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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终是下定了决心。 “菲菲,我与这位千苍城的慕公子乃是旧识,如今我想去向他求助,你可愿与我一同?” 坐在一侧的小个子抬头看向江昊阳,仔细辨认她抹了灰的脸,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容貌姣好,垂目时不觉,一抬脸,双眸水润,欲语还休,十分动人。听了江昊阳的话,女子神色微动,而后微微敛目低声道:“若得公子不弃,奴惟愿追随公子左右。”嗓音柔美,言语间满是情意。 江昊阳闻言心中感动,回想来到这时代后的种种,不禁感慨万分:“菲菲,能遇到你,我真是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 ☆、12|第十一章 刚来此世,江昊阳以为这里是华夏古代。 但拐弯抹角地四处打听后才却发现,虽然二者发展有所相似,甚至许多唐宋以前的历史名人在这个世界也都有,却也有诸多不同。许多朝代的名字就各不相同,比如现今的朝代是个三国并立的局面,他现在所在的云国与邻国霄国长期友好,与北边的霄国则多年前成为敌对。而三国稳定存在了几百年,其最早的形成也很神奇,在此之前的朝代有点类似华夏古代的唐宋时期,因皇室姓郦而称为郦朝,郦朝重文轻武,因西域来的马上民族入侵而覆灭。结果那个叫炎的外来民族还没来得及坐稳江山,便被三位姓文的兄弟带着义军赶了出去。照理说,既然文家兄弟得到了江山,自然也就该成为新的朝代,比如文朝什么的。但这三兄弟也是奇葩,三人关系很好却谁也不服谁,遂将九州分成了三份,各领一份便成了三国,北边的叫羽国,西边的叫霄国,东边的叫云国。 三分天下,并肩而立,加上相互之间的血缘关系,而后每隔几代便会联姻,因此三国的关系很是亲密地维持了许多年。大约百年前,似乎是羽国皇室人丁凋零,当时的羽国皇帝与两国皇室间出现了什么矛盾,最终撕破了脸。而江昊阳认为的第二个奇葩点,就是羽国当时的皇帝,是个妹子。 女皇帝他也不是没听过,华夏古代还有个武则天呢。只是这羽国或许是因为继位的女皇是皇室唯一的血脉,所以整个国家自上而下都没有什么反弹。而自从有了第一位女皇之后,羽国女子的地位便逐渐升高,第一任之后又陆续有了几个女皇帝,朝堂上当官的妹子亦是出现了不少,皇子公主都有了继承权,虽并不提倡,羽国的女子更是可以休夫的! 而尽管羽国与霄国云国敌对了,这种风气却在整个三国传开,霄云二国的女子,地位也不再低下,虽然大部分人家的女子依然以相夫教子作为人生目标,但女子掌家,女子营生的情况也很常见。仅仅他接触到的此间女子,几乎都能够断文识字,更有不少见识广博,令人钦叹。 整个三国崇文与尚武的风气也是同样浓厚,或许是吸取了前朝被外来蛮夷血洗而无还手之力的教训,许多人都开始崇尚文武双全,不少著名的学者大儒也同样是武林高手,据说云国当朝丞相曾得中状元,但最出名的却是一手剑舞出神入化。 因此三国的武林十分兴盛。 而江昊阳在华夏时,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武术世家传人,还是根骨极佳的家族继承人。可来到这里后,自己身上这点功夫,只能算得上是末流的外家功夫,那些传说中的内功,心法,轻功,点xue,在这里居然都是很常见的事物。 这让他很兴奋,也很忧惧。在这个尚武的时代,他若是不想默默无闻地平凡度日,就要学会更高深的武艺才行。 置办了一些产业后,江昊阳便开始在千苍城附近云游,一方面他对于这里的历史风俗十分好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寻找学武的机会。 路菲菲就是他在沄城最有名的画舫上认识的一位琴师,也就在那里,他遇到了极大的机缘,同时惹上了巨大的麻烦。 那晚他刚下画舫不多久,还在江边欣赏着夜景,江水中的画舫灯饰华丽,映着平静的江面与月光分外美好,却逛到一处杳无人烟的地方,遇到了路菲菲与一名将死之人。 那人手里抓着一本染血的书册,而一边的路菲菲则似乎在尽力为他止血,只是这人见到江昊阳到来,只是“啊”了一声,便断了气。 之后路菲菲告诉江昊阳,她是沄城一闻名的画舫绿江舫上的头牌琴师,这日刚下画舫打算回家,却不料在江边见到这人重伤倒地。她害怕之下,忍不住还是好奇上前,却见这人身上都是刀剑的伤痕,便不敢大声呼救只是试着给人止血。 把人拍醒后,这人就把怀里的书册拿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遇见了江昊阳。 如今这本要命的武功秘籍在他身上,是一本拥有对应心法的掌法秘籍,名为雪阳十六掌,内中的招式十分精妙,江昊阳看后便十分欣喜,这简直是上天送来的瞌睡枕头。 路菲菲似乎对这武功秘籍一点兴趣都没有,那晚与他互通了姓名,两人一起把人草草下葬后便离开了,谁想第二日却是狼狈万分地来到了他的暂住处,让他赶紧离开。 几乎不用问,江昊阳就猜到了是这本秘籍惹来的祸事。既然已是无主之物,要他再乖乖的交出来,江昊阳是不愿意的,更何况来人明显不止想要秘籍,还想要两人的命。 最后二人只得结伴而逃,一路上江昊阳学着秘籍上的武功,加上他极佳的根骨和悟性,总算勉强应付了一波波的袭击,却也是疲于应付,几经辗转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在困境中江昊阳与路菲菲慢慢产生了感情。 江昊阳非常欣赏陆菲菲的坚忍善良,路菲菲更是对这一路上救了自己无数次的俊逸男子芳心暗许。 两人在落霞镇定下目标后,就这么一路闯到了慕长云家。 门卫来报时慕长云正与池天蕴还有meimei们一起在正院里玩投壶,彩头是几人各自拿出来的珍藏的小玩意儿。池天蕴拿出来的是一对各镶了一颗晶莹璀璨的蓝宝石的匕首,非常小巧精致,同样也很实用;慕长云则拿出了一套前朝官窑产的青瓷茶具,其工艺已经在异族的铁蹄下消失殆尽了;长思长忆姐妹两算在一起,拿出了一扇紫檀木绣屏,上面精美的双面绣是姐妹两共同完成的;同样参与进来的慕卓则掏了一副墨玉扳指与手串,玉色纯黑却十分剔透,据说是几代前一位大儒的心爱之物。其余的几人莫义都只是围着看,慕和与两人年纪小,尤其兴奋,每每叫好都是他二人声音最大。 几人正玩到兴头上,门卫报来的消息却让慕长云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候跑来拜访的一男一女?还形容狼狈?怎么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呢。 “他们报了名号没?” “回家主,没有。那位公子只是自称您的旧识。” 旧识?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