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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木青山就有些熬不住,都染了风寒在咳嗽。 人都病了,向冽自然也不好再强求要赶路,于是便先行独自回王城复命,让他二人先养好身子再动身。 众人暂居的地方叫瑶家镇,城里总共就一家客栈,看上去有些陈旧,平时也多是些脚夫商贩暂住,此番一下来了这么多大人物,顿时连老板也被惊动,亲自跑下楼着落张罗。 屋内桌椅板凳摆设破烂,被褥还有些霉味,尚云泽一进门就皱眉,打发下属去城内买了新的床褥被子,又开窗透了半天气,才让众人住进去。 温柳年拿起茶杯看了眼,一圈乌黑茶垢,登时一脸嫌恶放下。 赵越道:“我去马车内帮你拿杯子。” “我也去。”温柳年站起来,“顺便透透气。” 赵越点头,随手拿过一边的披风,将他严严实实裹住。 “贵客要出门?”老板正在柜台后拨算盘,见到他二人下楼,赶忙丢下手里的活计跑出来。 “是。”温柳年道,“屋子里太闷,我出去走一圈。” “还是不要出门为好,天都黑了。”老板道。 赵越闻言不解:“天黑便不能出门?” “先前能,不过最近还是小心些为好。”老板小声道,“诸位是外地人不知道,最近这镇子里可不太平。” “为何?”温柳年问。 “也说不上,就是邪门的紧。”老板道,“镇长请了外头的高人来看过,说是城里在闹鬼,晚上出门会被勾魂。” “无稽之谈。”温柳年摇头,“可有上报官府?” “鬼神之事,上报官府能有什么用。”老板道,“夜晚风凉,贵客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话还没说完,温柳年便已经裹紧披风出了门。 ☆、【第95章 白色影子是什么】温大人亲自出马 “这……”见到温柳年径直出了门,客栈老板心里着急,原本想要追出去,却被赵越拉住,“没事的。” “还是快些将人叫回来吧。”老板跺脚道,“外头当真在闹鬼啊。”这些江湖中人,怎的就是不听劝呢。 外头狂风呼啸,温柳年四下看看,就见虽说才刚到晚饭时分,家家户户却都已是屋门紧闭,甚至连灯笼都很少有,一片寂静无声,安静到有些不正常。 “冷不冷?”赵越问,“自己还在生病,不要吹太多凉风。” “没事的。”温柳年道,“我想在城中走走。” 赵越点头,伸手帮他整好披风:“看天色像是要落雨,过阵子就回去,你若是想知道究竟,我晚些时候出来再看看便是。” 温柳年与他手牵手,一起沿着街道慢慢溜达,从城东走到城西,一路都没什么异动,莫说是闹鬼,就连野猫也没一只。 “啊呀,您二位可算是回来了。”老板还在柜台后头等,见到两人进门,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不是说在闹鬼么?”温柳年道,“没见着啊。” 老板瞠目结舌,什么人啊这是,敢情还是专门跑出去撞鬼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温柳年微微皱眉。 对方明显是有来头的人物,又看着不信邪,老板索性也便压低了嗓子道:“其实先前镇子里挺太平,就这最近一年多里头,半夜经常有鬼影子在飘。” “什么样的鬼影?”温柳年问。 “穿着白衣服,舌头拖出来三尺长。”老板道,“我是没见过,东边李婶家的小子半夜出来解手,刚好撞到女鬼从房檐上飘过去,当场就吓出了癔症,治了足足半年才缓过来。” “一共有多少人见过鬼影?”温柳年又问。 “零零碎碎加起来,少说也有十几回了。”老板道,“官府也派人查过,却连衙役都险些被摄了魂,后来从外头请了高人,结果当晚就被妖风掀了八卦阵,道行太深,着实惹不起啊。”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余扰民之举?”温柳年道。 “扰民倒是没有。”老板摇摇头,又心有余悸道,“但就算不扰民,也够吓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走。” “大人。”暗卫过来叫,“吃饭了。” “走吧,先吃点东西。”暗卫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再说其他事情。” “嗯。”温柳年点点头,还在想城里头闹鬼,连吃饭时都心不在焉。 “怎么胃口这么差。”周顶天见状皱眉,“还是不舒服?” 温柳年叼着一根萝卜丝,看着盘子出神。 周顶天在他面前晃晃手。 “啊?”温柳年总算是将魂找了回来。 “又在想什么?”周顶天不满,“先前做官的时候心事多也就算了,怎么到现在还是心神不宁?” “刚刚听客栈老板说,这城里在闹鬼。”温柳年放下手里的馒头。 “闹鬼?”一语既出,桌上其余人自然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据说从一年多前开始,城里就开始飘白影子,不过却也没有扰民之举。”温柳年道,“我方才出去了一趟,什么都没遇到。” “能遇到才是真有鬼。”周慕白道,“八成又是别有用心之徒在暗中装神,这阵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城内,不敢出来也是理所应当。” “如此一年多,目的是什么?”温柳年还是想不通。 “这只怕就要问那装鬼之人了。”周慕白道,“不过就如你当初所言,这世上没有那件事会平白无故发生,不管表面看上去多平淡或是诡异,内里总会找到根源。” “瑶家镇,应该归属泗方城管辖。”温柳年道,“我想去会会当地官员。” “好。”赵越点头。 周顶天瞪他一眼,知道什么就说好! “不过要再多休息一天。”赵越递给他一小碗rou末蒸蛋,“起码等到身子养好一些。” 温柳年低头,乖乖大口大口吃蒸蛋。 “闹鬼啊。”尚云泽摸摸下巴,看了眼身边的小呆子。 “看什么?”木青山和他对视。 “怕不怕?”尚云泽问。 木青山道:“才不怕!” 当然,不怕是当着所有人面强撑出来的,事实上在吃完饭回屋后,他立刻就粘在了尚云泽身后,好像是条小尾巴。 “叫相公。”尚云泽道,“不然我就去隔壁睡。” “不叫!”木青山踢他。 尚云泽苦了脸:“怎么老是打我。” 因为你流氓!木青山拉着他的袖子:“要睡觉。” 人还在生病,尚云泽只好认命,叫来热水帮他擦了擦身子,又套上厚厚的里衣塞进被窝:“还要不要吃点安神药?” “不要了。”木青山舒舒服服缩在被窝里,脸蛋红扑扑。 “真是个小祖宗。”尚云泽捏捏他的鼻子。 木青山搂住他的腰,懒洋洋蹭了蹭。 “睡吧。”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