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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的声音,连待宰的鸡都不由得惊叫出声,以为是逃生的机会来了。 晏清来到□□,徐芊正坐在亭子里,地上躺着一人,一动不动,隐隐看见在地里流淌着泛黑的血液。 “哎呀,看来你来晚了。”徐芊故作惋惜的神色。 晏清把握紧的剑一把插到地上,失去了支撑的他显得略有些蹒跚,转身就走。 “哎哟,还不上当了。”徐芊神色渐深,望着地上躺着的人皮,略有所思。 “这一人,我要的可真是独有心意。”徐芊说着站起身,发出清脆的踏声。 荷丛里匍匐潜游着的身影,亭子里的尸体,一霎那被拖进了河中,融入了无垠广袤的黑暗里,潺潺流水顺下,空无波澜,静无涟漪。 晏清打开木门,抓住石像手里的长剑就往里面走,行人看了纷纷避之。 看见这里来了个长相奇怪,举止深不可测的疯子,不由弄得这整个春楼人心惶惶。 秦怀臻坐在女眷中央,提着酒正准备往杯里斟,他已经习惯了左拥右抱的感觉,周围不断试探的玉手,其实肮脏极了。 是什么时候,自己会觉得如此恶心。 又是什么时候,内心动摇选择听信徐芊的谗言佞语。 “啊!快逃啊!这里有个疯子!” 一声高昂全楼耸动,木板上传来不断粗实的脚步声,伴随打碎的盘子,瓶底还留着酒酿的破壶和滚动掉落的金箔。 秦怀臻不为所动,周围早已鸡飞狗跳,他望着昏黄烛光下的红盘什锦,腰果随着晃动而掉落一地,原本动作轻柔的庸脂碾碎也被撒得到处都是。 调情不成,还被索命?这可能是她们最倒霉的一天了。 女人们纷纷用双手抓起裙子,踩着木屐赶快撤离。 漫天的丝绸飘洒,屏风被慌乱醉酒的男人穿透,他的肥裹终究没有胜过屏风结实的栏框,不由得卡在里面。 二胡在秦怀臻发呆时突然断了弦,声音十分滑稽,像极了扭捏的孩童,斜眼的抱怨,甚至又像羊群集体掉进了河里,发出的哀怨声。 秦怀臻笑了出来,光看着果盘他就能想到晏清面无表情地将二胡绊倒在地,然后毫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的样子。 “哈哈,挺蠢的。” 秦怀臻还在自顾自地笑着,天上飘来的丝绸轻轻盖在他的头上,正想伸手摘下,结果一个没回神,自己就被一把拉了起来,几乎是在同时就被带着往前走。 “什么情况?”秦怀臻心里想着,看着前方,自己的手臂被死死地钳住,有一个比自己还高的背影挡住了视线,不过旁边的人皆惊恐瘫地,疯狂求饶的样子就不难猜出此人是谁。 有一个男人还拿着打碎的青花瓷瓶遮住羞处,像螃蟹一般横着挪动,鼓着双蛙眼,每挪步子时,肚子上的肥rou犹如水波颤动。 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像以前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感觉,只是有些呼吸不过来,觉得自己被高高捧起,失去力气。 由心的期待,从那时就开始积攒,只为了终有的那一天。 秦怀臻低着头,虽然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却抿着嘴。 徐芊笑着翘起腿,头上的步摇轻轻晃动:“如果他真的有意,会来找你的,而且是大肆排场地来找。” 他们走出春楼,来到了后面的山坡。 晏清还拿着剑,举起来对着还在山坡上调情的男女,两人看见来势汹汹的晏清,瞬间就散了开。 “你疯了?把剑放下。”秦怀臻讲。 “我没有。” 晏清的声音很轻,走过来,掀开秦怀臻的纱綢就狠狠吻了上去。 原本以纱綢掩面的秦怀臻没任何表情,这么一个突如其来,令他有些措不及防,和略微的惊讶。 这个嘴唇好软。 等等,他这是在亲我? 天啊,自己被一个男人亲了?这是在做梦吗?不不不,做梦一般是在对朝思暮念的妄想,难道自己一直渴望的是这个? 真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秦怀臻想。 微风扬起发缕,秦怀臻还是没太大的表情波动,就像往常一样,但是。 这一类人,内心往往此刻都在发生着山洪猛流,天崩地裂。 他好像没有下一步动作了,怎么办,难道要一直这样吗?不会吧。 手,手伸上来了!那里是腰!又没动静了,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有男人之间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竟然还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晏清松开手,还在上下呼吸,面对着秦怀臻,他的眼睛很透亮,但中间还夹带着一丝恐慌。 秦怀臻此刻有那么一丁点无所适从,但很快被他的面无表情所覆盖,盯着晏清,手指不自主地刮了刮他略微发红的唇。 但是,这样的场景好像只持续了几秒,晏清就好像断了弦似得,嘴角开始抽动,手不自觉地扶住面部,连金色的头发都没了之前的光色。 他这是怎么了。 晏清突然站起来,往前一步双手锢住秦怀臻的肩。 “接下来的时间别离开我。”晏清有些无力地说。 “你怎么了?”秦怀臻问的同时,晏清将头低下去。 “因为我,喜欢你。”晏清没有抬头,在调整着呼吸。 “啊?”秦怀臻有些意外,竟然说出来了,还是亲口说的。 就在秦怀臻还在胡思乱想时,晏清再一次抬起头,整个眼神都变了。 晏清速度很快,几乎来不及应对,秦怀臻莫名其妙地就被推倒在地,地上的丝绸已经铺好,他望着天上的皎月被眼前的人遮掩。 “你不是要去妓院吗?” 晏清笑着,勾起嘴角,解下护寒的外衣,露出被柔光勾勒到极致的曲线,松开发带,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手上,眼里都是笑意。 秦怀臻见了有些意外,但很快笑着,双手环抱说:“怎么,我去哪儿,你能有机会阻拦?” 晏清一下子撑在地上,两人离得很近,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秦怀臻仍然看着晏清的眼睛,有些挑衅,想看看他到底有多能耐。 晏清仿佛看穿了秦怀臻的意思,歪了下头,笑出声来,手搂着秦怀臻的脖子,把手上的发带扯松开,从中间绑住秦怀臻的嘴。 晏清低头凑到秦怀臻耳边,气息极度不稳定,说:“怕你后悔。” 秦怀臻回过神,想挣脱时已经晚了,晏清已经将自己死死地扣住。 “你为什么这么不老实,要来这种地方?”晏清用手将秦怀臻的发丝夹到耳边,声音很近,秦怀臻瞬间变得木然,但还是强拉硬扯地说。 “关你什么事?” 秦怀臻瞪着晏清,晏清像一只被惊着的动物,肩耸了一下,眼睛也有一丝无辜,但很快又笑着抚摸着秦怀臻的脸。 “你真的不后悔对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