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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上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刹那之间,灿若晴霞。 第十一章 比武 · “这B装的漂亮!”“哪里哪里,但手熟尔。” 南宫清这晚累极,腹痛渐渐平息后便迷迷糊糊睡去,没有再注意房中的两人。 阎洛坐在床沿,将南宫清辗转反侧时散乱的长发一缕缕梳理好,然后握住他修长的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背上青色的脉络,缓缓十指相扣。 云轩看到他们相握的手轻微颤抖,忽然鼻头有些酸,又强行忍了下去,打哈哈道:“咱们说话会吵到他吗?” “没事的,”阎洛摸到南宫清有些长的指甲,从工具柜中拿过刻刀和磨条,半跪在床头,捏着一根根纤长的手指修剪起来:“有我在,他睡很熟。”阎洛的动作很轻但却意外地娴熟。那惯常挺直的脊背略微弯下,不可一世的头也低垂着,专心致志地沿着指缘打磨。 室内一时安静得只有磨条缓缓蹭过指甲时悉簌的沙沙声,几不可闻。 云轩看着他紧抿的唇,淡淡笑了笑:“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南宫清的伤口都能很快痊愈,所以生产过程不会有大问题。” “他今日腹痛难忍,有无大碍?” 云轩思忖片刻:“这应当不是第一次痛了吧?” 回想起此前钟离觞来闹事的那天,阎洛错愕地点点头:“之前的确有过一次。” “嗯……差不多。说起来,南宫清怀孕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阎洛睁大了双眼:“怎么会这么早就……” 云轩一脸不忍直视:“怀孕要一月能才号出喜脉,所以捡宝了啊大哥!如果不是你家师尊体质特殊,孩子早就被你们弄掉了!” 阎洛面颊终于有些发烫,蹭蹭南宫清小指指甲:“我以后,注意。” 其实看样子注不注意都无所谓了,云轩叹口气:“只要不再吃金丸,别的方面,嗯,是没问题的。” 阎洛停下手中的动作,反应过来什么:“你怎么知道他吃了金色的药丸?” 云轩眼珠滴溜溜一转,撒腿就跑!但是还没摸到门边,就直接阎洛拎猫仔一样捏住了后脖颈,立即换上了狗腿的模样,笑嘻嘻地说:“我号脉号出来的。” “骗鬼呢?还能号出颜色来?”阎洛冷笑一声:“自己交代,还是等我打你一顿再交代?” “能不说吗?你家师尊不让我说……”云轩可怜兮兮地向上瞟他:“你得听师傅的话。” 阎洛想了想:“我问,你选择性回答。他究竟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经脉梳理好的前一日。” “那药丸是你给他的,一共几颗?” “三颗,别问我在哪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还剩几颗!发誓不知道!” 阎洛瞪了他半晌才放开人,长长叹一口气:“我估计还有一颗,放在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云轩,这种药对身体的损伤究竟多大?腹内胎儿对他有无危害?以后的衣食住行有无要注意的地方?” 云轩后撤一步保持安全距离:“损伤很大,相当于提前透支功力与身体,所以绝不能再动了。其实按照寻常孕妇来讲,注意事项非常多,但南宫清又不是一般人,这些我回去琢磨琢磨再告诉你。” “有劳了。” “你可欠我好几个人情了。”云轩整理好药箱:“估计很难还清了。” “把我两个弟弟赔给你。”阎洛说出这话毫无压力:“要是不够,把师尊的两个大徒弟也赔给你。” “好球意思!”云轩刚站直,腹部一紧就被扛在了肩上:“这,还要扛回去?” 阎洛熟门熟路地跳窗钻树爬屋檐:“当然了,偷着过来,当然要偷着回去。” “路线很熟哈。” “过奖过奖。” --------------- 亥时一到,南宫清就悠悠转醒,见到枕边人竟然坐在床沿发呆,慢慢眨眨眼睛:“这么早?” “激动啊,睡不着。”阎洛笑笑。 南宫清注意到阎洛手中把玩的工具,又看看自己右手整齐圆润的指甲,弯了眼眼睛,把长指甲的左手递了过去:“修得好看。” 阎洛像只被搔到痒处的猫,立即愉悦地爬上床,从后面把师尊搂住,吭哧吭哧地干活,小锉条磨得飞快:“我来修,以后都我修。” 南宫清忍笑,忽而耳廓一动,听到些动静,坐直身体正色道:“有人来了。” 阎洛闻言马上利索地翻身下床,风一样将剪指工具和外衫裤子卷到怀里躲进衣柜中,隐没声息,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此前训练过无数次。 南宫清也迅速穿衣正冠,在门扇被敲响的一刻,恰好展开屏风,遮住屋内凌乱的床褥。 “师尊。”无为的声音响起:“钟离教主说有要事相商,已经同时去请另外两位教主,现在大堂等候。” “你可知何事?” “是有关昨日有为与钟离辕比武一事。” “嗯,你先过去招待他们,我一盏茶之后到。” “是。”门纸上的影子离去。 南宫清示意阎洛出来后,动作迅速地整理仪容,未敢耽搁,径直赶去大堂。 天色离蒙亮还有段时日,但钟离烽已经带着人在屋里等候已久,旁边还坐着四位教主,虽神色略有疲惫,但也都目光炯然,再看,阎洛竟然也在慢悠悠地喝着早茶,行动如此之快! 钟离烽一见到南宫清,便满脸歉意地上前,身后缀着满身伤痕的钟离辕,一脸瑟缩地低着头,恨不得缩到地里:“南宫教主,清晨打扰,但事关重大,不得不抓紧防范啊。” “钟离兄坐,所言何事?” 钟离烽就势坐下,指着一旁脸颊通红的钟离辕:“真是师门不幸!习武之人,义字当头。但是未曾想,这孩子为了输赢,竟然弄了些不正经的药,简直是败坏师门。” 南宫清唇角轻轻勾了一下,但又以抿唇思索掩饰下去,停顿片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钟离辕知错能改,已是难得。” “不,不,”钟离烽却不依不饶,言辞恳切,看向一旁沉默的南宫有为:“今日大会上,老夫一定让他将鳌头物归原主。” 东方鸿转了转手中的笛子,桃花眼上挑,笑着看了眼阎洛。 阎洛也坦然地回视。 钟离烽懊恼地拍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身后的人,又看向众人:“老夫也知兹事体大,说出之后,恐会影响比试诚信。为将功补过,我钟离教愿出一位医者,或者由盟主出也可,在赛前验证比武之人的清白。”。 南宫清客气地推辞道:“钟离兄言重了,在座各位对彼此的为人自然是信得过的。” 毕竟参赛者大都是一门之主,查验这种事情,未免太过折损身份。 然而钟离烽却依旧十分焦急,似乎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