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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么您当初为何会害了他的侧妃,又害他与另一位娘娘被先帝撞见?臣以为,娘娘您应当是很想看他成功继位的。” 有关这点,江衍和景祁私下里探讨过,觉得宛妃不是控制欲太强,就是占有欲太强。 又或者是有点恋子情节什么的…… 果然,宛妃道:“本宫当然想看他成功继位。” 她神情愈发冷淡了,好像那根本不是她儿子一样:“奈何他自己不争气,本宫为他铺好的路,全被他一个沉迷女色给毁了。” 所以为迷惑阮靖秋和江衍的同时,又想让太子不要过度沉迷女色,她表面是听从了江衍的建议,设计让太子杀侧妃,果然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且让太子好一段时间都修身养性,不敢造次。 不料时间一长,太子无人管束,再度变得放浪形骸,她失望之下,便又设计太子与宫妃苟合,然后叫先帝撞见,让他彻底丢了太子的名头。 都说恨铁不成钢,可对方也得是铁才行。 似太子这般,完全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她再怎样殚精竭虑、筹谋划策,他也绝不会领了她的好意。 不过…… “本宫为何迫使太子离京,你们想知道原因吗?” 她突地哈哈大笑,笑声畅快极了,望向天元帝的目光却十分狠辣:“只有他离开京城,逼得他一无所有了,他才能把心思真正放到权利上,彻底将你打压下去……靖秋啊,你以为,你这把龙椅,当真能坐得稳吗?” 她紧盯着天元帝的脸,试图从上面看出诸如震惊担忧等她想看到的情绪。 奈何那张脸是一如既往的沉静,除帝王威严外,没有多余的半点波动。 再看江衍,也是神色平静,说话语气更是平平:“多谢娘娘告知。”左相大人甚至还行了个礼,显得异常嘲讽,“先前臣还在猜测,娘娘您逼废太子离京是为何意,原来果真留了一步暗棋,臣真是自愧弗如。” 宛妃被这话一噎,好一会儿没能说话。 “事到如今,宛妃娘娘,”左相大人又抬眼看她,“臣最想知道的是,那天山雪莲,究竟在何处?” 宛妃听了,竟是极突兀地又笑了起来。 她不可遏制地大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末了才道:“天山雪莲?那是本宫骗你的。这天下间,根本没有什么千年的天山雪莲。夜清啊夜清,你今日胆敢如此对待本宫,害本宫死前还要颜面扫地,你就等着剧毒发作,吐血而亡吧!” 她仿佛非常得意,眉眼间萦绕着愉悦的色彩,没有半点对死亡的惧怕:“夜清,你这么聪明,是不是也怀疑过你当初中毒之事?实话告诉你吧,的确是本宫命人给你下毒,因为只有你进了万春宫,成了靖秋的心腹,太子他才能认真起来。可惜……” 可惜太子终究还是不成器,她费尽心思也没能将他扶起来。 江衍没说话。 他掩唇咳了两下,然后在手边的椅子上坐下,眼睛慢慢瞌上,似乎在这瞬息里睡着了。 他不表态,天元帝却是要表态的。 “你又没走遍天下,你怎么知道没有千年的天山雪莲?”天元帝淡淡道,“你没找到是你没找到,死到临头还信口雌黄,朕看你是真的疯了。” 宛妃听了又笑了。 也正如他所说,她笑得疯疯癫癫的,整个人失了神智一般,咬字却还是清晰的:“本宫没找到,你当然也找不到!就算你找到了也没用,你可还记得他以前在本宫这里常常吐血?本宫喂了他那么多次的毒,你以为单单一个天山雪莲,就能救得了他吗?笑话!” 天元帝眸底一深。 宛妃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径自转头对睡着了的江衍笑道:“你命也真是够硬,本宫每次喂你的毒都不一样,有几次更是喂了致命的毒.药,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接着再看向天元帝,满含嘲讽地继续笑:“不过谁又能想到呢?堂堂帝王,登基前为一个臣子耗费无数心力,登基后更是不惜一切代价全天下地搜寻药引……可他能不能活过今年都还是个问题,你再为他找遍天下,也是白费力气!” 这样长长的一番话说完,天元帝也没怒,只轻轻招了招手。 有小太监立即上前来,奉上一盘。 盘里装着的,细细数去,整整一十八个精致小巧的瓶子。 ——整整一十八瓶毒.药。 捧着盘子的小太监细声细语道:“陛下有令,特赐宛妃稀世良药,望宛妃娘娘莫负帝心,安心上路。” 这是赐死宛妃了。 她斜着眼看那十八瓶毒.药,脸上渐渐浮现出个不屑又复杂的神情。 “这是在替夜清报复?”她勾了勾唇,笑得不屑,“趁他还没死,先让本宫死?” 天元帝说:“你竟是这么想的吗。” 宛妃说:“怎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本宫给太子留了怎样的暗棋吗?” 听她这话,天元帝笑了笑:“你果然还是不想死的。” 宛妃道:“本宫活得好好的,本宫当然不想死。”又道,“你当真不想知道?” “不必了。” 这回却是江衍开腔。 他根本没睡沉,闻言也没睁眼,只开口道:“就算娘娘不说,臣也能为陛下查到,并时刻为陛下分忧。” 宛妃面色一沉,总算没再说话。 还能说什么?无非是自取其辱。 她怎能不清楚他向来都是说到做到。 他的能耐,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可怕。 小太监这时颇有眼色地将一盘子的毒.药往前一递:“请宛妃娘娘上路。” 十八个瓶子,十八种毒.药。 每一种毒.药,皆是蚀心削骨之毒,皆能让人感到肝肠寸断之痛。 只是,这样的痛,不过一时罢了。 天元帝想,又怎能比得过他的左相承受的这三年之痛呢? 可他实在忍不了了。 他无法再容忍这个女人还活在世上。 无数双眼睛都盯在宛妃身上,无声催促着她尽快服毒。 还有人一脸跃跃欲试,大有天元帝一声令下,便要立即冲将上来,把这些毒.药全灌进她嘴里,让她尽早上路的样子。 迫不及待。 亟不可待。 所有人都想着她死。 ——没有哪怕一个人,想要她活下来。 宛妃沉默着,慢慢拿起一个瓶子。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十八个瓶子尽数变成空瓶,她瘫坐在椅子里,浑身颤抖到痉挛,面色更是又青又白,看起来极为可怖。 有血从眼鼻口耳中不断流出,她宛如厉鬼一般,死死盯着那两人,一字一句地诅咒道:“本宫哪怕死了,下了十八层地狱,本宫的鬼魂也要看着你们二人,如何阴阳相隔,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