶下山无处可归的小尼姑,她有哥哥,哥哥亲自将她背上花轿,他将她稳稳放到轿子里,退出去前,又一次低声而坚定地嘱咐她,说如果她在展家受半点委屈,都可以回来找他,他会替她做主。阿榆泣不成声。她盼着嫁给展怀春,嫁给那个温柔哄她的男人,她也真的舍不得哥哥,从小跟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可她终究要嫁人,嫁给一个她要与之过一辈子的人。总有一天,哥哥会有他的妻子,她的那个嫂子也会像她现在一样,不舍却又欢喜地嫁给哥哥,好好照顾他。轿子摇摇晃晃,头上遮着盖头,阿榆垂眸,看手里的红玉苹果。这是展怀春送给她的,旁的新娘出嫁抱真的苹果,他送了她一个玉的。那日东西送过来时,三个丫鬟都看迷了眼,只有哥哥不屑一顾,说展家是土财主。阿榆没想那么多,她就觉得这个玉苹果很好看,她喜欢。轿子毫无预兆落了地,苹果差点掉下去,阿榆慌忙捧紧,然后轿门就被踢了一下。她没有嫁过人,什么都不懂,喜娘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有人高声喊着拜天地,阿榆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红绸另一头是展怀春,是她美丽无双的“女施主”,是她喜怒无常又一心娶她发誓对她好一辈子的少爷。她欢喜地跟他拜天地,欢喜做他的新娘。她的命真好,嫁给了像书中那样温柔俊美的富家少爷,少爷一心一意喜欢她。少爷原本也喜欢过一个丫鬟,可那个丫鬟也是她,他喜欢的全是她。阿榆甜蜜地忍不住笑,盖头被挑起来时,她嘴角都是翘着的。眼前忽然一亮,她一时有些不适应,微微眯了眯眼,然后就看见屋子里围了很多穿红戴金的妇人,她们笑着在说着什么,但阿榆已经听不太清了。她仰着头,眼里只剩面前低头看她的男人。他穿了一身大红衣裳,肤白唇红,他用那双三月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