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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严悦诗不像兄妹,倒像那种十岁左右的孩子瞒着父母自己偷偷打游戏的关系…… 严悦诗一定没有把那个导演的事告诉严义宣,但严义宣总会知道的,不过纪翎也认为现在不是坦白的好时机,严义宣最近一直为了公司的事情很忙。 严悦诗还在说哥哥的坏话:“刚才打电话来也是,表面上说你要来,其实是借口,就是想查岗,看我在不在家。” 纪翎差点没笑出来,至于嘛。 严悦诗一说起严义宣的“恶行”就停不下来,刚开始纪翎听着还觉得挺有意思,可以看到严义宣的另一面。 可是说多了,就有点吃不消了,纪翎这段时间天天在外面跑,睡眠不是很足,这时候听严悦诗絮絮叨叨,都有点困了。 他强打着精神,陪严小姐发泄情绪,两个人正聊着的时候,严义宣终于回来了。 纪翎和严悦诗听见动静,双双站起,从大厅走到门廊,看见严义宣正进来,他衣着一丝不苟,但是脸色却不太好,像外面的夜色一样阴沉。 纪翎抬眼就看到了让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严义宣率先进门,后面还跟着严义礼。 严义礼也板着脸,还在跟严义宣说话:“你能不能讲点礼貌,听我说完。”他正说着,突然看见纪翎也在,然后愣了一下,把话音吞进去,脸上挂上震惊的神色。 “会议已经开完了。”严义宣不客气地回答严义礼,却很自然地对纪翎说:“你不是一直在外地吗。” 纪翎冲他笑了笑,道:“刚回来,才下的飞机。” 严义宣在跟他说话,严义礼在后面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而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严悦诗现在跟哑巴了一样,站在一边看两位兄长。 这还是纪翎第一次看见严家的三兄妹站在同一个画面里。 只是显得他这个外来者,更加突兀了。 严义宣却像没有体会到这点一样,继续问纪翎:“那你吃东西了吗?” 纪翎回答:“飞机上吃了点。” “那刚好,我们开了十几个小时的会,也没怎么吃东西,一起吃个饭。” 回应纪翎的却是严义礼。 严义礼截断话头,插了进来,彰显了他的存在感,接着他吩咐阿姨准备饭菜,一系列话语动作,自然熟练。 也对,他也曾经是这里的少爷。 严义宣见严义礼把什么都安排了,没有再说什么,脱下大衣走向餐厅。 他一动,所有人就跟着动了,连严悦诗也乖乖跟在哥哥的后面。 严义礼经过纪翎的身边,轻笑了一声,说:“我女朋友都没有来过这里。” 又不是我拦着她不让她来的。 纪翎对严义礼嘲弄的口气习以为常,微笑着对他说:“可以让她来啊,这里景色不错。” 一行人到了餐厅,各自坐好,主座空了出来,严义礼自发地坐到严义宣的旁边,严悦诗在对面,纪翎则是坐到严悦诗的下席。 桌子很大,却只有四个人,主座还空着,纪翎看了看对面的两兄弟。 这大概就是严义宣曾经说的,围着大桌子相看两生厌,最后吃也吃不下的氛围。 因为严悦诗今天是在家里用的餐,厨房有所准备,饭菜上得很快。 纪翎看着桌子上的美食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 他从下午到现在就一顿惨绝人寰的飞机餐,现在看见佳肴在面前,哪怕已经快午夜了,也觉得可以吃下半张桌子。 他抬眼看着严义宣,严义宣不动筷子这桌子的人都没法开吃。 严义宣见纪翎眼里迫切的目光,忍不住笑了笑,说:“都吃吧。” 他从进屋就一直板着脸,这时突然笑了出来,在纪翎眼里跟暖阳化冰似的,说不出的好看。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纪翎的心里像有猫在抓,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严义礼开始动筷子,纪翎也跟着动了,几个男人都没吃饭,沉默地用餐。 严悦诗是吃过晚饭的,而且她要保持身材不愿意半夜吃东西,但是又不敢离场,只有百无聊赖地低头看餐具。 餐厅里还挺安静,只是气氛有点诡异。 严义礼跟着回来肯定不是为了吃饭的,严悦诗也意识到这点,所以才也坐在这里。 果然,过了一会,严义礼大概是垫了肚子,开始开口说话。 “我希望你能尽快做出决定,你已经从早上就开始拖延,一直拖到晚上。”严义礼说话的口气还是这般严厉。 严义宣也很不耐烦,皱起眉头说:“我早就说了我的意见,是你不愿意接受,要不早散会了。你在会上争还不够,还要跟到这里来,这有意思吗?” 纪翎想,这两个人好歹一个是正的,一个是副的,是集团顶尖的管理层了,可碰到一起还跟以前一模一样。 “你的意见就是再考虑考虑?严义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在故意敷衍。”严义礼左手扣了扣桌面,严肃地说,“在公司里,我要给你面子,要保持高层的形象,所以我才来这里,为的是能毫无顾忌地跟你谈谈。” 纪翎听了这话,下意识抬头看了看身边的严悦诗。 严悦诗也给了他一个眼神。 严义宣故意没让纪翎与严悦诗走,是为了牵制严义礼让他闭嘴。但严义礼完全不顾及二人的存在,仍要跟严义宣把话说清楚。 纪翎与严悦诗相视,都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要正式开始了。 首先发难的却是严义宣,他干脆完全放下筷子,对严义礼说:“没有什么好谈的,我早就说过,你有你的意见,我有我的考量。十几个小时的会议都没有结果,还要继续在这里咄咄逼人?”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就像冬日的低气压一样,让空气都冷了三分。 “严义宣,你问问你自己,是我逼你,还是你自己有私心拒绝一切有利于公司的事情。”严义礼也来气了,用他惯于的讥讽语气说道。 严义宣笑了一声,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他说:“你每次都拿私心说事,这是我的公司,有没有利益由我做决定,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希望公司发展好。” 严义礼也笑了,说:“公司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你只是占比最大,你想要一手遮天,但你仍要顾及剩下所有人的意见。” 这句话让严义宣的脸色彻底变了。 严义礼继续说,他压下了语气里的火气,而是以一种理智的、冷静的,却又充满优越感的态度说道:“从爷爷在的时候开始,把业务拓展到销售领域就是公司一直的发展战略,但是中间没有很好的机遇。这次我们可以入股国内最有前途的房产中介,所有人都欢欣鼓舞,只有你一再犹豫,我问你严义宣,你这不是有私心是什么?” 纪翎听到现在,终于明白严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