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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速决,刚好赶上年三十大团年呢。” 薛母:“……我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啊。” “哎呀,你管他靠不靠谱。到时候就算露馅了又怎样。”薛映眉急吼吼地开始催促:“明天我让薛罗来接机,我在医院等你们啊。就在军区大院旁边的医院,住院部三楼尽头的那个单间的。” “哦,好。”薛母笑了,又跟薛映眉聊了好久,才作罢。 挂了电话,薛母回头,印漓跟景父一小一大都是一头雾水看着她。薛母笑了,把事情的经过给两人说了清楚。 印漓听完哭笑不得,不过对薛家人多了几分好感。 “干妈,那给哥打个电话吧,免得他明天又跑回来了。” “哎呀,对,都忘了这茬了。”薛母一拍手,笑着给景渊打电话去了。 “那印漓你今晚回去给景荣说一下。”景父对印漓说道。 “行,没问题。”印漓笑道:“那我先回去了。” 印漓是骑着黑蚂蚁来的,当然是瞒着景荣的,否则景荣一定不会让他骑。 “路上小心点。”薛母对印漓说道:“让景荣明天直接过来林场接我们,你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些,天这么冷,路上还有积雪呢,骑慢点。” “行,干妈我知道了。”印漓戴上头盔和手套,轰隆一声呼啸而去。 印漓回到公寓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刚回去就接到了景荣的电话。 “下次我会记得把黑蚂蚁的钥匙也带走的。”景荣开口就说道。 印漓嘿嘿赔笑:“干妈告诉你了?那你知道明天要去帝都的事情了吗?” “知道了。我今天会晚些回来。明天我先送你回家再走。” 印漓的笑容一僵,随后应了几声,挂了电话。 回家,是啊,这里不是他的家。 原本的好心情消失殆尽,印漓窝在沙发里静静等着景荣回来,好像只要不去睡觉,今天就永远不会过去一样。 “印漓,振作一点。”印漓给自己打气,却依旧止不住地失落——过年,景荣去帝都要很久吧,多久才会回来?薛家老爷子竟然是将军呢,他会不会让景荣他们就此留下?毕竟在帝都有薛老爷子照看,景荣和景渊的事业会更加顺风顺水吧…… 印漓把脑袋埋进怀里,借以抵抗心里的难受——要是真的那样,景荣是不是就此离开他的生活了? 印漓越是胡思乱想,就越是坐立不安,晚饭也没吃,等到十一点过,房门才被敲响。 景荣是被顾夕颜和另一个员工一起送回来的,酩酊大醉。 “印漓。”景荣满身酒气地扑过来,紧紧抱住了印漓。 顾夕颜在门口松了口气:“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拜拜。” 顾夕颜和另一个员工潇洒离开,把这个大醉鬼丢给印漓一个人。 印漓用力扶着身上的醉鬼,景荣有一百九十公分,这么大一坨压过来,印漓走得跟打醉拳一样。从玄关到客厅的距离,印漓出了一身汗,忍不住气恼道:“都告诉你了明天你要去帝都,今晚居然还喝这么多?” “印漓,印漓。”景荣不知听没听到印漓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嚼着印漓的名字,间或还笑几声,身体越发贴近印漓,弄得印漓走一步都艰难。 “别闹。”印漓好不容易拖着景荣到客厅沙发躺下,然后去接了杯热水,兑了蜂蜜给景荣喂了几口。 景荣喝过两口就不再喝了,反而抓住印漓的手腕傻笑。 印漓难得见景荣醉成过这样,以前醉了会乖乖听话,这会却变成了一只黏糊糊的跟屁虫。不过印漓并不讨厌。 “行了,去床上睡觉。”印漓带着景荣站起来,把人弄到床上躺下。这次倒没费多少工夫,景荣配合乖乖脱了毛衣,就躺在床上不再动弹了。 印漓拿了热毛巾给景荣擦了脸,等到再回到卧室,景荣已经睡着了。 印漓蹲在床边,静静看着景荣的脸。景荣呼吸间都是酒味,难闻死了;他脸颊酡红,英挺的眉眼安静闭着;嘴唇有些干,是喝酒太多的缘故。 印漓看着看着,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上了景荣的侧脸。 手指传来热热的温度,皮肤随着呼吸起伏着。印漓的手指如果弄痒了他,他的眉毛就会突然动一下,然后再次安睡。 印漓无声笑了,笑着笑着,又觉得太难受了。 你要是我的该多好。你要是属于我……就一次,就一下,好吗? 印漓慢慢地靠近景荣,小心翼翼又十分虔诚地,吻了景荣。 嘴唇的触感意外柔软,和景荣冷硬俊朗的外表截然不同。印漓能感觉到景荣呼吸喷在他脸上的热气,有些痒,痒到了心里。 印漓恋恋不舍地离开那两瓣柔软的唇,正要自嘲一笑的时候,却对上了一双毫无睡意的深邃双眼。 第57章 黏黏又糊糊。 景荣醒了,什么时候醒的,他清醒吗?他知道我在对他做什么吗? 印漓在那一瞬间,脖子上的汗毛全都炸开了。 于是印漓做了一个很怂的决定——跑! 印漓起身就往门外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上一秒还醉死的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仗着自己腿长,遇见障碍物直接一个标准跨栏动作。 就在印漓手碰到了门把手的同时。 砰! 景荣收不住冲势,整个人砸在了门上,把门封得死死的。 印漓整个都呆住了:“……” “唔。”砸在门上的景荣突然捂着脑袋,难受地哼哼了起来。 印漓一惊,连忙扶了一把景荣:“怎么了?撞到哪儿了?” “想、吐。”景荣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可不嘛,喝了那么多酒,还来百米冲刺跨栏,最后玩一场碰碰车,胃里不翻江倒海才怪。 印漓连忙扶着人去了卫生间。景荣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还难受得不停叽叽歪歪。印漓这时候哪里敢跑,给景荣顺背,喂水漱口,等到景荣胃里掏空了,才算完。 景荣好受点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抓住了印漓的手。 印漓下意识就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完全挣不开分毫。 “明天。”景荣撑着墙站起来,手一直没有松开印漓的手。 “什么?”印漓没听明白。 景荣大概脑袋还晕着,也不多说,一把抱住印漓,把人拖进了卧室,一起倒在床上,手脚并用,把印漓给缠得死死的,生怕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