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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骑马打猎东遛西逛,全然没个消停的时候,到了翠微避暑山庄,理应更加如鱼得水才是,韩清澜没想到天气这么好,她竟窝在院子里。秦画端起茶杯,遮住嘴角那一丝笑意,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韩清澜,随口道:“今日懒怠,不想动。”两个人东拉西扯的闲聊了几句,秦湛的贴身太监元宝领着两个姑娘进了秦画的院子,给韩清澜和秦画两人打了一个千儿,然后朝着秦画:“这位柳儿姑娘和芬儿姑娘是贵妃娘娘赏给咱们殿下的,殿下了,以后是留在屋里作贴身伺候的,所以叫奴才送过来,劳烦公主掌掌眼,顺便调教一下。”韩清澜闻言忍不住抬头,只见那两个宫女竟然生得十分好看,柳儿眉眼楚楚惹人爱怜,芬儿五官艳丽勾人心魄,更重要的是,她们虽然年纪看起来和韩清澜差不多大,但胸前却是横看成岭侧成峰。秦画别有深意的看了韩清澜一眼,对元宝道:“行了,你先回去吧。”贵妃是四妃之首,宫里头唯一有这称号的是秦湛的母亲许贵妃,做母亲的赏给儿子两个伺候的人,本来是很寻常的事情。只是韩清澜有些诧异,一般做母亲的都怕儿子耽于后宅,喜欢选长相端正,最主要是性格老实的,怎么许贵妃反其道而行之?而且,还是在这给皇子选妃的重要时刻赐下来,就不怕女方介意?秦画见她专注地打量柳儿和芬儿,状若随意地问道:“澜澜,你觉得这两个丫头怎么样?”“咳咳。”韩清澜觉得茶水有些呛人,咳嗽了两声,放下茶杯吃了一口马蹄糕,却又觉得那糕点糖放得太少,最后索性都吐在手绢里,才道:“挺好的。”秦画眼见她这一连串动作,也不去拆穿,对那柳儿、芬儿道:“看,你们俩都会些什么?”秦画和秦湛姑侄俩关系亲厚是众人皆知的事,听得秦画询问,芬儿赶紧抢先开了口,一个人洋洋洒洒地了半天,又是会弹琴会跳舞,又是会唱曲儿会下厨。等她完,柳儿才柔声细气地回话。相由心生,芬儿的性情和外表一样火辣,柳儿则显得腼腆内敛一些,韩清澜暗道许贵妃想得挺周到,便是冷淡如秦湛,也总有一个能合他心意。也不对,秦湛分明是两个都留下了。秦画看着这两个宫女,眼中闪过一丝冷笑,转头问韩清澜:“澜澜,你觉得她们两个谁更好看?”韩清澜正在想秦湛到底更喜欢哪一个,闻言脱口而出:“都不好看。”“噗——”秦画终于没忍住,喷了一口茶。韩清澜反应过来顿时很尴尬,结结巴巴地解释:“那个,我是……都挺好看的,难分伯仲。”“得啦。”秦画摸摸韩清澜的头,笑道:“你拿镜子照照自己这张脸,生的跟天仙似的,你人家不好看,人家只有心服口服的份儿。”秦画这话的叫人难以反驳,芬儿顿时脸色涨得通红,柳儿也泫然欲泣,两人偷看了韩清澜几眼,都是自惭形秽的样子。“这样吧,以后既是三儿的屋里人,我这当长辈的也该送你们一份见面礼。”秦画忽然端起长辈的架子,朝薇示意,薇立刻端了个托盘出来。韩清澜一愣,这架势,礼物明显是预先备好的。那托盘的绸布之上放着两样物件儿,一样是金嵌宝花鸟鱼虫簪,金子成色崭新,宝石颗粒饱满,十分富贵堂皇;另一样是一支金头银脚簪,簪身很细不,做工也很粗糙,勋贵人家稍微体面点的下人都不会戴。韩清澜品出些异样来,这两份见面礼的分量差别也太大了,柳儿和芬儿是一样的身份,恐怕任谁得了轻的那一份,心中都会生出不服。果然,秦画将重礼赏给了温和内敛的柳儿,将寒酸的那一份给了更爱出风头的芬儿,并且言语之中不断地抬高柳儿,然后有意无意地给芬儿没脸。那两个再机灵也不过是宫女,哪里经得住秦画的教唆。两人出秦画的院子时,柳儿满面红光,芬儿却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难堪和羞辱感。徐月宁面无表情地躲在一堆假山后头,探头看到二皇子秦让朝这边走来,她缩回身子,把胳膊往假山上用力一蹭,顿时绸衫被拉出了丝,还沾满了青苔和泥巴。她用力搓揉两只眼睛,从袖中掏出沾满了葱汁的丝帕覆在眼上,立时就成了一副红着眼眶,泫然欲泪的可怜模样,待估摸着秦让走得近了,便塞回手帕,拿袖子捂着脸嘤嘤哭泣起来。秦让从练习功夫,耳目比一般人要灵敏些,听到道旁的假山后头传来微弱低微的哭泣声,像是委屈至极而又极力忍耐似的,秦让一时好奇,悄悄转到假山的那一头。眼前的人却让他大吃一惊,“徐大姑娘?”徐月宁闻言抬头,两只眼眶通红,眼角噙这晶莹的泪珠,她面目姣好,五官精致,这一看便似梨花带雨,秦让自然就我见犹怜。秦让掏出手帕替徐月宁擦泪,徐月宁似乎有些慌张,不想让秦让看到自己的失态,抬起自个儿的袖子遮住面孔,“殿下,让您见笑了。”这一下却让秦让看到她袖子上的狼狈,秦让终于按捺不住,拉过徐月宁的手,沉声道:“是谁欺负你了?”徐月宁轻咬红唇,却是欲言又止。“你,不管是谁,我都给你做主。”秦让面上冷厉,眼中闪过杀意,“敢欺负本王的人。”徐月宁听到“本王的人”娇羞了一下,秦让心神为之一荡,连声好言哄劝,徐月宁终于犹豫着,艰难地开口:“是睿郡王。”“他?”秦让闻言皱眉,盛元帝不喜兄弟相残,秦让和秦湛不管私底下如何动作,面上却从未撕破过。“人家本来不想……”徐月宁见秦让迟疑,身子扭到一边不愿看秦让,“你既不敢动他,又何必来问我。”一边着,一边哭起来。秦让本来就是个受不得激将的性子,何况徐月宁是他喜欢的女子,当下硬声道:“你只管他做了什么,本王一定为你做主。”徐月宁这才慢慢道来,原来之前她在湖边戏水,一时不心跌进水中湿了鞋袜,因为不想叫人瞧见狼狈模样,见四下里无人,她便想将鞋袜脱下来晒干。“没想到睿王爷在那边散步,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徐月宁到这里一顿,声音越发低了下去,“他不声不响地,也不晓得在那里看了多久。”女子的纤足是最私密的部位,秦让下意识地想,徐月宁生得皮肤细嫩,必然有一双巧可人的脚,一想到竟被秦湛偷看了去,面色就变得很难看,“我就知道,他平日里装作冷淡克己的模样,私底下不知道有多腌臜。”“当时睿郡王倒也没做什么,人前仍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但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