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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脾气又急又爆。齐歌见样学样,也是火气一上来就跟人动手。”母亲的语速忽然减慢,似乎难以启齿,“他是不是,跟你也动过手?或者,伤过你?” 于睫点头,又拼命摇头,一脸慌乱。 母亲见他不答,转而问我:“齐歌,你说。” 母亲的严肃令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据实禀告:“是。我以前是打伤过他。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真的!从那以后,我再没动过他一指头。” “那这是怎么回事?”母亲指着于睫颈下的创可贴问我,“你敢说不是你?” “这……”这让我怎么回答?创可贴掩盖下的“伤”确实是因为我,但是,但是…… 天呐!我无可奈何地大声叹气。 “齐歌!”母亲的声音转柔,但仍不失严厉,“你是成年人了,别再拿你爸爸那套荒谬的暴力理论当真理。‘武力是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最直接途径,’说白了,不过是他给自己的冲动找的借口。” 我笑了,母亲果然是最了解父亲的人。因为了解,所以包容。好在父亲对他的包容也有回应。 “妈,您别忘了,爸的这套暴力理论还有下半句。难道那个也荒谬?” “难得,你还记着下半句。”母亲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转身面对满头雾水的于睫,“还留着我给你的电话号码吧?别忘了我的话,齐歌要是欺负你,或是有别的什么事,千万别憋着。打电话告诉我,我保证不偏心。” 我大叫:“您已经够偏心了!心全偏到他那边了!” 我拉住母亲的手,沉痛地说:“您说实话吧!我是不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他才是您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 “还贫?刚因为这张嘴挨了打,又来劲?”母亲无奈地摇头。 晚上,我吻着他温润的睫毛,轻声说:“我老爸曾说过:武力是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最直接途径;但是,跟自己的爱人动手则是男人无能的表现。这句话被我和老妈戏称为‘暴力理论’。” 他略微抬头,定睛看着我,眼神清亮。一点点的,他的脸靠近我,唇贴上我的。 我当然懂得这个吻蕴含的意思,却故意想捉弄他。 无视他渐促的呼吸和身体的变化,我抓住他的双肩推开他,板着脸说:“因为那后半句话,我曾经发誓再也不伤你一根手指。” 不出我所料,他上钩了,眼里浮现出水光。 我继续说道:“你一定知道我老爸的暴力理论里,‘爱人’指的是什么人吧?就是老婆!” 他反应过来,想张口反驳,被我噙住嘴唇,只剩下意思不明的“咿咿唔唔。” 我伏在他汗湿的后背上说:“18岁以前,因为暴力理论的前半句话,我视老爸为偶像;18岁以后,因为那后半句话,我对他更加崇拜。” 半晌,他呓语般地说:“我崇拜你妈。” 我大笑起来,从他身上笑翻到一边:“你说什么?崇拜我妈?你,你,你,不会是真的要做女人一样的老婆吧?” 他猛然翻身骑在我身上,脑羞成怒地说:“我让你再胡说。” 其实,我还有一句不胡说的话,来不及告诉他爱人,指的是,我爱的人。 他的技术仍然青涩,但已经比第一次好很多。 他曾有的坏习惯,都在为我慢慢改变。 我很高兴,付出的代价总算值得。 第二天一早,我和于睫前脚走进排练厅,就被卓越一把拉住:“你可来了!趁指挥没来,快把‘拉2’的谱子借我去复印。我的不知道放哪儿了。” 这两天团里一直都在合“拉2”,没带谱子简直是往指挥枪口上撞。 我刚把谱子拿出来,就有人站在门口喊着,卓越有人找。 我和卓越一起扭头,看到有个人正拿着一叠纸微笑着走过来。卓越接过谱子,陪他一起往外走。 他们没有勾肩搭背,却给我一种感觉,他们之间没有距离。 我知道那个人。他叫秦霜,是卓越的同班同学,也曾是我们学院的风云人物。 让他出名的,除了无可挑剔的外表和琴技,更因为他频繁更换女朋友的劣迹。 据说,他最后一任女友抛弃他出国之后,他受了刺激,曾经做出戗哥们儿女朋友的不义之事。后来,他得到哥们儿的谅解,被感动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彻底退出了“花丛。” 那个令秦霜“重新做人”的哥们儿,就是卓越。 目送他们的背影,我不禁莞尔。 刚才秦霜走近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颊上也有一个微肿的掌印,与卓越脸上的相应成趣。 看来,父亲的暴力理论,前后两句可以分开来适用于不同的人: 武力是男人之间解决问题的最直接途径适用于卓越和秦霜。 跟自己的爱人动手是男人无能的表现适用于我和于睫。 不管怎样,我们相爱着,因此,我们也幸福着。 完 雪藏一年的番外 另一个结局 2004年4月,我离开北京已经两年半。没有回去过。初时是刻意的,后来竟真的断了念头。 父母来过一次,短暂见面,匆匆而去。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从巴黎音乐学院毕业以后,我留在了学院的管弦乐团,担任小提琴第二声部的乐手。我很清楚,我不可能做到首席,因为我平板而缺乏激情的演奏。即使我练琴的时间比大多数人都长。 迅速地把感情投入到一首乐曲里,在收弓的同时把感情也一并收回。我做不到。 收放自如的境界对我来说,高不可攀。 或是无法投入,或是无法自拔,就这样吧。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