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像什么话。”曹天河见女儿只是听到陈若非没定亲,就喜不自胜差点弄倒屏风,训斥了一声。曹静姝才不怕曹天河,拉着他的袖子直撒娇,曹天河终是绷不住,没好气地道:“好好好。”见女儿展颜,曹天河也摇头一笑,自己出了屏风。自她要的父亲便无有不肯,而父亲答应过的也从未食言,曹静姝一想到父亲已经答应她,心中就忍不住地欢喜,似乎连空气都是清甜的。一直到有别家姑娘进来,曹静姝脸上还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待人话比往日客气很多,要知道曹静姝向来不必看别人脸色,也很少给人面子。那些姑娘虽然心中奇怪,面上却不敢,直到曹静姝最好的朋友,提刑按察使家的姑娘李玉到来,李玉才问道:“看你这样今日定是有喜事,给我听听?”曹静姝当然想和好朋友诉一番,但是事还未成,到底忍住了,只笑着摇头。不一会儿,楼梯处的丫头高声报道:“韩家姐到!”紧接着,两个豆蔻少女出现在楼梯口,当先的少女眉目如画,姿态娴雅,一出现便分去曹静姝一半风头,后头的少女虽然不是顶尖的容貌,但也生得眉清目秀,举手投足大方端庄,正是韩清澜和韩清音姐妹两个。曹静姝不喜欢韩清澜,盖因她自己是布政使掌珠,生得一副人见人赞的好容貌,而韩清澜是大长公主孙女,尊贵不下于她,更气人的是,韩清澜比她的容貌更胜一筹。再则,两个姑娘都是从被溺爱纵容,不肯谦让的性子,日积月累自然就成了对头。这会儿,韩清澜刚一进来,屋中便有许多姑娘或明或暗地露出了要看好戏的神情。只不过韩清澜看着曹静姝,忽然有些可怜她,不久之后,曹家被抄家没籍,也不知骄傲如曹静姝,如何在教坊之中过活。“她不是出了母孝了嘛,怎么还穿得跟奔丧似的。”李玉时候韩清澜坏话只是为了附和曹静姝,如今却是为着曹麟喜欢韩清澜,打心底里讨厌她。往日曹静姝听到这种话肯定会点头,没想到这会儿她竟微皱眉头,斥道:“以前她穿得鲜亮时,你又人家招摇,阿玉,你也太刻薄了。”李玉一噎,还没弄明白,曹静姝已经热情地迎了上去:“澜澜,你怎么才到,我等你好久了。”这下整个屋子里的姑娘都惊讶了。韩清澜也很吃惊,忍不住打量曹静姝,见她气色白里透红,好像没什么异样啊。倒是多看两眼之后,她想起前世在京城,隐约见过一个和曹静姝长得有几分像的人。不过那个姑娘性格文静,甚至有些羞怯,体态纤瘦修长,似乎风吹就倒,仔细一想,那姑娘和曹静姝的相似程度,还不如钟茉莉和她自己像呢。面对这样的曹静姝,韩清澜也不愿再使从前那点性子,笑着介绍了韩清音,互相寒暄几句,就被曹静姝拉到她旁边坐。李玉眼看着曹静姝一直转过去和韩清澜话,几乎没有搭理过她,心中不住猜测,面上隐隐难看起来。过了一阵,有几个丫头端着托盘过来,道:“龙舟队的选手们已经准备登舟,各位姐可以下注了。”一时间屋里的姐们都挤到窗边,只见岸边富贵人家扎的彩棚连成一处,市井百姓们则不拘一格,寻个能落脚的地儿便伸着脖子观看,当真是人山人海。江面上八艘颜色花纹各异的龙舟,已经齐齐排在一处,参赛的选手们按队在一处高台上逐一亮相,每上去一个队伍,人群里便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丫头们极有眼色,先将托盘端到曹静姝和韩清澜面前,韩清音悄声道:“我没玩儿过,跟着你下。”托盘中有八个竹制名牌,上头名字是成都府的几位贵公子,他们每人担任一艘龙舟的旗手,也是各队的领队。韩清澜记得前世听丫头们提过一嘴,是曹麟那一队胜出的,她知道韩清音手头并不宽裕,不欲她输,将一只金嵌宝手镯放在了曹麟的名牌处。韩清音也跟着下了一只金戒指。韩清澜和曹静姝不合,自然也看不上曹麟,往年都是看到曹麟的名牌就面露嫌弃,这会儿竟然一边给曹麟下注,一边面露微笑,再有曹静姝的态度骤变,李玉心中一紧,声问曹静姝:“你哥哥不会是和韩家提亲了吧?”曹静姝一想到陈若非是韩清澜表哥,不由笑道:“她做我大嫂挺好的。”罢去看龙舟,没有注意到李玉脸色泛白。一阵密集的鼓点响起,随着一声铜锣,八艘龙舟奋力向前划了出去。江边的百姓们热情高涨,声如浪潮。屋中的姐们虽然要矜持一些,但舟上或有自家亲友,或有心中良人,也都围在窗边密切关注着。有丫头提着白瓷茶壶来沏茶,李玉伸手摸过自己那一杯,是guntang的茶水。再抬头时,那丫头在韩清澜三尺之处,韩清澜似乎兴致缺缺,把最前头的位置让给她堂姐和别的姑娘,她自己则站在靠后的位置,身周都是些家世低的姑娘。所有人的心神都在外头的龙舟上。李玉垂眸摸着自己的茶杯,从桌子的布幔下伸出腿,一脚勾在那沏茶丫头腿上。那丫头立时身子一歪,茶壶脱手飞了出去。☆、第30章生变为着天热祛暑,今日给贵女们沏的是十年以上的普洱,老茶须得滚水,再看那沏茶丫头要垫着布巾子才能倒水,就知道壶里的茶汤有多烫。李玉伸这一脚,是奔着烫伤韩清澜的打算。留疤最好,多半要退亲,若不能,也有一通苦头。恰在这时,江上响起一阵密集的铜锣声,站在最前排的曹静姝高声欢呼:“在冲刺了,快赢了!”她这话的含混不清,后头几个姑娘关心比赛结果,往前急急忙忙地走了两步,紧贴在韩清澜后头站着。沏茶丫头原本是往前扑,手臂往韩清澜背上飞甩过去,被这几个突然向前的姑娘一带,那丫头的手歪了一歪,茶壶“嘭”的一声摔碎在地上。尽管如此,茶壶飞出去时,壶盖脱落,还是飞溅了一些出去。“哎哟!”“呀!”姐们都养得细皮嫩rou的,被滚水一泼立时响起几声此起披伏的尖叫,甚至盖过了其他人的欢呼声。离丫头最近的那位姐被烫的最严重,背上碗大一块水渍,只不过打狗还得看主人,她自己身份不高,只能强忍着怒气质问那丫头:“你怎么做事的?”曹静姝听到动静当即就回过身来,一看地上的碎壶和丫头惊慌失措的模样,转念就明白家里的丫头失手了,她既是主人家,就得有个交代,当即道:“你不必在这里伺候了,自己回去找文嬷嬷领罚。”文嬷嬷是曹家先太夫人留下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