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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喜,然而很快她的一颗心就深深地落了下去,因为季妄怀头也没回,似是随意道:“那明日你便回去吧。” *** 司鹤茫然地睁开眼,首先见到的是司雁,在司雁身后站着他姐,他爹,他娘,还有几位太医奴婢,而在最外面,站着陆钰。 没有季妄怀。 季妄怀哪里去了。 “我的鹤儿啊——”司夫人一把抱住司鹤,就开始哭个不停,众人劝了半天,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鹤儿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昏迷了这么久,饿不饿啊,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呢。”司夫人擦了擦眼角,又连忙开始张罗着,众人在司夫人的吩咐下又逐渐忙碌了起来。 原来季妄怀不在,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还好……还好…… “司鹤,你还好吗?”陆钰叹了口气走上前来,似是悔恨和自责,“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司鹤:???? …………您真是太能给自己加戏了。 “四殿下,”司鹤艰难开口道:“这和你没有关系……咳咳……我不需要保护……是我自己疏忽了。” 陆钰还欲说话,只听司雁舒了口气,打趣问道:“没事儿就好,你刚刚梦见谁了,我听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叫他名字呢。” “是吗?”司鹤笑了笑,“我不记得了。” 闻言,陆钰眉头一皱。 *** 夜幕十分,瑜王府邸。 万籁俱静,俞江捧着密信,在门外踌躇着要不要告诉季妄怀,他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疑虑压了下去,迈步进屋,“二殿下,密信到了。” “什么事。”季妄怀正在看书,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墙角香炉暗香浮动,本是用来提神静心的香气,俞江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 “司鹤……出事了。”俞江迟疑了一会儿,轻声道。 “啪——”这是书卷被重重搁在桌上的声响,“什么时候。” 虽然季妄怀还是一如既往的声调,但俞江还是听出了有一些不对劲,他心里暗自自责,果然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司公子在二殿下心中的地位。 “今日……午时……”俞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已经料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果不其然,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半晌,季妄怀才问道:“午时的密信为何现在才来报。” “属下失职。”俞江深知此时辩解不如认错。 “自己去领罚吧。”季妄怀一手捧着书卷,头也不抬地说道,“司鹤严重吗。” “刺到了下腹,说是血流如注……”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季妄怀猛然起身,“伤成这样!为何不报!” “属下失职。”俞江心里暗自叫苦,他没想到二殿下这么关心这位朋友。 “备好马车,”季妄怀深吸了一口气,“我要进宫。” 第21章 因祸得福 初秋的午后,阳光已经变得温和了许多,垂帘被风吹的微动,满室都是窗外桂花的香气。 男人斜靠在软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手里的玉笛,叹了口道:“没想到司鹤会替他挡了一刀,可惜了……” “司公子才华横溢,确实可惜了。”一名太监打扮的人跪倒在地,闻言,顺着男人的话语接着说道。 “我没说可惜他,”男人摇摇头,“是可惜了那一刀,绝好的时机。” “对了,听人说,临渊的九皇女要去同启国的皇子和亲了。”男人似是想到何事一般,话锋一转,问道:“是不是之前在国宴上同司雁一起弹琴作画的那个皇子?” “正是。”小太监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当日多亏司公子出马……” “多亏司公子出马,不仅给陛下脸上添了光,还无意中羞-辱了一番启国,你是如此想的?”男人轻描淡写地问道。 曾经国宴一事,启国、临渊都是派的皇子皇女前来比试,唯独承国,却是一个大臣之子。 启国、承国经过二十年前的一场大战,早就互看不顺眼,何况那一次赴宴,想必启国也是心有不甘,但却无可奈何。 小太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怕他说错了一个字,又会惹怒男人。 “不怪你,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想必启国也是如此,可现在启国兵力薄弱,启承边境时有矛盾,就算启国怀恨在心也并不可畏。”男人叹了口气,漫不经意道:“不过当时我也另有打算。” “这……”小太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茬,他见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图,又担忧道:“那……那接下来……” “按兵不动吧,年末太子就该成亲了。”男人揉了揉眉心,显然很是疲惫,小太监领了命,刚迈出屋门一步,却听后方男子突然一拳锤在桌上,几乎是咬牙切齿低吼道:“能者为王——凭什么我不能当这个王!” 四周顿时一片死寂。 *** 司鹤在床上躺了两天,什么事儿都不用做,饿了张嘴叫唤一声,就有美婢端着粥一勺一勺地喂到他的嘴边;乏了无聊了也张嘴叫唤一声,司雁知晓他的脾性,专门请了几位清倌儿坐在屋里的珠帘后给司鹤弹琴唱曲解乏。 “舒服,还是美人儿深得我心——”司鹤即便疼的脸色发白,但耍嘴皮子的功夫还是片刻不停歇。 “公子又胡说了。”美婢捧着碗,捂嘴一笑,明知司鹤是为了逗她们开心,并无半点男女之情,但心底也是一片暖意。 “鹤儿——”远远地,只听脚步声匆匆,司夫人带着司鹭又来了,司鹤连忙让美婢离远一些,免得他母亲又胡思乱想,责罚这些小丫鬟。 “哎,娘。”司鹤虚弱地笑了笑,“今日觉得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司鹭也松下一口气,司夫人见状,连忙道:“今早宫里送了东西过来,你算是得沐皇恩,金银玉石,珠宝古玩,赏赐的东西可不少呢!” 圣旨到时,景帝念其伤口还未痊愈,特免了司鹤行礼接旨,因其救驾有功,不仅赐了两大箱的宝物,又赐了一块可随意进出宫门的牌子。 司鹤病恹恹地斜靠在床上,嘟囔道:“可是娘,我拿那牌子有什么用,我又不进宫。” “休得胡话,”司夫人生气道:“这可是当今圣上亲赐的宝物,多少人别说是十年,一百年都没这福气。” 司鹭这些日子正在钻研医术,便问了些司鹤是否心悸,是否头晕的症状,三人正聊着,只见一位小厮跑着进了屋,“夫人,府外有几位公子,说是小少爷的朋友。” “我的朋友?”司鹤正在喝粥,想了想,挥手不耐道:“是不是简近山他们?以后见他们就直接放进来吧,不用再来报了。” “不是简公子,”小厮挠了挠头,说:“我见这几位公子面生,之前还从未见过,