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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定琛听言,果断地说:“那行,我跟你们一起拔吧。” “小叔,你今天不忙了?”许昭好奇地问。 “不忙了。”崔定琛答。 不忙了? 那就是把沈佳洋的事情解决了? 许昭想问一问具体的情况,但是见崔定琛没有主动说明的意思,而且还主动走进大棚内开始拔草,他也就没有开口询问,喊着许凡和崔定琛一起拔草。 拔草过程中,崔定琛一直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令许是许昭十分纳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崔定琛,他完全看不出崔定琛的心里在想什么,倒是看出来许凡连拔了数根水果幼苗,他赶紧上前制止:“许凡,别拔了,别拔了,拔错了!拔错了!” 许凡立刻停下来,一脸茫然地看向许昭。 许昭从地上捡起一根杂草和一根水果幼苗,对比着向许凡说明,耐心地找出不同点,问:“你说,你是不是拔错了?” 许凡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许昭,承认自己的错误,说:“我拔错袅。” 这个认错态度相当好,许昭满意地问:“那怎么办呢?” 许凡白白嫩嫩的小手里握着一根嫩绿嫩绿的幼苗说:“我、我种回去。” 许昭问:“你会种吗?” 许凡小手比划着:“我把它种到土里,它明天就活了。” “那你种吧,别再拔错了。” “我、我我知道了。”许凡蹲下小身子,开始用小内手扒rou松的土壤种水果幼苗。 其实那么几棵幼苗也不碍事,只要许凡不继续拔就行了,于是许昭继续拔草,没有看到崔定琛眼中的自责和惭愧,而是时不时注意着许凡的行为。 等他和崔定琛拔完之后,许凡正好种好,两大一小从水果大棚里出来,来到水沟边,就着清澈的沟水洗手,然后一起坐在地头,喝许昭带来的温水,一起眺望,一望无际的麦田,享受难得的闲适。 许昭余光中瞥崔定琛一眼。 崔定琛没有说话。 水果大棚前静悄悄的,静的能够听见徐徐而过的风声,舒适安逸。 正在这时,许凡突然举起自己的小rou手说:“爸爸,你看我手手。” 许昭转头看过去问:“怎么了?” 许凡说:“我手手脏了。” 不管是拔草,还是拔幼苗,不可避免地就是会沾上草汁,此时许凡手上就是未洗掉的草汁,斑斑点点的,已经由绿色变成了深绿,不过也碍事,许昭笑着说:“没事儿,这是草汁,很快就没有了。” 许凡纠结地说:“有的哇,现在有的哇。” “有也没事儿。” “有、有,脏脏的……我就不能吃饼干了。” “……”怎么突然变的这么讲究了,许昭握着许凡的小rou手,无可奈何地说:“能吃饼干的,你看我和你崔二爷手上都有草汁,我们都不介意,把你的饼干拿出来,我们一起吃。” 看见许昭、崔定琛手中的草汁更多,许凡放心地从罩衣兜里掏出一块饼干,毫不犹豫地分给许昭一半。 许昭接过来后,说:“还有你崔二爷呢。” 许凡看向崔定琛。 崔定琛也望着许凡,这时他的脸上才泛出丝丝笑容,眼神温柔,说:“给我吃吗?” 许凡犹豫一下,在此之前许昭已经教育过他关于“分享”,举出各种例子,所以片刻之后,他果断掰了一丢丢丢丢的饼干块给崔定琛说:“崔二爷,给你饼干吃。” 好小的饼干块,不对,还是饼干渣,只是比之前给的稍稍大一点点。 崔定琛盯着那一小块饼干渣,非但没有嫌弃,反而心头温暖,这是许凡主动给的饼干,没有劝说,没有哄骗,是许凡主动给的,这是不是代表许凡对他不一样了呢? 崔定琛微微一笑,学着许昭的平时的方式,说:“谢谢儿子,儿子你真好。” 儿子? 许凡小脸疑惑,然后说:“崔二爷,我、我不是你儿子。” 崔定琛说:“你是我儿子。” 许凡坚持说:“我不是,我是我爸爸的儿子。” “你是的。” “不是。”许凡说完看向许昭,说:“爸爸,我不是崔二爷儿子,我是爸爸儿子。” 许昭点头说:“对。” 许凡睁大眼睛说:“可是、可是崔二爷说系。” 许昭看向崔定琛,笑着说:“小叔,你别逗许凡了,你看他急的都把‘是’说成了‘系’。” 崔定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低头思考,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向许昭坦白,他思考了很多方法,在拔杂草的过程中,他还在思考,最终决定以“许凡”为切入点,慢慢说出事情真相,让许昭有一个心理缓冲时间,不至于像他得知真相那样,整个人都懵了。 只是即将坦白事实,他还是有点害怕,但最终理性战胜一切,错了那么久,不能再错了,他抬眸看向许昭说:“许昭,我没有逗他,他就是我儿子。” 闻言,许昭开心地笑了,眼神中都是温柔。 崔定琛却是不解,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问:“你笑什么?” 许昭说:“我很开心。” “为什么开心?” 许昭真心真意地说:“因为你没有嫌弃许凡,反而一直以来把他当成自己儿子一样看待,我真的很开心,小叔,谢谢你。” 许昭伸手握住崔定琛的手,又说一句:“谢谢。” 崔定琛心里更加内疚了,他缺席的五年中,许昭非但没有因为他的缺席而迁怒许凡,反而这样重视、疼爱许凡,刚才那么耐心地和许凡讲解草与幼苗的区别,又那么温柔地回许凡数不清楚的问题。 甚至他要再结婚,也要以对许凡好为前提,对比之下,他这个爸爸……他心里酸涩不已,望着许昭的目光都是满满的自责,说:“该说谢谢的是我。” “为什么?”这下换许昭不明白这句话了。 崔定琛面色依旧绷着,说:“因为你把许凡照顾的那么好。” 许昭笑了:“他是我儿子,我把他照顾的好,不是应该的吗?” 崔定琛接腔:“他,他也是我儿子。” 他也是我儿子—— 崔定琛这句话的极其郑重,郑重的让许昭有些意外,按照惯性思维,还是说了句:“我知道啊,这句话你以前就说了很多遍了啊。” “这次不一样。”崔定琛紧接着说:“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是真心,这次是真相。” 以前是真心? 这次是真相? 什么意思?许昭握着崔定琛的手突然一僵,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喃喃一句:“真相?什么真相?” “真相就是——”崔定琛字字清晰地说:“许凡的的确确是我的儿子,亲生的。” 亲生的? 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