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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蜷着一个影子。 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在干什么? 他下床过去, 还没开口,就听见一声非常压抑的喘息, 像是那种想哭但又不敢哭, 只好硬憋着的喘息。 “你怎么了?”他问。 被问到的人依旧蜷着, 没抬头,只低声说:“……我刚才做了个梦。” 声音带着闷闷的哭腔和哽咽,果然是想哭但又没哭。 江衍知道他大约是发作了, 没说什么,只在他旁边坐下,问:“什么梦?” “我梦到你和我分手,你不要我了。”景祁哽咽着说道, “我求了你好久,可你还是要和我分手。你把我的东西都砸碎扔掉,还把我拉黑, 说以后再也不想见我,然后你就飞回老家,当着你爸妈的面和一个女人结婚了。” 说完了,终于抬头, 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看起来非常可怜。 “……” 江衍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你这个梦做得太不切实际。我就算和你分手,我也只会去找男人,不会找女人。” 听着这话,景祁眼睛顿时更红了。 他还没回话,就听江衍接着说道:“最不切实际的是,我怎么会和你分手。”说着,抬眼直视他,“都那么久了,我怎么会和你分手?” 景祁张了张嘴:“我就是害怕……” 江衍说:“有什么好怕的。在一起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们才同居不到一个星期,还得再过一段时间,我才好带你去见我爸妈,然后商量婚礼,接着去国外领证结婚。” 景祁呆住。 江衍又说:“系统和我说你病好了,我没信,现在看来你果然还没好。”说着拿过手机,找以前在部队里认识的某位在精神科极为权威的医生的联系方式,“这样吧,我先预个约,吃过午饭我们就去看医生,然后我陪你接受治疗,直到你病好——怎么样?” 景祁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小幅度地点头说好。 看他同意,江衍立即发了短信,等了两分钟,就收到了医生助手的回信。 和助手约好时间,江衍站起身,朝躺椅上的巨婴伸出手:“我好困,你陪我继续睡觉。” 巨婴握住他的手,乖乖和他回到床上。 …… 景祁的病不是说能好就能好的。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的病也不算难治。 医生给景祁做了全方位的检查后,开了些药,又对江衍嘱咐道,要多陪伴他,多开解他,多让他产生信任感、安全感,不要让他长久地陷在自己的幻想中,长此以往,总能慢慢好转起来,治愈也是有希望的。 江衍认真听了,谢过医生,拿着单子转身,就见本该坐在外面等他的景祁正趴在门前,可怜巴巴地透过玻璃看他,跟没人要的小孩儿似的。 他看着,心下一软,推门出去牵小孩儿的手:“看这么紧干什么?我又不跑。” 小孩儿毕竟是知名演员,来医院看病,更要全副武装。 于是穿着非常低调的深色风衣,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也戴着口罩。来医院之前戴的墨镜已经摘了下来,别在领口,乍一看跟路人似的,根本不像什么知名人物。 景祁帽檐压得极低,却还是能让江衍看到那双眼睛一直在紧盯着自己。 他挠了挠江衍的手心,低声说:“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关起来。” 江衍:“???” 不是,他真跑的话,景祁能关得住一个前特种兵? 江衍想了想,委婉地问:“你今天早晨看了谁的?” 景祁答:“反正不是你的。” 江衍说:“哦。” 压根没有要追问的心思,江衍牵着小孩儿去拿药。 反倒是小孩儿又挠了挠他的手心,相当自觉地坦诚道:“阿衍你放心,你就算真跑了,我也不会把你关起来的。”顶多跟着一起跑。 江衍歪了歪头,说:“傻不傻。” 景祁说:“傻。”又说,“不过你喜欢。” 江衍说:“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人。” 景祁说:“已经摊上了,你就别想着能摆脱掉。” 江衍没再说话,只反挠了挠他的手心。 拿完药,两人回家一趟,把东西收拾收拾,等天黑了,景祁的经纪人和助理过来,一行人开车去机场,坐上飞往某影视基地的航班。 是的,我们傻乎乎的小孩儿在长达七天的假期结束后,终于要开始工作,挣钱养家了。 至于小孩儿他男朋友,人是全职作者,只要给个安静的环境,在哪都能码字,于是打着陪同工作,实为陪同治病的旗号,也跟着一起了。 头等舱里,江衍戴着耳机听着歌,认真码字;他身边的景祁则在和经纪人说话。 “我说,你该不会是真的,真的和他……”经纪人偷偷瞥了江衍一眼,看人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但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不会真和你兄弟好上了吧?” 景祁也小声说:“真的,好上了,都同居一个星期了。” 经纪人诧异道:“他没把你撕了?” 景祁说:“怎么可能,他这么喜欢我。” 看自家影帝如此迷之自信,经纪人可疑地沉默两秒,才叹息着说:“好吧好吧,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你俩绝配。” 然后就开始苦恼,自家影帝暗恋多年终于修成正果,这是好事,可这要是哪天被曝光出去,该怎么解决? 经纪人一路苦恼到了剧组。 景祁新接的这个本子,是警匪片,导演是享誉国际的大导,景祁那部在国外电影节上获得了影帝的片子,就是和这位导演合作的。 眼下还没正式开拍,连开机仪式都没举行。景祁正和导演商量着剧本上几处要改的地方,编剧也在旁边听着,不经意间一转眼,望见坐在角落里埋头敲键盘的江衍,编剧愣了愣,然后兴奋地手肘一捣导演,打断了他和景祁的对话。 “你快看那个人,对,就抱着笔记本的那个。气质怎么样,像不像?” 导演转头看了眼,就普普通通一年轻人:“哪像了?” 编剧说:“你等一等嘛,等他皱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特别像。” 导演知道编剧从不乱开玩笑,这就耐心地等了。 景祁听明白编剧的意思,当即眼睛一亮,几乎想说他和我演技一样好,却按捺住了,只眸光发亮地也盯着江衍看。 很快,似乎是碰到了什么问题,江衍微微皱眉,手也放键盘上不动了。 过了半分钟,他像是想通了,眉头松开,双手继续敲键盘。 噼里啪啦毫无停顿地敲了几大段,他摘掉耳机,挺直脊背,又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离他近的人甚至能听到骨头“咯吱咯吱”地响。 他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